我很愤怒,心里发誓,一定学到驱鬼镇邪之法,为此事报仇!
如果需要治鬼,必须懂治鬼之法,学法,又没有这种书,外边卖的又信不过,网上说的各种也不靠谱,那就只好去庙里找个拜神婆问问。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就起身出发了,因为我的伤口晒不得太阳,所以要这么早。我带了个口罩,背了个包,骑着自行车,朝着村头的庙赶去。
庙里不见我想看到的拜神婆,却看到一位中年大叔背对着庙口坐着,满脸胡须直盯着我,我也觉得他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我在他身旁停车,问道,:“大叔,庙里的阿婆呢?是不是还没来?”
胡须大叔直盯着我说:“今天黄婆不在,出去帮别人做法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一样的。”
昨晚骗啊妈说过来上香,特意问啊妈这里的神婆五点有没有人,啊妈说五点肯定有人。就是没问清神婆在不在,怕啊妈怀疑什么,毕竟啊妈很了解我的性格。
在我印象中,这里神婆是最厉害的,其余的与打杂差不多。随机我瞟了一眼旁边的胡须满脸的大叔。
大叔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一样,直接说道:“哦?小子,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这句话突然像雷电一样,在我脑海里劈了一下,突然感觉,我应该相信这个大叔。随即我想到,或许我问问这个大叔也好,觉得能信,就信,太荒谬就不管他。
我向大叔说到道:“我想学学怎样驱鬼镇邪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学些。”
大叔摸着下巴的胡须,眼睛往我嘴还有鼻子那里看一下,然后目光斜上天边,好像电视里做戏的一样。
不久,大叔淡淡说道:“学习这些,常人学了发挥不到作用,你须拿你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我才知道你是否具备学习这些术法的资格。”
生辰八字,我不可能问我妈要,我立刻问:“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赶鬼打鬼的法器?”
大叔指着立在一旁被烧的黑乎乎的棍子说:“这里的搅火棍就是,不过这是黄婆的,而且法器也不是随便给人用的,我与你有缘,看你面相也不像作恶多端的人,我现在告诉你有个地方,可以容易拿到这些驱鬼镇邪之物,你去不去?”随后大叔又直盯着我。
我口罩一直没有脱下,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说能从面相看出我不是作恶多端的人。不过我还是配合着大叔的语气,拱手说道:“还请大叔告之!”
大叔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好,你就到相淮镇,淮山山顶找到最高的树,弄一根像这搅火棍大少的树干下来就可以。太细了,没有威力,太粗了你不好抓,懂了吗?”
我立刻点头,并拱手说到:“晚辈懂了,谢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情不自禁这些说话,很奇妙的感觉。
我再次道谢,趁着太阳还没晒到路上,我又赶了回家,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我一股倦意涌上,唉,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啊马叫醒我吃饭,准确来说是吸粥,嘴上的伤还没好,只能用吸管吸粥了。七月份的太阳很毒辣,我站在门口看着这毒辣的太阳照着我在门前的空地,我想起我的初恋,分开了几天,大概再过几天她就会主动找我。我这个样子又如何是好,她不介意,我介意......
现在是八月九号,已经宅在家里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还是没有来找我。我强忍着并没有找她,心里安慰道,我这个样,不找我更好。而看看我的伤口已经得到好转,起码不在怕出汗了,不过依然不能晒太阳。今天我要去相淮镇,找我的打鬼棒!
骑自行车到相淮镇需要40分钟,我不可能太早出去,惹家人怀疑,所以我选择傍晚。
傍晚六点半,我把自行车擦了擦。告诉我妈了说出去兜风,然后向着相淮镇过去。
相淮镇,就在我们镇隔壁,并不是太远,以前去买衣服的时候倒是常去,不过淮山我只有远望过,并没有靠近。差不多七点半,我到了相淮镇,我望了望淮山的方向,继续前进。大约行了又二十分钟,我终于到了淮山。我第一次这么离淮山这么近,也是才知道淮山是座坟山!
我把自行车锁了藏在草丛中,然后立在淮山前,打量着这座坟山。我轻轻皱眉,迈步前去,我浩然,我身正,谁敢惹我,我必双倍奉还!
我拿着自行车上的手电,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山上走着。山里有的墓碑立地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似乎还是新坟,路虽然不难走,可是有时风吹的唰唰声,有时似乎感觉背后有身影飘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管那肩膀上是不是有两朵火可以辟邪,我还是要往后看一看,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万一有人从后面跟着进来,还不敢留意四周,那就很容易在这里常住了。毕竟,无论何时,人心更为险恶。
果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很安全,没凶险的走到山顶上,只不过,实在累的发虚。山顶上,一眼就看到这棵最高的树,这棵树本来不觉得奇怪,只不过听那位大叔说过这课树能辟邪,我就发觉这课树的奇异之处。这树很粗壮,树的腰径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粗,可是泥土上的树干又不粗,树上的枝干也不粗,可是每一支树枝的树叶都很盛,比旁边的要多很多树叶,再仔细看看,旁边的树也异常的往这课树靠拢,而且其它的树树身也没那么粗,总之一个字——奇。
我在背包里拿出木锯,爬到树上,准备锯一个与烧火棍粗细长短的树干出来。我猛的锯,因为我心里还是不想长久的逗留,因为自靠近这棵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这树干很硬,做苦力的事虽然我很少做,可是平时都有运动,锯个树干怎么总感觉在锯铁似的。碰~一声,我跳在地上,靠在树身,休息一下,因为猛的锯了都有半小时了,无论是脖子,还是手臂,腰,都很酸累。
休息了一会,我又爬上去,我口咬着手电,看着已经锯开的一个口子,仔细看看,真的很像被锯开的铁柱,我用手向前摸去,看看有没有金属感。谁知,一碰下去就把我手割伤,鲜血飚出来了,我大惊,立刻用左手捉着衣服把右手食指捂住。我看着才锯了一半的树干,迟疑了一下,又是拿起锯刀继续。这次因为手指受伤,而且体力不支,锯了半个小时还是差一点。颤抖的手,表明着体力已经所剩无几,时间有限,我不能太晚回家。我往前一跳,用最后的力气捉住树干,晃了几下,我终于带着树干掉在地上。地上的很凉,我动了一下,发现并没有骨折之类的伤。慢慢站起,右手已经一点力道也使不上,只能垂下摆着。我捡了掉在一旁的手电,然后夹着树干慢慢往山下走去。
然而,一件悄然无声的事正在发生,淮山山顶最高的树,刚被易风锯去的断支正在吸收着月光和血液。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村,然后不停留的去了庙里,然而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庙里早已经无人,只有神婆和上次的大叔在。神婆朝我看了一眼,便继续在抽屉找东西。我朝着大叔走去,从背包拿出木棍,自己看了一眼,然后递了过去。
我说:“这就是从淮山山顶最高的树锯下的。”我看着大叔,看着他的眼睛,看看他眼里有没有玩我的意思。
“你过来不是来给我说这个的吧,过来,我教你看阴人的方法。”大叔说完,神婆立刻过来想说什么,随即大叔挥了挥手,神婆才止住脚步。
我点了点头,以表感谢,随即走了过去。跟着大叔学习了咒语。我本来想试试,然后被大叔制止,说我在这里不可以,要回到家里借助神台的香火才可以。道别临走之前,大叔还送我一道符,叫我行法之前一定要带着。
待我走后,神婆走到大叔面前:“师兄,你为什么教他这些?”
大叔笑道:“缘分罢了,而且我看这小兄弟长相也并非忘恩负义,大恶大凶之人,相反是个品行高尚的男人。”
“可是他什么都不懂,就拿着这根棍子可以吗?虽然他有你的护身符,可是也会给他家人带来厄运。”神婆疑惑问道。
“相淮镇淮山山顶的那棵大叔,一次偶然机会,发现其原来是至阳之物,拿来做驱邪之器上佳,普通的恶鬼只需一棍。”大叔笑道。
而我回到家中,家人都已经回房睡了,我立刻停好自行车,快速上楼回房。回到房间我躺在地上,全身心放松下来,看了眼一旁从背包里突出的木棍,眼里露出恨色。
都准备好了,静待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