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宜公主与翡翠、凤凤走在街上无不遗憾地道:“为何这么不巧?”翡翠道:“也许缘分没到。”咸宜公主道:“什么缘分?缘分是争取的。”凤凤道:“可奴婢担心,即便您有一天见到他,陛下若不同意,我们都要受到惩罚。”翡翠也意识到了,忙害怕地道:“对!要是陛下惩治我们,我们就完了。”
咸宜公主淡淡地道:“怕啥?有我呢!只是没见到他,很是遗憾。”凤凤道:“既然没见到,以后就别见了。”咸宜公主道:“胡说!越是见不到他,越是想见他。”翡翠设置着困难道:“如果他是去西域外的一些国家,可能回来就得很多年。”咸宜公主从容地道:“没关系,我等着!”翡翠道:“陛下肯定会逼您嫁杨大人。”咸宜公主道:“他若逼我,我就死!”
二十八
在芙蓉园里,法赫德带着郭小倩,哈里发带着李玉贞来见游园的李隆基,并向他见礼道:“参见陛下!”李隆基一看忙道:“免礼!”法赫德道:“陛下!我们都找到了心仪的人。”李隆基看了看郭小倩,又看看李玉贞道:“好啊!这样朕就宽心了。”又见郭小倩长得很漂亮,便问:“这姑娘是……”法赫德忙道:“她叫郭小倩。”郭小倩也道:“家父叫郭敬之。”李隆基猛地一愣道:“郭敬之?”郭小倩忽然把头一偏,显出可爱的女儿态道:“您知道家父?”
李隆基道:“是的。哎呀,这是件大好事啊!你父郭敬之,是当年宗宰相之子,后来改姓了,你们一家都不错吧?”郭小倩道:“家父曾任五洲刺史,现在身体欠佳,闲来以读书为主。哥哥郭子仪不久前结婚,郭子平也有了对象,大概就在近期结婚。”李隆基道:“好!为了让你风光地嫁给法赫德,体面地成为王妃,朕就认你为义女,封你为玉华公主。”
郭小倩跪倒道:“多谢父皇!”又一拉法赫德的手示意道:“还不谢恩?”法赫德回过神来,高兴地道:“多谢陛下!”李隆基摇着头道:“不,朕把女儿都许你了,难道不该叫父皇?”法赫德高兴地道:“对,多谢父皇!”李隆基更加高兴地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郭小倩道:“父皇,既然我成了您女儿,以后我远离家乡,还请父皇多关照女儿的亲人?”李隆基道:“放心,现在他们都算皇亲国戚了。”
李玉贞忙道:“陛下也该封我为公主,这样才显得体面?”李隆基见李玉贞和哈里发都看着自己,便道:“先封了小倩,接下来就该封你。朕也认你为义女,封你为文华公主。”李玉贞、哈里发道:“多谢父皇!”李隆基高兴地道:“平身。”又看着郭小倩、李玉贞道:“你们是朕的女儿,以后要和睦相处,特别是为了两国友情,要多尽力!”郭小倩、李玉贞道:“父皇放心!”李隆基道:“好,择个吉日,父皇要为你们举办最隆重的婚礼!”
在白兆山许家,李白一见许文思,恭敬地施礼道:“见过岳父大人!”许文思不悦地道:“都要结婚了,你怎么才回来?”李白也觉得这次出门时间实在太久,忙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是去会朋友了。”许文思冷冷地道:“如今都已秋天了,看来你把会友看得比婚事还重?”许紫烟怕李白面子上下不来,忙道:“回来就好。”李白道:“放心,结婚后我是有家的人。”
二十九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各国的人都有,非常热闹,完全是一幅盛世繁华景象。郭媛边走边对郭敬之道:“哎,你说咱女儿真怪,那几天总是闷闷不乐,可这两天显得特别高兴?”郭敬之点着头道:“是啊!我也发现了,大惑不解。”郭媛道:“哎,是不是他有了意中人?”郭敬之愣了一下道:“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黄昏时分,在白兆山许家,许紫烟憋了一肚子的话,几次想对李白说,但见他一直喝酒,便叫出李白,脸上一红道:“说实话,你真爱我吗?”李白风趣地道:“好像我在梦中已爱过你很多次了,见到你后,觉得你就是我梦中的人。”许紫烟低下头道:“那你说实话,为何出后门就不再回来?”李白抱歉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三十
夜晚,在钱丰家里,郭敬之对郭娟、郭媛道:“奇怪,小倩出门快一天了,咋还不回来?”郭媛也着急道:“是啊!这疯丫头,到底干啥去了,天都黑了。”话音刚落,郭小倩从门外进来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郭媛不悦地道:“疯丫头,你这是到哪疯去了?”郭小倩喜滋滋地道:“告诉你们,你们都成皇亲国戚了。”
在李林甫府第,李玉贞回来后见父母都在,忙上前道:“你们能想到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李林甫见女儿满面喜色,淡淡地道:“不就是要嫁给哈里发吗?”李玉贞立刻反问道:“难道这不是喜事?”李林甫依旧淡淡地道:“什么喜事?嫁过去不就是个王妃吗?有啥了不起的?”李玉贞认真地道:“可女儿已是皇上的义女,现被封为文华公主。”李林甫、屠诚惊喜道:“真的?”
三十一
在宫外走廊里,李隆基边走边对陪同在身边的高仙芝道:“仙芝啊,如今你娶的是大食两位公主,他们身份高贵,为了能让你体面、风光地配得上她们,朕认你为假子。”高仙芝立刻跪倒道:“多谢陛下!”李隆基当下把头一偏道:“怎么?都认你为假子了,难道不能叫父皇?”高仙芝忙道:“是,父皇!”李隆基笑道:“好,快平身!”高仙芝道:“父皇,儿臣想回安西?”
李隆基道:“急什么?父皇已把两位义女许配给了两位王子,他们都成了朕的女婿。以后我们跟大食的关系,就特别牢靠了。朕在想,最近就把你和两位王子的婚事都办了。”高仙芝再次感动地道:“多谢父皇!”李隆基道:“这是应该的,以后你在安西四镇,朕不能常看到你,希望你多加保重。”高仙芝道:“父皇放心!儿臣为了您的江山社稷,为了两国的永世友好,必将竭诚尽忠!”
夜晚,在钱丰家里,郭敬之带着两个妻子从隔壁进来,见王淑娟还在犯愁,便近前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不用再有心理包袱了。如今,陛下已封小倩为玉华公主了。”王淑娟道:“好事啊!只是她成了公主,这事更难办了。”郭敬之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如今陛下已将小倩许嫁给大食国大王子。”王淑娟大喜道:“太好了,这真是喜事!”郭媛道:“是啊,没想到我们成了皇亲国戚。”
三十二
长安清真寺教堂里,大阿訇主持着高仙芝与大食两位公主的婚礼。大食两位王子,大唐皇帝李隆基及满朝官员都到现场庆贺,大王子法赫德看着李隆基道:“再过两天,我就要和二弟各带着喜欢的人回了。自到这里,承蒙陛下厚爱,我们都没失望,为表达谢意,我们敬您一杯茶。”
李隆基纳闷地问:“你们不饮酒?”二王子哈里发道:“这是穆斯林的大忌。”李隆基道:“好!回国后请向你们的父王问好,顺便表达朕的意愿。既然我们有了姻亲关系,就应该加强往来。凡大食国来的,不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一样受到我们的尊重。”法赫德道:“我们的商人如在这里定居,可以经营墓地吗?”
李隆基道:“当然可以,这是多年前朕就同意的。凡大食、天竺、波斯等国的穆斯林来大唐,你们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都应该受到尊重,可以有礼拜寺、专用墓地,也可以参加大唐的科考,授予相应官职。”赛义德高兴地道:“太好了!也欢迎贵国派使节过去互访,这样更好。”
李隆基道:“放心,高仙芝是安西四镇的节度使,但朕也认他为假子了,这样他的身份就高贵了,完全配得上两位公主。这次他同你们一起去安西,同时他以大唐使节的身份到大食,一则代表朕向国王陛下问候,表达我大唐的心愿;二则他以驸马的身份,去叩见他的父王。”
众人都很兴奋,都鼓起掌来,郭敬之悄对郭媛道:“我怎么感到就像做梦。”郭媛也觉得不像真的,喃喃道:“我也一样。”另一边的李林甫低声对身边的屠诚道:“如今我们成了皇亲国戚,别人就不敢轻视我们了。”屠诚低声道:“可惜的是,女儿嫁的不是大王子。”
三十三
开元十六年秋,李白与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许紫烟结婚了。胡紫阳带三千弟子前来祝贺,场面极其宏大。实际上,李白只是当了倒插门女婿。结婚后,许紫烟看着李白道:“说是你娶我,其实是我娶你,告诉我婚后有何打算?”李白道:“我还没考虑好。”许紫烟道:“你不想入仕吗?”李白道:“我还没有考虑好。”
两人结婚后,十年的夫妻生活倒是夫妇恩爱,相敬如宾,先后生女平阳,小名明月奴,生子伯禽,小名颇黎,直至开元二十六年底许氏病故。这十年间,李白与胡紫阳交往频繁,写了大量诗文,流传至今有《题随州紫阳先生壁》、《冬夜于随州紫阳先生餐霞楼送烟子元演隐仙城山序》等许多脍炙人口的好诗。
三十四
宁王边下棋边对李隆基道:“最近,丝路北线一畅通,长安街上的丝绸生意就活跃起来了。丝路中线、南线不通,还是一个大问题啊!”李隆基感叹着道:“是啊!这两条最便捷的线路中断很久了,丝路商人一直期盼着能早日畅通。实际上,这也是朕一直思考的大事。”宁王道:“陛下,既然高仙芝能征善战,何不等高仙芝出使大食后,派他征服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