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病房内,我蜷缩在角落里,扯着破烂不堪的衣服遮住肩膀,低声抽泣......
“行了,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再说你也把人家打回去了,最严重的那个可能要住半年医院呢。”房门打开,一个抱着衣服的女警走了进来,虽然她的语气很严肃,但是脸上的笑意让我更加伤心。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还有什么叫打回去了?我是正当防卫好不!”我吼道,这群混账下手没轻没重的,电击到底没让我怎么样,身上伤都是这些人打出来的,可怜我一个还未痊愈的病患,被迫要单挑十来个壮汉。
“行了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是医院方面赔偿给你的衣服鞋袜,从内到外都是名牌哦。”女警用安慰小孩的语气说道。
我懒得跟她计较,接过衣服准备换上,却见女警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没好气道:“再看我要收费了,价格合适的话,我等下可以直播换衣服哦,你想看吗?”
“呸,色狼。”女警脸一红,慌忙退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这姑娘办事倒也利索,就是偶尔会缺心眼。据她的介绍,她是老杨的闺女,叫杨琼。嗯,亲闺女哦。这次来也是老杨交代给她的任务,要她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这个不是我瞎说,她的原话就是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嘿嘿。虽然我对老杨那副爱国的尊容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表示怀疑,但他的这个命令,我很满意。
换好衣服,我找到杨琼,让她带我去见鳞片男。她叫来医生,带着我们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食堂。
我纳闷道:“带我们来着干嘛?我们吃过饭了。”
医生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指着食堂里面的包厢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我想起鳞片男那恐怖的怪力,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怕他发狂伤人,特意把他隔离开来。”
医生苦笑着摇头道:“你错了,病人情绪很稳定,甚至可以说非常温顺,即便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女护士都不怕他。”
“那你们为什么把他关起来?”杨琼奇道。
医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恼火道:“谁跟你说关着他了,这家伙除了睡觉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呆在这里,谁劝都没用。”
“为什么?”这下连我也好奇了。
医生幽怨道:“还能为什么,等着吃饭呗。”
呃,我和杨琼相视无语。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自从半个月前,你们警察把他送来,可坑惨我们了,他一顿的饭量够我们一个部门吃一星期的,我们院长都没敢往上报伙食费,生怕因为数据不对引来调查组,你说要是因为这个出事,我们冤不冤。”
我哑然失笑,看来这鳞片男确实够能吃的,我估计他再待个几天,他的主治医生就能当他病友了。
“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们自己去就好,你回去吧。”杨琼不满道。
斥退医生后,我和杨琼来到包间,打开门,一个大高个忧郁的趴在桌上,隔着窗户深情的看着打饭窗口,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手臂都布满黑色鳞片,赫然就是鳞片男。一圈白布缠绕在他腹部,他的伤势还没有好,不过看他表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不得不感慨这家伙的恢复能力也很惊人。
我敲了敲门,笑道:“哈喽,吃了没?”
鳞片男看了我一眼,然后摸了摸腹部的伤口,忽然惊恐的跳了起来,四处看了看,似乎觉得跑不掉了,他竟然抱着头颤抖的蹲在地上。
“呃......”我无语的看着他可怜的举动,寻思当时满脸是血的,他应该认不出我才对,于是我试探的问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认识我吗?”
鳞片男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嗡声说道:“你是闪电男,我打不过你。”
闪电男......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家伙倒是跟我挺像,取外号都这么直截了当。
“闪电男?”杨琼诧异的看着我,一脸恍然的惊叫道:“李健,***是犯法的!”
“哈?什么***?”我疑惑道,等我反应过来,我恨不得掐死她!你才闪电呢,你全家都闪电.....
“你做好了,我有话问你。”我板着脸来到桌前坐下,等鳞片男战战兢兢的做到对面时,我问道:“说吧,当初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不去打你,他们就打小米粒,小米粒还小,没有你耐打。”鳞片男闷声道。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皱着眉头刚要训斥他,杨琼压住我的手臂,沉声问道:“你是有有人胁迫你是吗?”
鳞片男点头,伸出五根手指,说道:“小米粒才四岁,他们说我不听话就打她,还要把她带走,让我一辈子都看不到。”
我疑惑道:“你那手势应该是五吧。”
“别打岔,他们是谁?”杨琼问道。
“我不认识,他们都带着面具。”鳞片男说道。
“那小米粒又是谁?”杨琼问道。
“小米粒就是小米粒啊。”鳞片男瞪大眼睛补充道:“她对我很好,是我的好朋友。”
杨琼一拍桌子,怒道:“当时审讯你时,你怎么不说这些?”
“我不想说。”鳞片男低下头小声道。
杨琼脸都气青了,怒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想说?”
鳞片男看了看我,又低下头,涵义不言而喻。我微笑不语,看他顺眼多了。
我见杨琼又要发飙,我急忙拦住她,笑道:“让我来,让我来。”
我轻咳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族在哪?”
鳞片男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名字,也没有家,他们都叫我黑鬼。”
杨琼已经气的发抖了,我惊讶道:“你们警察不会连这个都没问出来吧?”
“哼,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一声不吭,而且身上还带着伤,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杨琼气的把头扭过一边。
我连忙安慰她:“别生气别生气,我继续问,又遗漏的你来补充。”
“也就是说你没有家人是吗?”我问道。
鳞片男点了点头。
“那小米粒有家人吗?”我又问。
“她有个爸爸,可是对她不好,经常打她,也打我。”鳞片男难过道。
“为什么打你们?”我奇道。
“有的时候小米粒乞讨的钱不够他打针,他就会打她。”鳞片男低着头难过道。
“打针?”我和杨琼相视一眼,她在我耳边小声道:“应该是注射毒品。”
杨琼还想继续问,我打断他说道:“这样一句一句问,要到猴年马月才能问出结果,你去办手续,我们带他去他住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