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此时虽是半夜,但臣以为,您也应衣着得体,举止得当……”
屋中传出一阵说教声,我站在门边捂着嘴憋笑许久,忽地耳朵被人用力扯了起来,疼得我一声闷哼。
“笑得挺开心啊,婷花”,沈雁极一脸不悦,手握着拳在我眼前虚晃两下,吓得我闭起了眼。
半晌没有动静,我偷偷睁眼一看,才发现沈雁极已经走了老远。
我攥了攥拳头,追到沈雁极身际,抬手想回敬他方才的好礼。沈雁极却抬起手,在我头上用力地揉了下,扭过我的头咧嘴一笑,“朕原谅你了。”
我的身躯猛地颤了下,整张脸登时滚烫起来,被沈雁极扯着神志不清地往前走去。
我抬手在跳得极快的心上放了片刻,又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脸,用力地甩了甩头,眼前那张沈雁极的脸才终于散去。
看来是夜里着凉了,回屋睡觉。
第二日,我盯着黑眼圈上岗,随沈雁极早朝,被他一道圣旨惊醒过来。
他竟然要让群臣陪他在宫里玩整整七日!
……大难当头,如此行为,纯属找死。
他这是扭着腰勾引着那些个诸侯国里的刺客来找他谈论此生啊!
我扶着额,俯身在沈雁极的耳边压低声音言道,“国主,你找死吗?”
没想到,沈雁极点了点头,扭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是啊。”
我眉头一挑,用力地在沈雁极的背上一拧,宣泄我心中对将要暴打一群刺客的愤怒。
沈雁极绷着脸,朝群臣到了声退朝,反手掐住了我的大腿。
我与沈雁极僵持半天,还是忍不住拿开他的手,问道,“这游戏,该如何玩?”
“当日你便会知道”,沈雁极起身,回头朝我奸诈地一笑,使我登时没有了什么好预感。
我在龙椅旁蹲了下来,感觉头上一片乌云飘过。
数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庞大的皇宫被分割成了五方,装点得各不相同。
一方暗无天日,其间各处立着圆柱,罩上数块偌大的黑布,将刺目的艳阳拒之于外,给人阴森沉重的气息。
一方花哨华美,其间满是绫罗锦缎悬于楼阁之上,薄纱于风中摇曳飘荡,满是花街柳巷的轻柔。
一方素雅清淡,其间摆着琴棋书画,萧笛乐音轻吟,竹帘声声撞响,又有一列翠竹,苍翠雅致,满目尽是清闲。
一方朴素淳朴,其间良田亩亩,鸡鸣狗吠交相错杂,茅屋之上炊烟袅袅,荡出民间质朴的和美。
一方富贵奢靡,保留着皇宫富丽堂皇的原貌,浓香飘荡绕梁,富贵牡丹灼艳,小桥相伴着荷塘,无处不显贵人的惬意。
宫中老臣多半是让较为年轻的儿女前来,再加上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宫中登时热闹非凡。
为首的沈雁极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早已宣布完了游戏的条例,威严地大吼一声,“朕宣布,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