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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

你给你母亲说了你父亲梦里托付的话,你母亲捋了一下她半花的头发说:“我早有这想法,为了续丁家这个门户,对得住你大,就给你娶小吧。”

在你母亲答应你娶小的那天上午,阳光如一只蝴蝶,悄悄地趴在窗台上,在它煦和的翅膀上仿佛给你捎来一笺花的讯息。你家门前的老槐树上累筑了五层的黑色鸟窝里,跳出几只喜鹊,朝你家院里殷殷切切地叫着。你母亲极度疲惫的身子,陡然硬朗了起来。她给你说:“这鹊子是神雀,灵应得很,它叫是给人报喜哩,说不定今日咱家里有啥事,或有啥贵人来哩。”

果然,你女人的表妹南塬大脚王婆的小孙女春妹来了。春妹虽没上过学堂,但她生性聪颖,她跟上洋学堂的二哥认识了不少字,懂得了不少书礼之事,因之她有别于一般乡下女子的特殊气质和灵秀,有着些许洋学生的洋味儿。她有一双动人的花眼睛,不时会给人送来媚人的眼波;她白白的脸皮儿上有着淡黄色的柔软的茸毛,这是开花女郎特有的东西,使人不期地想到透熟的桃子上泛在胭脂色上的那层膜状的茸毛,惑人生爱。

春妹轻轻地走来。她的肩头很丰满,脚踝很优美,一双脚走得无声无息,如花瓣悄悄地凋落。她宁静地走到你家来,宁静地站在你母亲的面前,亲热地叫你母亲大姨,唤你碌碡女人表姐,只是对你宁静地打量了许久,低低地叫了你一声表姐夫。你给她魅惑得如在梦里,听到她的叫声,惶惑地应了声。你感到你的应声似是而非,有些窘困,多亏你母亲拉她回了老窑。

春妹十七岁,浑身透露着成熟的气息。她的性格很开朗,笑声总爱盈盈地溢出口角。她来没两天就和你混得极熟热了,好像和你没有两性间的戒意。你是个玩弄女性的情场老手,总会步步诱发她。

你和她坐在老窑里谈天说地。这时刻的阳光很灿烂,从窗户纸的破洞射了进来,使老窑不再幽寂,有了亮色。两只苍蝇合在一起,在光亮里翻飞,惹得春妹笑了起来。你说:“世上这虫虫都比人精,都知这好事儿。”春妹没了笑,也不说什么,一下子仿佛进入了梦境。你很鬼,知了春妹在想啥,心里一激动,捂了左眼说:“春妹,快,我眼里扑进了一只小蝇。”春妹忙说:“我看看,我给你取。”她凑近你,用细长的手指翻起你的眼皮,细细地瞧了起来。她瞧的当儿,鼻孔里喷出一阵香香的气流,扑了你满面,使你温舒地战栗,如开花季节的阳光熏得你如醉如痴。你醉得疯狂,一下子搂住了春妹,春妹惶惑地怔了一下,随即双手抱住了你的脖颈儿,一双优美的脚在空里晃荡着。

在你如吮花露一样的狂吻春妹的时候,你的碌碡女人来老窑里捞酸菜,揭开门帘瞧见了这风景,不知是惊讶还是害怕,痴呆地站在门口,春妹慌忙推开你,一片霞光霍地扑上脸庞,没敢看一眼碌碡女人,仓皇地逃了出去。

你惶惑和尴尬地站在原地上,一种半麻醉而又半迷茫的滋味在心里涌动着。

碌碡女人在瓮里捞了一老碗酸菜,没好气地用很细的眼儿瞪了你一下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一只公鸡追着一只母鸡,扑到她脚下。她的腿肥得扬不起来,踢不得公鸡,眼睁睁地看着那公鸡强奸了那母鸡,她恶恶地骂了句:“骚情鬼!”

你是瘦驴护着烂脊,觉着碌碡女人在骂你,火气霍地从喉眼里喷了出来,心里发誓说我非弄了你妹妹不可,我还要娶她当小哩!

春妹娟秀的模样已占据了你整个的心,她的一笑一颦总如花儿开放一样在你眼前闪烁。你内心不期地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骚动,特别是如此这般的静夜里,牛窑里弥漫着畜粪和青草的混合气息及老牛咀嚼往事的声音,更使你难耐。

你出了牛窑,看见月亮蒙在白粉一般的白云里,朦胧得十分动人。似乎散发出一种金黄色的淫荡。墙头的蒿草唆使性地摇来摇去。你贼胆霍霍地走到老窑的门外,见白灰灰的月光印在门上,门像贫血的女人面孔。你想起了山里那女人说她姐夫的那事,你心里一动,你便偷偷在门轴眼里浇了一些尿,门无声息地被你推开了。朦胧的月光映得老窑前半截灰蒙蒙的亮,你辨得清你女人睡在上炕春妹睡在下炕,你悄然地上了下炕,你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惧怕,浑身非常地颤抖了起来。你穿着一条短裤衩,两条赤裸的腿觉着有些冷,你拽了一方被角盖在腿上,你要冷静下来。在这时刻,你静静地观赏着春妹优美的睡态,她的脸很白腴,似乎有几许忧郁的沉默,这使你想起了圣母庙泥塑的脸。她的眼睛紧紧关闭着梦的门户,丰隆的胸脯微微起伏着梦的律动。你偷偷揭去了她身上的被子,你的身子铺盖住了她的梦。她从梦里机敏地反应过来了,她没抗拒,她第一次勇敢地迎接男人的悍野和伟岸,她耸动着身子直向上迎去……

骑驴骑它个大叫驴

死死活活缠上个大闺女……

你耳畔不知怎的响起这酸曲,你在一阵急骤骤地运行中,你觉你和这曲声溶化为一体了,如水如云,在空里悠荡了起来。

你的碌碡女人在她表妹无法控制的犹似哭泣的呻吟里醒了过来,她吃惊得不敢言语,愤愤地将一只手从黑暗里伸过来,在你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你已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你进入了神化的迷茫世界,外界来的刺激你无一丝儿感觉。

突然,黑暗里飘起一声喵呜———的猫叫,声音很丰润,你仰头瞅见岸坎墙上黑影憧憧的老猫,眼睛极大,蓝幽幽的眼神闪烁着温柔丰富的光芒。你觉它在嘲笑你,但你没有动怒。

你伏在春妹身旁,对春妹说:“我要娶你!”春妹浑身战栗了一下,把头摇摇,轻轻叹了口气,飘散出令你眩晕的幽香……

你回到牛窑,觉着一切复回平静,空气也松弛了许多。连续的紧张和兴奋之后,你觉着有些慵困,准备去睡,刚一扭身上炕,觉着屁股如针刺火燎的疼,在灯下一看,你的屁股上有铜钱大的红斑儿,还渗着红红的血水,你恨你的碌碡女人手太狠毒。

你睡不着就想女人。你想春妹虽没有毛胡小女人和你小表姨蓉儿那般勾魂摄魄的风流,可她年龄是优越的,毛胡小女人和你小表姨已成了中年妇女,她却是开花期的青春少女,而且她亦能撩人欲望。她给你的那无法喻说的感觉是十分温馨与悠长的,你决定要娶她做小。

第二日,日头升起半竿高了,春妹迟迟地没起床。昨晚她经受了人生神秘而又迫切的初期开耕,兴奋和恐惧之后,便颇感疲困,一觉睡得深沉。后半夜里落了一阵骤雨,她是浑然不知的。早晨天空刚晴霁,阳光从云霞缝里射出来,映得庭院里洼地积水,红光闪烁。老槐树上和崖畔的酸枣树上,有数只麻雀啁啾着,抖得树叶上的水珠扑棱地滚下地来,撒了满地清幽的凉意。春妹出得院来,见了你更是羞涩起来,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你说:“春妹,你还好吗?”

春妹瞪了你一眼:“绪哥,你是个坏做贼的。”

你笑了一下说:“我要娶你。”

春妹撇了你一嘴:“你家来十八台大轿都抬不去。”

你说:“反正我先占了你……”

你们正说话间,你的碌碡女人气呼呼地走了过来说:“春妹,昨晚野狐子偷鸡了,你帮我数数,看丢了几只?”

你听你碌碡女人话里有话,就出门挑水去了。春妹怔怔地看着满院啄食的鸡们,心里有些纳闷,也有些惶惑。

你给你母亲说你要娶春妹做小,你母亲并不惊讶,像是她早已知道的事一样平常。她说:“春妹是好的,怕大脚王婆不答应。”你说:“我好像记得我蓉儿姨是王婆的干女儿,叫我蓉儿姨去说亲可能还行的。”你母亲摇了一下头没有言语,好像有什么难言的隐秘。

你和你母亲正说话间,天空有一只黑老鸦怪气地叫了两声,突然翅膀一斜,愣头愣脑地直冲向你家老窑来,翅膀像哭丧鬼恐怖的黑手,恶毒地扑打着你家老窑的窗户,窗户纸给扑打得飞起许多白蝴蝶。你操了捅炕棍忙去追赶,它仓皇抖下许多凌乱的羽毛,凄厉地嚎叫着逃走了,给你家庭院里撒下了阴郁的毒素。你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一种不祥之兆。

你的儿子必兴被岁月育成六岁的顽童了,把一切的娇气全撒向你的母亲。他跑过来抱住你母亲的腿摇晃,你母亲像一棵老朽的树,觉着她的脚根不稳实了。必兴喊着奶奶要吃桃子,你母亲拗不过他,领他到下院桃树上去给他摘。

桃树的叶子已经半黄,呈现着零落的憔悴。树上的桃子所剩无几,而且高高地挂在树梢,遥遥地炫耀着成熟的诱惑。

你母亲娇惯孙子是无与伦比的,孙子要月亮她都能上天去摘,何况摘几个桃子呢。可她毕竟老朽了,自己瘦弱得像纸做的人儿。她攀着树颤颤抖抖地爬,抖得树上飘落下黄惨惨的病叶来。她攀了树梢,向下看了一眼,顿觉脑里一阵晕眩,眼前直冒金花,她忙闭上眼睛,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定了神。她抬头仰望,天很蓝,像一泓水;云很白,像一朵一朵白棉花。她看见了一颗胭脂色的桃,她想象她和孔生拜花堂时她的脸色。她伸手去摘,将黄土肤色的手直直地伸展过去,还差半尺的距离呢,她伸着腰子如一条蛇向上徐徐地蠕动,手指向桃子一寸一寸地近去。她的手指触上了桃子,感到了桃子上那层膜状的茸茸的东西痒酥酥地愉悦。突然,她脚下的树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随之她感到她的身子轻弹了一下,她像一只鹏鸟凌空飘飞了起来。空气若水,漫漫泛泛,她如浮游的鱼,徐徐地下沉,看见地面白白灰灰的,有很细很弱的野草寂寞地钻出地缝,表示着生命的存在。她的孙子站立在一片花卉图案的树阴里,伸开树丫儿一样的手臂,欢迎着她。她感到日头和白云渐次地疏远,她心里有了弃生的凄凉。慢慢地她身子和地面重合了,她觉着她的灵肉溶化于厚厚的黄土……

和一片树叶落在地上一样,你母亲身子着地的时候,声音是极其微弱的。她的死完全像是完成一种升华和归根,没有伤痕和血迹,没有痛苦和呻吟,呈现出一派平和安详的景象。

你母亲死得很突然,仿佛是在一瞬间。这噩耗随着洋洋而至的暮霭,阴煞煞地弥漫了于家 ,于族的头面人物都来了,挤满了老窑。

夜刚入村,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摇荡着肃穆站立着的老槐树,发出凄凄哀哀的幽鸣。院门未关,为方便行人出出进进,被风掀着,一阵咿咿呀呀的凄泣。

丁族的人也赶来了,老窑里少了空洞的寂寞。一切的祭祀都已安排停当,唯有你母亲的灵牌上空着,是写于王氏呢,还是写丁王氏呢?你母亲陪孔生的墓葬呢,还是陪憨二的墓葬呢?两族的人争辩了半夜未定下来,最后两族的人都赞同你的意见叫八举爷决定。

八举爷不能怠慢两族人赋予他神圣而又艰巨的使命,但他满老脸为难之色,思忖了一会儿,他说:“到庙里去卜卦,由神安排吧。”八举爷不愧是举人,在这难解的事体上,他总会借机行事的。

于是,两族的掌事人都随了八举爷去了三圣庙。庙里的清油灯昼夜明着,辉煌着庙宇,三圣母庄穆如是地坐着,一如既往。庙官老莫驼着身子开了庙门,慌忙给八举爷递了香表,击起了铜磬,磬声嗡嗡地在庙宇间震颤回环了起来,仿佛在呼唤沉睡的神灵。

八举爷庄重地祈祷:“圣母神灵浩荡,恩惠盈世,助弟子分断王氏该与哪族亡灵合葬,若与于氏请给背卦,若与丁氏请给顺卦。”八举爷话音刚落,老莫手中的牛角卦哐地落地了,一反一正是背卦。

许多眼睛在卦上盯了好一会儿。

在回返的路上,丁四海望着天上的一颗星长长叹了一口黑黑的气,喃喃地说:“憨儿,你活着老诚,死了也熊囊,拗不过人家秀才哟,神也是看人行事哩。憨儿,你就孤孤单单地去吧,阴司城里你还是个光棍……”你的眼泪黑黑地从黑夜里滚下来,很响亮地落在黑暗的土地上,种下黑色的遗憾和不安。

第三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你母亲的灵柩已入土安葬了,在你先父于孔生的墓场旁隆隆地兀起一座新坟。坟头上插着许许多多哭丧棍,标示着于氏族门后裔的人丁众众。

天很阴沉,灰灰的天空飞驰着黑黑的云浪,雨的消息从山头飘来。萧萧的秋风曳着一树一树的黄叶,发出撩人心凄的哭丧声。送葬的人似一群白白的绵羊,仓皇地归去了。

你没有归去。你撩起孝衣的白襟,擦干你哀悼你母亲的泪滴,你一步一步地走到你的父亲丁憨二的墓前。你见你父亲的坟冢上掩盖着萧瑟的秋草,秋草像你父亲头上荒乱的头发。你感到你父亲如他的坟冢一般孤独地躺在寂寥的天穹下,显得格外冷落。

每一寸空间都是孤独,每一种声音都是悲泣。你如一株盘虬在地上的古藤,跪在你父亲的墓前,你无法排却你的悲苦和愧疚。你父亲的遗嘱日趋永恒,表达一种生命延续的坚定。你终于痛放悲声,悲声里掺杂着含糊的语言,你向你父亲的亡魂表达你清晰的誓词。

从此,你父亲的坟在你心中孤独地隆起……

你的小表姨蓉儿如你家一切亲戚一样,闻知你母亲去世的噩耗,悲戚戚地赶来为你母亲奔丧。她是从弯弯曲曲的黄土路上哭着走来的,她哭得很凄惶,盈盈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眼里是蒙蒙的山、蒙蒙的路和蒙蒙的北阳河。她在极度悲恸里追忆你母亲慈善贤良和给予她和她奶的恩惠,她愈想泪水愈多。当她跪在你母亲灵前的时候,她痛放悲声,泪水滂沱,哭得死去活来,感动得所有的人都放了悲声。

你母亲葬了几天了,她的心肠仍不能生出一点点快乐来,情绪有些灰灰的阴郁。几年前她又嫁给南塬一个弹花匠。弹花匠是个老实得几乎不会说话的人,只会背起一张很大的弹花弓,用弹花锤拨动了弦,弹出绝妙的如古琴一般的乐声。他一切都依你小表姨,像一头温顺的老牛。你小表姨很不悦意他。她在一次庙会上算了一卦,算定她是嫁一个手艺人的,自这之后她认了命,她又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你该怎么给她说呢?你在徘徊几日之后,终于在一个没梦的夜里,你对你小表姨蓉儿说你要娶春妹做小。你小表姨在一阵难以言喻的表情之后,断然说:“不能的!春妹是个闺秀,怎么能给你做小呢?况且王婆是不会应允的。”你说春妹同意的。你已给说定了。只是王婆,要她去说的。你小表姨摇了下头:“她虽是我的干妈,这等事她怎容我管的,我一张口,就会给她顶回来。”你知道是女人嫉妒,就跪在你小表姨面前,哀痛地说:“表姨,我要对得起养育了我的大,他死的时候咽了半天气,只为他没有个顶门立户的孙子。你知道我女人不能生养了,我不娶小我大的遗愿就空了。我求求姨了,你一定会说通王婆的。”你哭了起来,泪水从脸上川流了下来。

你有着深刻内容的悲哀,打动了你的小表姨,她说:“念你父亲的可怜,我造一回孽去。”你忙抱住你小表姨。

你碌碡女人在院里看见窗户纸上印着两颗头颅重合的剪影,她心里很酸。

黄叶构思的季节。你家门户一下陌生了,敞开的大门,使清戚戚的秋风走进空旷的大院,院里往日所熟悉的都疏远了,寂寞和凄凉在徘徊着日子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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