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嫣儿回过神来“不,不可能。我不会输的。”然后疾步走到帝曦月面前“小殿下,你可敢与我再打个赌?”丹疏皱眉接话道“以君上的身份,刚刚愿意和你打赌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你若在无礼,本座保证会让你不得好死。”帝曦月止住了丹疏,玩味的看着面前暴走的月嫣儿说道“既然你做死,本尊边陪你玩玩。说吧,你想怎样?”月嫣儿得逞一笑“我们一局定胜负,如何?”帝曦月眯眼“怎么,月小姐是愿赌不服输,所以想扳回一局来取得胜利么。“虽是疑问的话语,但是却是肯定句。月嫣儿脸上挂不住,急忙说道”就说您赌不赌吧?莫非您怕了?退缩可是会失了皇族脸面的。“丹疏再次怒斥”放肆,你居然敢威胁君上?“
帝曦月示意丹疏稍安勿躁“怎会,那么这次还是月小姐先请?”月嫣儿听到帝曦月的话眼珠一转“不了,前三场几乎都是我先,这次就让殿下先来吧。以免大家说我欺负小孩子。”帝曦月像是看透了月嫣儿大的如意算盘,什么也没说就走下台前去准备。丹疏跟在帝曦月后面“君上,以您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理她的,您为什么。。。?”帝曦月摆手“无妨,丹疏你就是在这方面把我的身份看的太重了。就当是我无聊的消遣吧。毕竟很少有人敢向我挑战呢,居然还想玩阴的。”
准备好的帝曦月抱着一把冰蓝色的弦琴上台,走到丹疏为她准备的白玉桌椅前坐下。只见帝曦月抱着的冰蓝色弦琴上环绕着一个血红的凤凰,凤眼满含威严,睥睨苍生,藐视一切。凤凰周身雕刻着一朵朵妖异的曼珠沙华。琴弦以冰蚕丝制成,锋利无比。原本就霸气的血凰在冰蓝色琴身的对比与火红的曼珠沙华的衬托下犹如浴火重生。
楼上的寒景玉看着帝曦月手中的琴瞬间惊愣道”凤弦,居然是凤弦琴。“碧流疑惑的看着寒景玉”不就是把琴吗?这么激动干嘛?难道那把琴大有来头“寒景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疑惑中的碧流”喂!你那是什么鬼表情?瞧不起姑奶奶吗?要不要打一架试试。”寒景玉想了想帝曦月发怒的样子摆了摆手解释道“这凤弦琴乃是仅次于上古神器伏羲琴的音攻类神器,看见那把琴身通体冰蓝只有上面的凤凰图腾和曼珠沙华灼灼其华没有?那个就是凤弦琴的标志。传说凤弦琴千年玄冰为琴身,浴火凤纹为琴魂,彼岸之花为琴魄。奏响时隐隐会有凤鸣焚心之声,哪怕是琴身上的琴弦也是由极难得到的玉骨冰蚕丝制成。当真是每一丝每一毫都千金难求。”
碧流烦躁的抬手“所以说这琴说白了就是值钱?说好的仅次于上古神器伏羲琴的第二大音攻神器呢?”寒景玉抱起茶杯喝了一口“急什么,本公子正准备说呢。你也要让人喘口气吧。”碧流一把抢过茶杯“你先说,说完再喝。”寒景玉哀怨的看了茶杯一眼“这凤弦以音攻杀人不似伏羲琴那般让人陷入自身的内心唤起人心内部最黑暗的存在,最后为己所用。相反它是以自身演奏者所奏出的凤鸣之音来攻击人的五脏六腑致人死亡。但是同一把琴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作用,所以具体来说,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除了她本人,无人清楚。”
还没等寒景玉说完,帝曦月就十指和弦,淡漠开口“此曲名为《杀伐》
出鞘剑剑心既定破寒芒;照月凉赤血溅青霜
恶名扬千里绝尘路彷徨;冰笛响风和我轻狂
浊雨落落沧桑;三生远远伦常
山河茫茫正邪谁掌天地无光;黑白不辨我自断阴阳
笑苍生谓正道是非对错一生烙上;尽人心尽险恶尽虚妄
逆者戮尽看清模样,屏佛光万丈;舍我一身血肉也决不退让
善与恶但凭一纸糊涂卦;前路罢来时雪已化
朔风鸣鸣黄沙;一壶醉醉酒峡
笛至喑哑善恶之辨输赢之差;清浊不分恣情杀杀杀
笑千古说邪魔胜者为真负者何假;尽世俗尽残疤尽浮夸
问人之初以生死答,求梦醒一刹;纵我满身罪孽也绝不会怕
苍生怒骂江湖共伐了无牵挂,以杀止杀屠出个真假
是地狱邀君下看透世间虚妄浮夸
何为道何为正何为法
我行即道我身即法,正邪无需话
血染山河换一个天地无暇
众人仿佛看到一个原本纯良的人因为世道不公,人心不古渐渐感到悲愤,绝望。最后决定逆道而行,以身卫道哪怕不被世人所赞同。最后幡然醒悟,走上世人所不耻的魔道。台下的人皆是身临其境,仿佛歌曲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原本因为世俗所冷寂下来的心渐渐热血沸腾,感觉就像重获新生。
台后的月嫣儿一脸的绝望,随后准备沉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逃跑。刚刚迈出几步就被表演完的帝曦月逮个正着”月小姐是赌不起想逃跑么。“月嫣儿哂笑”没。。没有。我。。我只是。。。“丹疏不耐烦的上前”本座看,这场比试胜负已分所以,履行开始的诺言吧。“
月嫣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崩溃,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丹疏一挥手让人待下去处置了。帝曦月整个过程中,除了月嫣儿想逃跑的时候开了次口以外,后面的过程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在月嫣儿快被拖下去的时候,帝曦月再次开口将月嫣儿打下了地狱”好好伺候,别一下子就给弄死了。那样就不好玩了啊~“原本人挤人热得要死的流光水榭犹如有一阵阴风吹过,众人齐齐打着冷颤,心想: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了点吧。这才夏末啊,怎么这么冷呢。
丹疏和帝曦月二人回到玄灵宫后,丹疏在帝曦月对面坐下”君上是打算明天一早启程吗?“帝曦月点头,用手肘支起下巴纠结的皱着眉头”可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和他们告个别。不去的话,他们不知道;去的话,一个个搞的像送葬那样不放我走就不好了。“丹疏轻笑”呵呵,难得您也会有烦恼的事。既然您如此担心的话就不要去了吧,到时候我去和宫内那群人说就好,也免去了不少麻烦。“
帝曦月伸了个懒腰”嗯,不错的建议。那就交给你去办了。好好处理。”丹疏用手扶了扶散落下来的墨发“是。那么这次是我和您一起去吗?还是您打算单独行动?“帝曦月歪头”嗯。。。我自己去吧。有你在的话,我这就不算历练了,顶多算组团出游。届时你就先回去准备好我回去的一切事宜,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的。“
丹疏无奈道”我就知道。那么,您先休息吧,明日好早点起来出去。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说完看着帝曦月爬上床躺好后,转身吹熄蜡烛,关上门出去了。帝曦月睁眼,看了看黑黢黢的房间。直到困倦袭来才缓缓的瞌上了眼睑,沉沉睡去。窗外静静站着的丹疏听见房内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