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
包拓拓脸色转好,还在熟睡,包也可靠着窗子,手里拿着书认真看着。不时的瞅瞅对面。
啪的把书一放,咬着嘴唇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想打劫吗?”
“呵呵,你这小孩子很会说笑。”起身揉了揉包也可的头发,包也可气愤愤的打掉他的手,握紧拳头说道∶“混蛋,离我们远点。”
医生仍旧好脾气∶“女孩子不要这么暴躁,很容易生病的。”他拿起椅子上的书,惊讶的说道∶“你竟然会看这样的书。”
包也可一把夺了过来,眼神带着警告∶“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你个小丫头竟然看得懂,都认识吗。好厉害。”医生如是说着,对包也可更加的称赞。
包也可浑身一震,她竟然忘了,她还是个小孩子,这本‘麦田的守望者’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读不懂。看这家伙一脸笨笨的。
包也可没好气的说∶“看书一定要认识字吗。”
医生一脸的懵懂,想了想才说∶“也是。”又怕她真看不懂,见她看的很认真,肯定很喜欢吧,“那么,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啊”
“不用了。”斩钉截铁。
“你饿了吗?”
“不饿。”
“你要不要睡觉啊。”
“……”
“你要不要…”
“你丫的给我闭嘴,信不信老娘把你变成鳖扔进河里去。”包也可喘着气一手抓着医生的领带,小小的身子挂在医生身上。真讨厌。
医生被包也可的架势吓了一跳,紧接着爽朗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包也可的头∶“哈哈。你…你太可爱了。”说完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我竟然哭了。”
包也可重新坐回去∶“切,傻蛋,给我闭嘴。”
包拓拓醒来时已经到A市了。看了看四周,包也可趴在床边熟睡着,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脸,生怕吵醒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男人,爽朗的笑容。
医生见包拓拓起来了。笑着说∶“好些了吗?”
包拓拓点点头,看着医生∶“你是?”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杨雨泽,是名医生,在火车上救你的那位。”
包拓拓礼貌的笑笑∶“谢谢。”又把视线转向包也可,医生接着说““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这小家伙在照顾你,估计累坏了,叫她去睡觉又不肯,现在你醒了。她该放心了。”
“是啊,让她担心了。我总是怕她被欺负,一时都不敢撒开她的手,生怕她不见了。我害怕,害怕她吃苦,害怕她哭。”眼里充斥着温柔,替她拂去脸上的头发,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
医生拿着手绢看着这对母女,太感人了,他都忍不住要哭了。这孩子太可怜了。
完全没意识到在火车上被打的事情。
包也可是被肉味馋醒的。迷迷糊糊的游进客厅,循着肉味趴在桌子上,口水流了一桌子,肉啊,肉啊,好多好多肉啊。
猛地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桌子美味佳肴,啊哈,她不是在做梦吧,好多肉啊。
“你醒了,饿了吧?”这该死的笑容是哪头猪的。包也可藤的跳出老远,“怎么是你?”
“也也,不许对杨叔叔大吼大叫。”包拓拓的训斥声从厨房里传来,让她吓了一跳。拍了几下脑袋这才想起来。这是医生家,她竟然睡糊涂了。
叔叔。她真想仰头大笑三声,论辈分,他还得叫她阿姨呢。
不过∶“杨叔叔,你好,也也刚刚唐突了,有没有吓到你啊?”
医生天真的笑笑∶“没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哪能啊。”她摆摆小手,捂着嘴笑,这天真的小老鼠啊。
饭桌上。
“叔,我要吃肉。叔,我要喝可乐,叔,我要吃鱼,叔…”有点恬不知耻了。
“包也可。”不好,妈妈发火了。
包也可委屈的吸吸鼻子,医生连忙求情∶“坨坨,小孩子现在正在长身体,多吃点没关系。”
“杨大哥,你别惯着她。”说完看着她“也也不听妈妈的话了。”
她天真的仰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装着委屈∶“也也听话,叔叔对不起,把你当猪使唤了。”
包拓拓只感觉热血沸腾,真想晕过去。医生笑的有点欢∶“小孩子说话真有趣。”
她龇牙咧嘴附和着∶“是啊,猪圈大了什么猪都有呢,我最喜欢叔叔你这种蠢猪了。”
医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叔叔也最喜欢你了。”
包拓拓真想胃病复发。
真是的,这才认识多久,就喊这么亲热,坨坨,坨你妹。
还有,老妈你能不能长点心眼啊。你闺女都替你操碎心了。
孩子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