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死了?!”
除了熊大等人,仍旧在和另一头白熊奋战,没有多余精力,观察情况,其他人,包括熊爪等人,都呆住了。
“好!”
熊爪率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声震四野,惊醒了其他人。
“单对单,独自一人,搏杀了凶兽:白熊,这是最近20年来,除了熊爪头目,只有梁清了!”一位年老些的猎人叹道,他虽然已经炼骨,更进一步,却无希望。眼见着梁清,不由得很是感慨,心底高兴,毕竟同一个部落,除了曾有宿怨之人,譬如:梁清和山江、河蛇两家。
“是啊,这是20年前,熊爪头目以后,唯一一名猎杀了白熊的淬血境猎人,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梁清未满15岁啊,如此天资···”另一位猎人感慨,转而对着梁白笑道,“白匠有福分啊,有这么一个孙子。”
爷爷没有压抑高兴的心情,笑着回道:“和梁羊队长相比,清儿那小子还差得远呢。”
那名为梁羊的猎人一笑,说道:“我今年四十有多,长了梁清不知道多少,等他到我这般年纪的时候,恐怕已经是头目了,就和熊爪头目一样。”
“嗯,梁清他有这个天赋。”熊爪认可了梁羊所说,他当年,就是在冬季,搏杀了白熊,才赢得了“熊”的姓氏,时隔20年,梁清又一次获得了这个姓氏。
没有人发现,另一边,一名猎人神色微变,眯缝起眼睛,掩盖住眼底的厉色,暗自忖道:“没想到梁亦死了,他儿子却更加出色,要是他知道了当年的事···看来,得找时间和山江商议一番了。”
不提石墙上,众人神情惊讶,心绪各异,且说下方。
雪地上,年轻猎人们面面相觑,一脸难以置信,寂静无声,气氛诡异。
“梁清重伤了,先救人要紧。”那名年轻猎人说着,将梁清扶起,只见梁清脸色惨白,神色萎靡,一副重创模样。
“多谢海肃你了,咳咳。”梁清捂着胸口,咳出了鲜血,兽皮被鲜血染红,有狼血,有熊血,也有梁清自己的鲜血。
“啊,痛死我了。”熊大被另外一名猎人背着,他胳膊折断,痛彻骨髓。
“先将受伤的人,送到部落里边,进行医治要紧。”
海肃说着,搀扶梁清,一边还有其他一些伤员,有年轻的淬血猎人们扶着,进入石墙,进行医治。
因为这一次历练,除了有熊爪头目等人,进行监督、保护,一些小伤,就由部落医师,进行医治,一男一女,年纪不大,皆是祝的后辈,自然精通草药之学,是下一任的祝的人选,在部落里边,极受尊重。
梁清、熊大等人,接受医治的时候,另外那一头白熊,在几位淬血猎人的合攻下,当场身死,终于,今天这一场历练,宣告结束。
“梁羊队长,你们把下边的猎物收集好,送到腌制厂,进行分配。还有,照顾好伤员,我们回去吧。”熊爪下令,除了几名猎人,要巡狩石墙,梁羊等人,要将猎物给带回部落,落下石墙。其他人,各自回家,毕竟隆冬季节,没有重要的事,呆在家里边,更舒适、暖和,换作是谁,也不想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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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怎么样?好些没有?”梁清家里,奶奶给梁清熬着一锅汤药,药味扑鼻,整个石屋里,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梁清趴在一条长木凳上,背部裸露,显出一巨大的掌印,血肉翻飞,虽然经过了医师的治疗,基本无碍,但肉眼看着,仍旧触目惊心。
“怎么样?奶奶力气大了,还是小了?”奶奶心疼不已,给梁清伤口敷着草药。
“差不多,刚刚好。”梁清闷哼一声,他倒没有想到,这么重的伤势,经过医师短暂治疗,就没有了大碍,除了他自己淬血成功,身体素质强悍,这个世界的药草,似乎药效更胜一筹啊,比之地球来说。
爷爷熬煮着青铜大锅,里边是新鲜的狼肉,没有经过腌制,肉香浓郁,前些天猎人队带回来的食物,腌制厂还没有腌制好,各家尚有余粮,新近又分配了雪狼肉,不用着急,整整一个冬天,需要腌制的食物过冬,不能马虎,
“雪狼就是好啊,肉香、滑腻,就是除了每年冬天,才会从姑灌雪山出来,其它时间,根本寻不到,颇为遗憾。”爷爷有些遗憾,咂巴了一下嘴巴,念着雪狼肉的美味,食欲大开,加之梁清搏杀了白熊,心情大好,自从梁亦夫妇去世,他从没有过这般高兴。
“你想得倒美,这些雪狼,都是清儿他们辛辛苦苦猎杀得来的,哪那么轻松?”奶奶白了爷爷一眼,把梁清兽衣放下,已经涂抹好了,只需要等熬的药汤火候到了,梁清喝下以后,就能够开饭了。
“哎,对了,老头子,清儿的白熊,部落什么时候给清儿送来啊?”奶奶念念不忘,像白熊这种凶兽,除了每一次猎人队出发,其它时间,如果有收获,便由猎人自己分配,而梁清就是这一头白熊的主人。
“怕什么?还担心部落给没收去了不成?”爷爷没好气道,说实话,他心底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摸一摸那张珍贵的白熊皮了,正好给清儿织一件衣服,在他下一次随猎人队外出的时候,能够穿上。
“爷爷,我要十柄小刀,就是那种巴掌大小的。”梁清突然说道,坐起身来,今天,经过一场历练,他突然明白,自己修习《居风功》,领悟风的力量,正好适合那种一击致命,神出鬼没的打法,那种硬碰硬的方式,熊大他们才适合。
“嗯,小刀吗?也正好,和你修习的术法,刚好匹配。”爷爷说道,心里边,有了计较,准备什么时候,去采石场挖些石料,给梁清磨制石器。
“清儿,药好了,先把药喝了,我们就可以吃东西了。”奶奶取出一个石碗,将药汤倒进里面,递给梁清,热气腾腾。
“好吧。”梁清捂着鼻子,一只手拿着石碗,将汤药一饮而尽,咂巴两下嘴,“这个汤药,好苦啊。”
“良药苦口,来,清儿,多吃点肉,你身上有伤,正好补一补。”奶奶给梁清一直舀着肉,完全没在意一旁爷爷哭笑不得,嘀咕着:“清儿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千万别撑着了,清儿吃饱了就行了。”
“这点肉,怎么够清儿的?来,清儿,不用管你爷爷,吃快点啊,还有很多。”奶奶说道,又给梁清舀了一勺子,都快漫出了石碗。
“奶奶,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们要多吃点啊。”梁清说道,一种温馨的感觉,弥漫在他心间,不愿意任何事物,将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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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部落,一间石屋里边,有两人对坐,火坑里边,焰火低沉,温度颇低,两人似乎未觉。
“梁清真一个人杀掉了那头白熊?他才进入身藏境多久?哪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左边那人眉头皱着,说道,看他面貌,赫然正是山江,山器的父亲。
“我骗你干什么?又没有好处。”右边那人没好气道,观其相貌,与白天石墙上,一名中年猎人,正好同一人。
“当初,准备将梁清也给解决掉的,可惜,有祝的阻拦,没有成功。早知道那小崽子天赋这么高,就算当初得罪了祝,也应该将梁清除掉的。”山江有些郁闷,当下,梁清虽然只是淬血,不及他炼骨强悍,但以梁清天赋,假以时日,他必然不如梁清。而以他和梁清的关系,有父母的血海深仇,梁清自然敌视他,恐怕落不了好。
“你说,需要告诉河蛇头目吗?”右边那人顿了顿,突然道。
“你找死啊,河蛇头目的性子你不知道吗?”山江骂道,“况且,这些事情,肯定瞒不过河蛇头目,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又不行。”右边那人有些不耐烦,问道。
“暂时不用管他,明年开春以后,猎人队外出,梁清肯定要一起的,到时自然有机会,就像当初梁亦一样。”山江冷冷一笑,早有了杀心,“这一次,肯定不会留情了,就算有祝的保护也一样,背景?我们又不是没有?!”
“对,这一次,要叫梁清和他父亲一样,出得去,就回不来了。唯一遗憾的一点是,熊爪抢先了一步,河蛇头目没有将梁清给抢到第三猎人队。”右边那人颇有些遗憾,如果河蛇头目成功,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梁清完全无法生存。
“无事,不是你还在吗?”山江一笑,说道。
右边那人点了点头,脸上,布满了杀机,针对了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