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一病,便是无欲饮食,郁郁而亡,但气绝之后,尸身渐渐变黑,散发毒素,我等皆束手无策。至于数百年前之灾,只听过存活的长者传言,当时天变万千,昏黑一片,满地血泪,道是天神怒了,惩罚我等。”
“那你还打打杀杀,就不怕天神怒了!”
“天神怒了,兴许是因为当时族人日子舒坦了疏忽了祭拜之事,卓宁族从来虔诚,不做恶事,一心向善,只怪时局不比当初,实在残酷,他会原谅咱的。”
“哟!很有信仰嘛!算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回去想想办法,你们先淡定些,等我回来,一定有好消息的!”
佛念骑上无清幻化的巨型灰兔,一眨眼便回到本军营。阿曹曹操愣眼还未看清佛念的背影,他眉头一蹙,叹之。
观真军营。
楼大将军传见,佛念无精打采,冷冷嫌弃道,“你好啊,大将军。”
“听闻你去讲和了,果真是丢了自家子的脸,卓宁竟还让你活着回来,莫非你心已不在本军了?”
“人在曹营心在汉?你想说这个嘛?”佛念一想自己被眼前的无情将军惩罚过,她咬咬唇便露出了笑脸,“哎呀,你知不知道,人家卓宁为什么要入侵。。。”佛念将卓宁情况告之后,楼大将军却冷如冰块,喝道,“此番本将军不与你计较!来人,拉下去,关着,面壁去!”
佛念气得连连跺脚,“什么破大将军,尼玛打战不花钱不流血嘛?你以为你是希特勒啊,你算什么毛?我这么先进的思想你都不接受,你有种!”
无奈之下,佛念被关在军营帐内。
古天恒欲要陪伴,佛念告诉他,他最重要的不是陪伴她,而是如何得到军心,控制军队,助她一臂之力。“天恒,我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你要关心的,是整个江山,所有的子民,而不是我,你能不能把对我的爱,转移到你的子民身上,如果你足够爱他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战争了。什么事情不能摊开好好说呢?非要头破血流!”
“言儿,咱可否不想那般纷扰之事?咱离开此地,舍弃一切牵绊,可好?”
“你放得下吗?先别说这个国家!你那么多老婆,你娶了就得对她们负责,你的父母亲呢!他们养育你那么多年,苦心栽培,你就这样抛下他们嘛?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你若是对得起自己的心,你就放下吧!不过,我,我绝对做不到!我不会跟你走,不会让你背负骂名。”
“我。。。到底怎样,我才能与你共白首,再无纷扰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得容易。。。但心存这一美好的愿,就够了。天恒,放手去干!拿下你的天下!我也很需要你的帮助,你要得到楼大将军的肯定,才能让我阻止这场战争。”
古天恒沉默而不舍地离开了,佛念面若浮雾,紧蹙双眉。
“唉!事情怎么弄成这样了,一点也不好玩!”佛念玩弄着无清,而无清更为愁闷,无论是扯耳朵,扣鼻孔,无清皆无动声色。
“哎哎,兔子,你怎么了?你变成人好不好,你那么养眼,正太耶!哎哎,你生气了是嘛?对不起咯,我知道自己贪玩,还爱管闲事。。。可是女神怎么看都是主角,不会出事啦,她还有神奇的花花保护!兔子。。。”
无清默默合眼,一副疲惫模样,佛念轻抚罢,“好吧,你估计也累了,休息吧。”
被关着也实在是闷,她见门外头的守卫,持刀,有如石像。本想大摇大摆姿态走出去,不料两刀架在脖子上,她哼道,“我缺氧,我要到外面做下有氧体操!”
守卫并不明她所言,不作回应,一直立在佛念面前,刀口子对着佛念。佛念坚持了许久,“你们就这样驾着我呀,不累么!”
有巡视兵将走过,“呀,还架着女将军哟!”
“是呀,这女将军不好好在闺房待着,你说她跑来这作甚,兴许是犯了大罪。”
佛念心里无奈道:我特么也想呆在闺房享受享受,还真特么是犯了罪!
“莫言将军。。。”
佛念暗想:哼,你们持刀架着我脖子,手可是累坏了吧。
“不然你们换一只手拿刀?”
话罢,他等果真换了一只手拿刀,生怕弄伤了她,刀口子远离了佛念,反而更累了。
巡视兵将见之,不禁笑了,“你说他等玩什么?莫非在练招数?”
“那这是什么招数?”
佛念无奈动了动脚:这是军训标准的站姿!脚身重心在后,没那么累,还能调节优雅站姿呢!
一个时辰过去,佛念亦有些疲惫了,门卫不禁收了刀,“切不可让将军看到!”
“我就在外头走走,我也不想被那家伙看到,跟班主任监视我上课似的。”
佛念伸展双臂,屈膝,拉伸,做着运动,呼气——吸气——面朝那一抹迷人月色,仿佛望见月中月,那又是一抹神秘的色彩。她浅浅微笑,便轻跨其步,慢慢散步。
途经酒营,她见楼大将军在一旁举酒坛望明月,隐约听闻他念道,“念儿已去三五载,忆曾奋战共生死。如今孤寡余三人,天上人间皆空叹。只待战归与妻子,共度天伦同笑语。富贵荣华或功勋,过眼云烟眨眼逝,只愿我心如明月,群星不争共天明。”
佛念蹙眉深思,“只愿我心如明月,群星不争共天明。是呀,国家主权神圣不可侵犯,我怎么忘了?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楼大将军也是用心良苦,胜战归去,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我该怎么办呢?难道非要打战么?明明双方都没错,为什么要他们生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