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相拥了许久,笑语伸出手去扶着他的肩,最后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只觉得她的小嘴微张,以为她要吻他,他浅浅一笑并不作声。谁知,“啊!”淳熙吃痛,手在她的腰间一紧,笑着大嚷一声,“你这小野猫,竟敢咬我!”笑语轻轻抚摸着那深深的齿印,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杏眸一亮,戏谑地笑着问道,“疼吗?”
“你说呢?”淳熙十分委屈,又苦笑着问道,“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也依葫芦画瓢,把嘴放在她的香肩上,“不要!笑语怕疼!”笑语娇笑着连连摇头。
“那你亲我一下,我便作罢。”淳熙噘起嘴说道。
笑语看着他,笑了笑,便凑了过去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又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狠狠地再咬一口。
“笑语!”淳熙忍无可忍,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笑着恐吓道,“今晚我非把你毁了不可!”
“不要!”笑语又惊又怕,笑着翻身就想闪到一边去,谁知他伸出手臂一抓,她便乖乖地扣在了他怀里,他轻轻地啃咬着她的雪背,又把手放在她的腰间轻挠着,笑语顿觉奇痒无比,无力地扭动着身躯,又娇笑着求饶,“好淳熙,饶了我吧!笑语再也不敢了!”
“不饶!你这个小悍妇!”淳熙笑骂道,“不给你点教训,我就不是你男人!”又见她挣扎着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噘着嘴反驳道,“我才不是!”
淳熙点着她的鼻子,笑骂道,“不是吗?我被你刮了两个耳光,你还狠得下心来踹我,我的腿疼了好几天。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这不是悍妇又是什么?”他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质问道,“你还对秦汤说,‘把我扔在深山里喂野狼了’,你真舍得?嗯?”
笑语一听他那样说,小脸微红,又满脸关心地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腿,“当时很疼吗?”
淳熙想了想,这才说道,“本来不怎么疼,可是一想到你那绝情冷漠的样子,就像钻心那样疼!”
笑语小手握拳,往他的胸口轻轻一锤,抱怨道,“谁让你说那些话来伤我?害我哭了一整夜!”
淳熙一听,连忙伸手去抱着她,满心内疚的低声说道,“笑语,是淳熙不好!”
她点了点头,指着他左肩上的齿印,调皮地笑笑说道,“你曾经三次对我出言不逊,这是惩罚!本来要咬三下的,不过那两个耳光加一脚,也算抵消了!”
“你!”淳熙一听,无奈地笑着摇头,这女人,睚眦必报,还真有她的,唉,“那右边的呢?”
笑语的眼光黯淡了,摸着右肩上的齿印,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是因为,我恨你娶了朝日!”说完便转过身去,不愿再面对他,窝在被窝里,眼泪潸潸地往下掉。
“笑语别哭,是淳熙不好!淳熙不该娶她。”淳熙从后面紧搂着她,懊恼加悔恨。
“娶都娶了,难道你还敢休公主不成?”笑语哭着喊道,“我恨你,我恨你!”
“我娶她,是因为皇上和瑾儿,也是为了萧家。我本来一直没娶,若不是那日在战场上见到你,误以为你过得很好,我也不会娶她。我从来不曾爱过她。”淳熙满心自责,又是后悔又是苦恼。
笑语转过身来,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最后凄然地对他说,“你放我走吧,我带上桐心回杭州,我知道你的心就好。而我的心,也会一直跟着你。”
淳熙紧紧地把她拥在胸前,坚定地摇摇头,“不!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依你!我绝不放你们走!我可以不要爵位,我可以不做将军,我更不稀罕那个所谓的驸马名号,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一生经历一次就够了!”
笑语哭着说,“淳熙,今日萧家的一切来之不易,花了两代人的心血,假如为了我而放弃,我会于心不安的。他日到了阴曹地府,我有什么脸面见奶奶!”
淳熙为她擦干眼泪,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轻松地笑着对她说,“这事你别再费神了,知道吗?你不能再伤神了,好好给我养着。我还指望你再为我生个女儿呢!”
笑语一听,脸色更差了,痛苦地说道,“当日在狄国,我每日是靠东离的血续命,养了两年才略有好转,东离说,我身体里血气不足,可能这辈子,没法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