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笑嘻嘻的说到,“你若是想要,我改头送你一个。”
书音别过脸去,往下看。
云舒手枕着头,靠在窗框上,朝下瞥了眼,这拍卖行做的生意倒是极大,囊括四海,只是这……下面混着的人中,是当朝三皇子的爪牙。嘿!这下有趣了。
云舒撇开视线,想到漓华那模样她就想笑,拍卖行里的势力交杂的越多,她就越开心,漓华定然鞭长莫及。
“看你这脸色不甚好,何时与我走一遭擒仙谷啊?”云舒懒散的朝书音喊话。
“擒仙谷?”
“去瞧瞧,总归好些,别落得个两厢为难。”云舒笑着回到。
“你都知道了。”书音偏头来看她,苍白的脸,淡粉的唇,如墨点的瞳,俊朗的眉眼蕴万千星辉,墨发轻垂于肩。这是云舒看到的书音。
“是,位子高了,知道的也就多了。”云舒手一抬,比了比高度,笑着说到。
书音垂下眼去,淡声问到:“擒仙谷避世多年,怎么?现下要出世了?”
“世事变化,擒仙谷又不是真的仙谷,怎能避世。”云舒眼带不屑,冷嗤了声,笑吟吟的说到。
“那,书某定会前去。”书音沉吟一声,低声回到。
云舒不在意的笑了声,“到时候烦请你带一个人出谷,我没有空。”
“什么人?”
云舒洒然一笑,红唇轻吐,“青璃。师傅遗孤。”
“樱花蝶不留她?”书音问到。
“留不住。”云舒笑着说到,“命中注定,避免不了的。”
“虽说死劫难化,但还是可以化的啊!”书音十分痛苦,强忍着痛说到。
云舒瞥了他一眼,手捏了粒珠子,随手一挥,珠子朝着他肩口飞射去,“你这身子败坏的厉害,以后可如何是好?”
书音来不及抓住飞射过来的珠子,珠子打在他肩口,震出他喉间於着的血来,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病态的潮红,他虚弱着声调和她说到:“不想云大主使还善医术。”
“摸多了而已。”云舒不在意的说到,曲起一边腿,将手搁在上面,嘴角一牵,笑说到:“人的命数一旦定了,百般找法子,也是无能为力的。”
书音手捏着帕子,掩去唇边血丝,抬眼看她,“你的命数是什么?”
“为什么不问你自己的?”云舒反问到。
书音淡声说到:“我相信人定胜天。”
“哈!有意思。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的人,和我说人定胜天。哈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云舒笑得癫狂,话语却一句也没传到下面去,楼下的人抬头看她,亦不知她在笑什么,只当她神经了。
书音皱眉看她,她说的对,但他不赞同。
云舒笑着摆手,往下看,台上妙龄美女正在展示一柄剑,剑锋凌厉,动若秋水,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好货色,只不过她不需要罢了。她这一双手便抵这万千武器。
书音转身坐到椅子上,寒枯从外推门进来,琼雪跟在后面。
“来时看到了起儿,临寒怕是也在。”寒枯朝着云舒说到。
云舒笑看了眼琼雪,见她并没有将那玉佩给挂出来,想来寒枯是不知情了。转眼看这寒枯,笑吟吟的说到:“早就到了,就在过去两间雅间里,都不愿露面的。”
寒枯见她说的轻松,不觉也勾唇笑道,“你倒是知道得多。”
“你这个前大主使将烂篓子全抛给了我,你想要见个人,我当然得帮你查咯!这篓子多收一件也是收,何不送你一个顺水人情?”云舒瞥了眼下面的人,对于角落坐的白狸甚是感兴趣,却是没表现,睨了几眼,又转眼看向寒枯,笑嘻嘻的说着。
寒枯拿她没办法,笑着看她。这些师弟师妹里就数她最跳脱,偏也就她看得开,只是看太开了总归不好。
琼雪冷眼看着云舒,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几个字,云舒没太在意,琼雪即便不说她也清楚,她琼雪要说什么。她就想不通了,这情爱有何重要,偏得把自己变成这样,搅和到这滩泥水里来。
书音站起身来,没看琼雪,邀寒枯落座,问他,“打算何时去碰面?”
云舒从窗台上跳下来,踩着地面一个旋身坐到一方椅子里,朝寒枯说到:“和我一块去可好?”
“这麻烦了。”寒枯说到。
“当初在谷里,为什么不说清楚?”云舒问到。
“她听不进去。”寒枯垂着眼,沉声回到。
云舒看了眼书音,俩人相视一笑,“那你又怎么知道她现在听得进去?”
寒枯皱着眉头,不言语。
书音望了眼琼雪说到:“都坐着,站着说话累。”
琼雪拿眼看他,不领他情,“我不累,想站一会儿。”
书音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低头轻咳掩饰过去。
季封从门外进来,领着一个女人。
云舒好奇不已,这女人瞧着姿色模样皆是上乘,也不知这小子哪弄来的。
“你怎么将她带来了?”书音问到。
“怎么?不行?我还想将我那小嫂嫂带来呢!你做这,挨着他坐着。”季封前一句在和书音说,后一句就将脸转向了身后跟着的女人。
云舒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不就是才堵截过街道的玉女嘛!雪域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另一头,临寒站在窗边透过窗纱往下看,下面的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也不知那个人在哪?有没有来?
她心头惴惴,又问不出口。身后站的人不喜听,定要拿话堵她,她就又不爱听了,凭白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