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静静地坐在秋千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寻思着早上萧老太君对她说的话。难道他也听出了她那日与爹爹的对话是暗有所指?虽然一直在试图回避,但是不知为何,看到他愁肠百结,她还是于心不忍。他年轻有为她也听说过,爹爹说他十八岁便开始统领京师禁军、二十二岁就手握着京郊两大营近十万大军的兵权,这些又哪里是那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能与之相比。几个月的朝夕相对,她也慢慢地明白了他年纪轻轻便能位居高位、受皇上器重,不全是因为显赫的家世。然而,唯一不足的便是他心中的心结难解,一旦牵扯到王家,一旦牵扯到如妃,便会方寸大乱。唉!又是如妃!本来是两个人的棋局,现在却成了三个人的苦恼,她桐笑语又将自己置身于何地?
“啊!”不知谁在后边猛的一推,秋千高高地扬起,笑语大惊,急忙紧紧抓住绳索,秋千往回荡时,她看到那个始作俑者正戏谑地笑着看自己。
“怕了么?”萧淳熙看着她呆呆地坐在秋千上,便过去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到诡计成功,他得意地笑问,“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笑语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心里不服气,“谁说我怕了!”
“不怕么,那好,我再来!”说完又猛的一推,秋千荡得更高,把笑语送到了半空中。
“哈哈哈!”高高扬起的秋千刺激了笑语,她心情大好,放声欢笑,笑着闭上双眼尽情享受着。秋千荡了几个来回,突然停了下来,笑语心下纳闷,才睁开双眼,却又感觉到她的身子已被一只手紧紧地箍紧,只见他眼光深沉,另一只手动情地抚摸着她的脸,感觉到了他和她之间的亲昵,她的脸霎那间变得通红,想要推开他,越挣扎越能感觉腰间的那只手的力道加重。
“别动,笑语!”萧淳熙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声蛊惑道,“你又笑了!真喜欢听到你笑。”
“放开我啦,人来人往的,别人会笑话的!”笑语小手捶着他的胸膛,连声阻止。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萧淳熙拉着她便跑了起来。
“去哪?”笑语一脸警惕,连忙问道。
萧淳熙看见她眉头一皱,便诡异的一笑,然后说道,“到了你便知道了!”
“哇!”笑语惊叫道,看到树林里片片枫叶殷红,地上还铺满了落地的红叶,就像一张天然的红地毯。“天也嫣红,地也嫣红!”笑语大笑,忘情地在枫林中旋转,忧愁一边去吧!烦恼一边去吧!如此美景,此时怎能辜负!
“笑语!”萧淳熙低声唤道。
“嗯?”笑语停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到自己被他紧紧地箍着,他用手扳过她的小脸,便忘情的吻了上去,笑语挣扎着,却觉得他咬着她的耳垂,又在她耳边柔声喊道,“笑语!”她微微一震,心中酥酥麻麻的,身子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再也无力挣扎。感觉到她的反应,他嘴角微微一扬,两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看着她,“笑语!”他又轻声唤道。
“嗯?”笑语红着脸抬头对上他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笑语一愣,她看到的是款款情深么?这是他的眼神么?
“天!”看着那双漂亮的明眸,他再也没法控制,把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吻上那张樱桃小嘴,他不失温柔地啃咬着她的双唇,又用舌尖**她,笑语不知所措,小嘴一张,便被他深深地吻住,过了许久,待她口中的芳液被他吸取殆尽,他才稍稍满意地离开了她的双唇,可看到她满脸通红的在他怀里**连连,他禁不住再次吻了上去,而他的双手不停在她的身上游走,终于摸到了她的衣领处,才要解开领口的盤扣,却被她用力一推,推到了一旁。
“你!”笑语捂着被吻得微痛的小嘴,生气地哭叫道,“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
“笑语,你怎么了,我们是夫妻!”萧淳熙有点不知所措,连声解释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笑语哭着跑开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笑语!”淳熙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她哭喊着跑开,临时扔下一句话,“你什么也不必做!离我远远的就好!”
沐浴后,笑语披上一袭白色的丝裙,半干的头发散落至腰际,看到了窗外冷月,心里低叹,今夜又是无眠夜。
“侍书,磨墨!”笑语低声吩咐道。
侍书惊叫,“啊!小姐,都什么时辰了,还写字?”
“我还不想睡。”透过纱窗,只见隔壁的书房里泛出淡淡的烛光,知道他在那里,他也没睡么?
侍书也不吭声,搬来了火炉,加了碳火,又从里间的衣橱里取出了件羽绒披肩披在笑语身上,这才走到案前静静地磨墨。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不是辛弃疾的《魂奴儿》吗?侍书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一下,唉,这姑爷和小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成亲都快半年了,别人或许不大了解,可是她是最贴心的丫鬟,他们的事情,她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小姐,其实姑爷对你真的挺好的!”侍书试图开导她。
“多事!”笑语眉头一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侍书,你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侍书也没再多言,便轻轻地走了出去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