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寒挑眉看向身后的莲尘,莲尘对她问询的目光视若无睹。换言来说这是天下楼的一个秘密,她莲尘认为没这个必要相告,在她看来临寒只是一时兴起来看看,天下楼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下楼的景致倒是新颖,却独独少了份人气,……这么好的景致,若儿,姐姐可是要妹妹你好好介绍呢!”临寒暗里打量,看到莲尘面色并无变化,才接着说到:“绿萍,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年未见竟也脱离了离忧谷,与那花宗圣祖姐妹相称。”
莲尘听言顿住身形,斟酌一二才缓缓开口,“莲尘不知。”说着低下头,不去看临寒的脸色。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既然莲少主使不知那便不知吧!”临寒顿住,转念又开口道:“绿萍,来天下楼做什么?”
“姐姐,那什么绿萍来天下楼自然是做交易!”若儿撒着娇高声答道。
临寒受不了与人亲热,但面上又不好发作,强忍着说到:“说到交易,天下楼的买卖似多与金叶桃花做保,梨花次之。是吗?”
“是。”莲尘恭敬答道。
“那好,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希望天下楼能看在我这个门主的份上,只与桃花,不与梨花。可好?”
莲尘心下思忖一番,发现并无不可之处,也知道她为何做出如此举动,点头应下了。“好,明日我便昭告天下,天下楼做生意只与桃花,不与梨花。”
临寒对这样的处境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对楼中景致失了兴趣百无聊赖的开口,“莲少主使,本门主今日在天下楼见到叛逃多年的琼雪,不知是何故?”
莲尘眼撇向若儿,若儿点头又摇头,莲尘敛下心绪应声道,“莲尘不知。”
临寒不想在这上面纠结,在若儿挽着下走了几步,想到寒枯冷冷的叮嘱道,“莲少主使,天下楼莫说你不知道,难道其他人不知道,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还有,我希望莲少主使以天下楼楼主名义发出追杀令,我要你揪出十几年前弑师叛祖之人,不死不休!”说完眯着眼独自离去。
莲尘皱眉看着临寒离去的身影,忽的偏头看向对侧屋檐,见一个人蹲在檐角,手里似拎着什么东西在喝。
“少主使。”若儿从旁出声,她闹不懂临寒这一道追杀令下去的意义所在。
“嗯?”莲尘偏头看向她,见她眼含犹疑,不禁莞尔一笑,“你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了。这天下的格局是该变变了,至于过程如何,没什么两说。”
“那……”若儿还想再问,莲尘却是摇头,止住她的话。
若儿只好闭嘴,“我下去了,少主使。”
“嗯。”莲尘等着人下去,这才施展轻功,往对侧屋檐上去。
若儿刚下了楼,忽觉动静,下意识抬头,便见莲尘去了对侧屋檐,仔细一瞅,“咦~,这不是先前那个男人吗?怎么还没走?”
“若儿,进来。”祁枫怕若儿惹了莲尘的不快,赶忙唤她。
若儿只得按捺住心底的疑惑,匆匆离开。
“你怎么又回来了?还一个人喝独酒。”莲尘小心翼翼的蹲在寒枯身边,拿过檐角搁着歪七扭八的酒壶来看。
“酒钱尚有余,怎么也得喝够。”寒枯拎着酒壶笑了声,回到。
“哧~,大师兄可不缺这个钱,怕是在来之前,早就见过琼雪了。”莲尘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闻着这酒香,她也有些馋了。
“嗯……你那壶没了,喝我这壶,不嫌弃的话。”说着,寒枯将酒壶递过去。
莲尘伸手接过来,未对嘴,仰头一喝,“最近口味淡,也许久没馋酒了,倒是师兄一回来,我这酒瘾又上来了。”
“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领着师傅门下弟子都成了酒徒。”寒枯笑着说道。
“呵呵呵……”莲尘轻笑不已,“这哪能怪师兄你。”
“琼雪突然回来,怕是不想走了。”莲尘忽然说到。
寒枯听言,笑意收拢,抿着唇思考,半晌,伸手问莲尘要酒,莲尘赶忙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才给他。
“你倒是小气。”寒枯指着她笑骂了一句,莲尘不在意的笑笑,小气就小气吧,反正你心底有个不一样的我就行。
“嗯……她这些年也是颇为辛苦,临门主……”莲尘实不想与他说这些,但是,她怕他会后悔,怕他会来责问自己,索性咬牙全说了,“临门主刚下了一道追杀令。”
“琼雪?”寒枯皱眉问到。
“嗯,不死不休。”莲尘点头应到,抬手扫去寒枯身边的酒壶,挨着他坐下来。酒壶骨碌碌往下掉,哐当砸在地上碎成渣,也无人出来管。
“你的意思?”寒枯拿不定身边这个人的主意,出声问到。
“临门主自小便与师兄你亲近,师兄若是娶了琼雪为妻,临门主这道追杀令,便聊胜于无。”莲尘偏着头说到,将头搁在寒枯肩上,“师兄,肩膀借我靠靠,可能以后都不会相见了。”
“嗯……”寒枯偏头看着靠在他肩上的莲尘,嘴角微勾,舒心一笑,娶便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