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张华抬头,笑。
常恒不以为意,摆摆手,“无所谓,只是,她能够打败陈应天,看起来还很轻松。”
接住抛过来的灵石,张华笑而不语。
灵阵,常娥手上肯定有着能够布置出的灵阵。
她没有使用灵印,说明那之前还有其他的招式,而灵阵,很有可能是杀手锏。
随着陈应天倒下,外门大比的前三名就确定了。
常娥、林微和唐棠。
除了唐棠,这两个人谁也没有听过,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名气。当然,常娥还能有些名气,在于她从还没有入门就与院首顶撞,差点无法入院。剩下的林微,那个看着十分十分平凡的男子,眯着眼微笑,在说道他的时候,还会不自在的挠挠头,他连刚入院的常娥都不如。
所有人开始议论纷纷,林微和常娥都是什么人。最后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没有任何背景,不是家族的子弟,也不是外门的风云人物。
“常娥?”
“难道不是常家人?”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啊。”
三个人被通知五天后进行下一轮比试,今天的比试就彻底结束了。
常娥连忙要去探望赵云,疾走的方向正是烈武院。常娥此时是风云人物,自然有人给她让路,走了一段时间,身后出现了同样疾走的声音。
按照声音判断,是两个人。
常娥叹气,放慢了脚步,转身。
“果然是你们两个。”
“你下手有些狠,但是应天下手也没轻没重,我想跟你道歉。”唐棠伸出手,那意思是,想要握手言和。
常娥也没想那么多,在比试台上,只要没有杀意,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常娥伸手,“我没想过要埋怨,只是他对赵云未免有些过份,我正要去探望。”
“那我们也过去,好吗?”
“我是做不了主,你们自己决定。”
常娥匆匆赶到赵云的房间,红悠正靠着墙,都没有坐下去。见常娥来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欣喜。
常娥对着常娥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得意洋洋大摇大摆走进了赵云的房间。
“这什么意思?”
红悠还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讳,语气冷冰冰的。
“我赢了的意思啊。”
赵云早已经转醒,仍然虚弱地躺在床上,听见常娥的喜讯,连忙准备起身道贺,但是他动一下都会觉着五脏六腑撕扯般的疼痛,不禁龇牙咧嘴,好不难看。
“得了,你快躺下吧,你要是再出事儿可是给我们添麻烦!”
“我们可以进来吗?”
“这个声音……”赵云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
“是唐棠。”常娥回答,无奈,她可没办法阻止这个看似十分礼貌的男子。
唐棠敲门,没有等到赵云或是其他人的回应,就径直进了屋子。他仍然像是阳光,带着冰凌的陈应天,在他们进到屋子里面,一瞬间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唐,唐师兄?”
“刚刚应天对你下手没轻没重的,特地来道歉的。我家这个小孩子啊,管教不好。”唐棠的笑容还是那样灿烂,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这语气,就跟说我家的小狗很不乖,咬了你一口,不要介意的样子。
常娥转头,看向静静站在唐棠身后的陈应天,与她交手时候的狂暴样子,现在这样安静,真是有所差距!
陈应天明明已经感觉到常娥正在看着他,却不为所动,低着头,垂着眼,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棠的脚后跟。
“应天。”
“是。”
唐棠叫了一下陈应天,陈应天就乖乖地回应。陈应天向前迈了一步,来到赵云的床前,目光依然冰冷。
赵云抬头,遇到陈应天的目光,不由得警惕起来,一下子仿若回到了刚刚比试台上的样子。最后,他看到陈应天带着杀意的冷峻目光,与现在的目光有着几分相同。
“抱歉。”
陈应天在所有人开始警惕他的时候,道歉了。
“没,没关系。”赵云尴尬的笑着,也想谢谢陈应天没有真的杀了自己,毕竟那种程度下,杀死自己轻而易举。现在只是吐了几口血,好像比死好多了。
陈应天道歉完毕,唐棠就带着他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唐棠留给常娥一个灿烂的笑容,“几天后的比试,我很期待。”
“我也是。”
“常娥这个名字,很熟悉。”
“是的,那位小姐也叫常娥。”
“这个名字这样常见,再说了,不是说那位小姐一直到十岁都不能觉醒武魂吗?”
“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家主。”
“事关大朝会,有没有可能性,都要说吧?”
常恒回家的时候,听到了父亲安插在竹苑耳目的对话,皱眉。事实上,他也在犹豫,他与哪个常娥有所接触,气质上完全不同,虽说长相不再稚嫩,却仍然有些相似。但是,如果是那个常娥,见到自己和常夏,一定会不知所措或者有所表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常娥的时候,是常娥主动贴过来的。
“你们,这件事交给我了。记住,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大,大公子!”
常恒潇洒的转身,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听大公子的话是不是正确的,但有人给他们做了个决定,就不用他们费心了。
进入父亲的书房,这是他定期的功课,他不能像是常夏那样撒娇,父亲是娇惯着妹妹的,他都能理解。他是常家的大公子,小时候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也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来之不易。
常山隐藏在黑影里面,常恒仍然能够看到父亲明亮的眼神。
“父亲,我回来了。”
“小夏回来了。你跟我说说,那个叫常娥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吧?”
常恒不想说,他也忘了嘱咐妹妹,但是既然常夏对常娥印象不好,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正要跟父亲说,据我观察,那不是我们所知道那位。除了名字和年龄,一切都不符合。”
接下来在父子间弥漫着静谧,这种安静黏腻的缠绕在常恒身上,越来越紧,就好像要人窒息。这种感觉,直到常山开口为止,“那你看着办吧,盯紧点。”
常恒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第一次相信自己。
其实,如果那个常娥真的是自家的常娥,他更不会做什么,他曾经,也很喜欢看到那个笑容。
此时,常娥正在自己的房间,与凤湘促膝而坐,“你这两天有些萎靡,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