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他当年不娶之恩,我只恨自己太没勇气
我身边的朋友大都在感情中受过伤,轻则磕磕碰碰,重则遍体鳞伤,再重锥心蚀骨,再……
好吧,再继续下去人都该死了。
他们如出一辙的把受伤的原因归咎于我,说是我煞气太重,影响了身旁朋友的爱情命格。
文姑娘,便是其中之一。
我只知道柯南专杀路人,金田一专杀朋友,没想到我竟然专克爱情。哎,我前世得被伤的多惨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认识文姑娘是大二开学,而文姑娘也正是在那一年认识了那个男人。其实,在认识他之前,文姑娘也收到过很多男生的表白,可是她却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直到那个男人在她生命里出现,他具体是如何跟她表白的我不记得了,只是,文姑娘这一次答应了。
而后,便是他与她之间长达六年的爱情长跑,只是,六年之后终于还是走向了未曾想到的结局。
陷入恋爱甜蜜中的文姑娘开始有了存钱的习惯,总是省吃俭用的压榨自己,只为能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份心意满满的礼物。
男人喜欢手表,她便将节衣缩食剩下来的一千多块全部拿出,买下了一块男士手表。而这件事,就连寝室姐妹都是多年以后才知道的。
那段时间,在文姑娘看来是最幸福的时光,她为他省吃俭用、洗衣做饭无所不能,可是,她虽然不是顶配富二代,却也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女生。
真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一次闲聊中我随口问她,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样,不会觉得累吗。
她说,你不懂,当你爱上一个人就会发现根本控制不住,哪怕那个人在旁人看来多么普通,在你心中却是不可替代的唯一,你为TA做的一切都心甘情愿。
哎,你一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这是文姑娘第一次叫我单身狗。
大学期间,我闲来无事也会跟他们一起出去蹭饭,顺便客串一把随叫随到的电灯泡。
许是我眼瞎了,那个时候我也以为他们会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结果,却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在这段爱情里,文姑娘付出了太多,期待了太多,却终又失去了太多。
恋爱后的第一周,男人夺走了她的初吻,恋爱后的第二学期,男人夺走了她的初夜,恋爱后的第三学期,她为男人去医院堕胎。
大学生未婚先孕,慌乱的她深夜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结果得到的是毫无意外的打胎。
不过,令她更为难过的是男人首先想到的是堕胎,是逃避,而不是关心、安慰。
堕胎一事她瞒着寝室姐妹,却又忍不住想跟人倾诉,于是,便借口“我朋友”的名义云云讲了一个未婚先孕而后堕胎的烂梗。
可是,这种以“我朋友”的名义问的问题,其中的主人公往往都是我自己。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所以,结果终于还是瞒不过去。
只是,见她既然有心“披马甲”,姐妹们便也只好装作不知道。
那个时候,文姑娘付出的太多太多,而男人给他的却太少太少。
我说,你这样爱的太卑微。她说,我愿意。
直到多年以后,遍体鳞伤之后她才终于明白,恋爱中受伤的永远都是用情更深的那个人。
蜜语甜言终究抵不过现实,你对他所有的好,他都觉得理所当然,时间久了便更加不懂珍惜。当你们之间的爱情走向终了,他能够记住只是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付出,而自行忽略了你为他所做的一切。
毕业前一周,文姑娘问我,哎,你小子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啊。
我说,这不一直在等你分手吗。
她说,去你的。
毕业之后,文姑娘北上去了帝都,我也就跟着去吸点儿雾霾,而她爱的男人同样北上,不过并非前往帝都,而是去了一个小城做公务员。
从那时起,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便进入异地阶段,他们之间的情感危机也是从那个时候逐渐积蓄。
我也看过很多关于异地恋的话题,有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人说有情难敌小三……
在某问答社区上看到这样一个问题,说异地恋中男人比较需要的是什么?其中一个简单而直接的答案备受推崇——性,我是认真的。
作为一个资深单身狗,我不知道这对不对,不过,据说很有道理。
毕业后的第一年,文姑娘打电话问我:这都毕业一年了,你小子怎么还没找个女朋友啊。
我说,这不是在等你分手吗。
她说,去你的。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她抬高声音压制我: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我说,你赢了。
她说,我想去找他了。
我不由得一惊,你只是漂洋过海去睡他,还是要过去那个小城定居。
她说,不是定居,就是过去看一看,我想他了。
我说,哦。不过,这种事儿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嫌我受的刺激不够大呀,
她说,只有你是单身狗,我不刺激你刺激谁呀。
这是文姑娘第二次叫我单身狗,对于这样的回答,我表示无言以对。
第二天,文姑娘便启程前往那个小城,因为比较偏僻,从帝都没有直达车去那里,所以,她便只有打车去。
至于去了之后他们有没有做羞羞之事文姑娘没说,我也不敢问,怕被她暴打一顿。
开始的时候,男人有时也会来帝都看文姑娘,只是,从第二年开始来往的次数便逐渐减少,是少得可怜的那种。
文姑娘说,他有时间陪同事,有时间陪家人,就是没有时间陪我。
我说,我有时间啊。
她白了我一眼,去你的。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她又抬高声音压制我,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文姑娘说,其实他跟我求过婚的。
我说,什么时候,你答应了吗。
她说,两个月前,不过,他想结婚的原因是他爷爷年事已高,想让他结婚了。
我说,所以,你是他用来给他满足爷爷愿望的工具。
她说,你的话有些难听,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这次求婚便毫无疑问的已失败收场了。
后来,双方家长见过面,终于确定了婚期。当我以为一切就要朝着我将要参加婚礼的方向发展时,终于还是发生了变故。
那是毕业后的第三年,文姑娘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风尘仆仆的前往那个小城,原本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换来的却只是惊讶。
那天是周末,她在靠近他工作单位的地方准备下车,却发现他与一个陌生女子举止亲密的从里面出来。
于是,打开的车门又被关上了。
司机问,姑娘,你不是从这里下车吗。
她说,我好像什么东西掉了。
磨蹭了好一会儿,那一对男女走过去一段距离,她才匆匆下车,悄悄跟了上去。
于是,那个下午她便尾随着他们经过了商场、影院,夜色降临之后终于还是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地方——酒店。
文姑娘本想跟进去,来一个捉奸在床,可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苦笑着离开,连夜赶回了帝都。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陷入了冷战期,原因不详。
再后来,文姑娘便接到了对方说分手的消息,至于分手的原因吗,人家不肯说。文姑娘虽然知道是劈腿了,却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后来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得知男人要去参加同学婚礼之事,便又打电话给我
她说,哎,单身狗你要陪我去打渣男。
我说,好,去哪里。
她说,渣男同学的婚礼上。
我说,这关系听上去有点绕。
她说,你就说去不去吧。
我说,去。
于是,我们便一起赶往渣男同学婚礼所在的城市,而后直奔婚礼举行的酒店。
当渣男正与其他宾客一起举杯之时,文姑娘走到他身边,端起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接着,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打完之后,随即转身走人。
刚走出酒店门口,文姑娘说,不行,我还是觉得没有解气。
我说,那就再回去打。
于是,我们便又转身回头,将泼酒、抽耳光的剧情又重复了一遍。
走出门口后,文姑娘又停住了。
我说,还是觉得没有解气。
她点了点头,嗯。
我说,那就再回去打。
她摇头苦笑,算了,就算打死他我还是不能解气。抽他之前我以为不抽他不足以平息我的怨恨,可是打完之后发现自己手有点儿疼。
我说,你终于发现这样没用了。
她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咱们回去吧。
她说,回去再给你算账。
我说,你开心就好。
而后,我们便回了帝都。那一天,文姑娘的闺蜜康姑娘也来了。我们一起去雍和宫闲逛,文姑娘还顺便焚香求了把姻缘。
我说,姻缘这种事儿与其交给所谓神明,不如交给我,结果,我被她一痛鄙视。
入夜,某不知名步行街。
人潮拥挤的步行街,看着甜蜜相拥的情侣,文姑娘决定有些心酸,她说以前出来逛街都是有人搂着自己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来,哥的肩膀借你一用。
于是,她便靠了过来。
我说,哎,可不是免费的哟。
她说,姐给你打赏。
我说,一次五百。
她说,五百就五百。
我说,我说的五百是五百欧。
她抬头望着我,你小子这是坐地起价,我要去工商告你,然后再给你个大大的差评。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价格完全遵循价值规律,此刻你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所以,五百欧一点儿都不多。反之,若你不需要,即便是我给你五百欧你也不会让我碰你一下。
她说,就知道说不过你,五百欧五百欧,不过,得按揭付,一期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