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书生皆于聚才庄候考着。”
经老人一指点,佛念换了男装,扎起刘海,露出丰满的前额,还画粗了双眉,添了小胡子,前往聚才庄去。无清一路上怪笑,尽管佛念瞪他,他还是不时发笑。
“笑啥笑,你注意点,你是我的小跟班,别露出你的兔耳朵,不然,几百个大汉把你抓去炖了,我可救不了你。”
无清胆怯地摸了摸双耳,似乎有些现形了,他用黑布遮掩好,低头跟随罢。
然而得知聚才庄明日才开始考试,且一路繁华,佛念不忍诱惑,拎着无清四周玩耍,乏了,便于客栈休息。
无清幻化成兔子,佛念抚之,抱之,同寝。无清甚感不适,却无力挣脱,只能望着佛念甜美的睡脸。
次日清晨,饱餐一顿罢,他两出发前往聚才庄。
几番寻道问路,他两才来寻到聚才庄大门。
佛念双掌扶于眉上,眯眼望去,聚才庄原是一座豪华大宅,横跨两条街道,直至尽头。
仅是那高大而阔气的朱门,便知晓其中是如何宏伟,但四周重兵把守,兵将如石像樽樽,艳阳下眉目皆不动,守备甚是深严。
佛念仿佛被吸引了过去,尤是那楼房扑鼻的淡淡木香,尽管粉墙环护,人流熙熙,皆阻挡不住扑鼻的香。
她思绪再三,踱步前去,不料兵将一枪刺来,吓得佛念凝神而连连怯步。
“请出示会元贴。”
佛念缓了口气,见他收了长枪,才道,“会员我没有,我是VIP,我要考状元哒。”
收了长枪的兵将仍是面无表情,他冷冷道,“小子可别闹事,刀枪无眼。”
佛念见他等每人持刀带枪的,想想自己凡夫俗子,总是忌讳生死疼痛的,退步前义正言辞道,“我只是忘了带而已,你们等着!”
佛念嘟嘴边走边思绪:“怎么考呢,要是我会轻功,或者——”她看向无清又想:“他会什么法术多好,杀出一条血路,谁与争锋!”但无清稚嫩无争的神情,她失望地揪了下无清黑布内隐隐若现的兔耳,泄气道,“都是你的错!”
无清摸了摸轻微发疼的耳朵,委屈道,“咱们还是买些东西,早些回去得好。”
“笨蛋,以本姑,本公子的成绩,考状元,soeasy啦。我一定要想办法!不然我苦读这十几年,不金榜题名,怎么对得起祖国对我的栽培!”
佛念话语间,忽闻到身侧馆子散发的阵阵的菜香,转身一望,馆子古色古香,与众不同,便踏步进入。
她一眼望去,角落靠窗那桌,便是上回撞见的中年男子,可见他身旁仅坐着一位黑瘦的老人,便有些失望。但想了想自己乔装打扮了,脑子灵光闪闪,她走去招呼罢,“Hi,大叔。”
佛念话音未落,脚步才着地,围着此桌的隔桌者皆有些动静,仿佛时刻准备杀佛念于无意,佛念有些怯步,她神情显得更和善,直待周围者放松警惕,才落步坐下。
黑瘦男人怒目大喊,“大胆。”
佛念心想:为什么又这样吼我,我胆子大得很明显嘛!看来,这位大叔一定非富则贵!
她立即赔笑,“胆子当然得大,不然怎么敢考状元呢?”
中年男人侧目轻投一缕淡淡目光,轻声一呵,“你认得老夫?”
“认得,认得!咱梦中相遇过。”
“荒唐。”黑瘦男子哼道。
佛念不理睬,缓缓道,“那****游于赤壁之下,那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啊,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之情景。我正见大叔,您!雄姿英发,神剑金装,谈笑间,敌军灰飞烟灭。我与大叔相见恨晚,但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又与大叔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到此,有些忘词了,佛念急道,“那是相当痛快地望月把酒,畅谈古今啊。”
佛念见中年男人双目有些惊色,神情实为柔和了些,又低眸细品她方才话语,佛念低叹:有些。。。紧张啊!
“小公子可唤老夫‘古叔叔’,古叔叔字天正,不知小公子。。。”
无清在一旁目视一切,尤是感知自己正深处渔网之中,早已心惊而木讷如柱,愣愣不语了。
“小生莫言,字——不可说!他是小清子,没什么字,小生之书童也!”无清忽地露出坚硬无比的笑,猛地点了点头。
“莫言今年多大了?”
“十。。。五六七吧。”
“方才古叔叔听到你在外头就嚷着要考状元,你可都读过些什么书?”
佛念有些慌了:我想想,这是什么朝代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