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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篇小说《伏虎记》

开场白

一九八三“二王”案,殃及无辜二十一。

其中杀戮人命十,杀伤人数达十一。

那是两人在作案,无法与此作比拟。

斯人名曰麻五虎,蛮猛凶悍娶三妻。

一妻离婚二妻殁,先害一命远藏匿。

后因末妻起祸端,残杀六人铸恶迹。

宝鸡公安作风硬,能征惯战非虚名。

神速侦破惊天案,伏虎惩恶保太平。

第一回五条虎威震天响五虎押车溯述翔

麻志坚想到在大儿子的下面接连又生了三个女娃,长子大虎还小,自己为了生产队

给家里分的七亩地,起早摸黑,筋伤骨损精殚尽,让旁人看了就像十二月寒风中的一株枯芦苇,要不是一米八的个子撑着,就连人也倒下去完了。

于是,他的睿智已经达到了醍醐灌顶的程度,他在书摊上买过日历,请过算卦先生,连掐带算,算是如愿了一场,继大虎之后的第十二个年头,又生了犬子麻五虎。他高兴得常到村头扬着眉尖,踮着脚跟别人说话,更有甚者,他竟然将三个女儿的名字末位字都改成了“虎”。真可谓:五虎啸破震天响,十里八外皆知晓。

可惜麻志坚在小儿子三十三岁时就因病而殁,他生前却没有沾上“五个虎”的多少福气。他虽在临死前双颊下陷,嘴唇暗淡干瘪,潦草地提醒他身边的人有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巴,可他的脑子还算清楚,也似乎想通了,以他上初中那阵儿翻过几页的《红楼梦》为慰言,权当是这本书前面曹雪芹写的那位跛足道人念叨的“好了歌”中“……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的经典对自己的写照,以此**,算是闭上了眼睛,阴魂无可奈何地飞向了冥府。

“五个虎”的家在麻家庄。他们家的毗邻,那可是距今一千三百多年,震惊唐初贞观朝野,史称“陈仓北阪”……我国最早的刻石文字的秦石鼓胜迹便出土于此。

五虎家的第一手六间瓦房,是他父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盖的,那时他父亲硬是打肿脸充胖子,兜里只揣了两千元,就张扬着雇匠人,叫普工。说起那年代人的脑子,“钱”的概念都禁锢在一个集体所有制、计划经济的圈子内,所谓农村技工的每天工资,最多也就值现在的九个小馒头,一块砖头才值二角五分,到现在拿着它什么也干不了。

五虎当年才十六岁,小草驴一个,蛋蛋刚够在被窝里做梦画花。他家盖房子,父亲只好让大虎给匠人拉下手,搬砖头,搀水泥,把搀和好的砂浆装在灰斗里,然后搁在匠人砌墙的架板上。他想这样就能少掏一个普工的工钱。

麻志坚忙里忙外,少几颗四寸半的钉子,木工也撵着他转圏儿。他看着老在身旁闲转悠的五虎,嗔怒得额角上的青筋也胀鼓了起来,他躁气地问五虎有没有啥事干,没事就去街上五金交电商店买二斤四寸半的钉子。

五虎转过身子撒腿就向外跑,刚出大门几步,他大哥正往站在架板上的匠人撇砖头,他虎着脸吼道:“你站住!咱爹叫你去买钉子,你跑出来,又要和人家娃去打架。”说着就把五虎往回拽,五虎的两个脚下就像扎了根,第一次拽他时,想他只是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屁孩子,是泰山与鸿毛之遥,不用吹灰之力,就能使他爬下来吃狗屎。

谁料竟出乎他的意外,五虎毫无被拉动的样子,这时使他才猛然感受到弟弟已经是大人了。五虎最后还是被大哥拽回了家。可他上街没有买到四寸半的钉子。

麻志坚见他什么忙也帮不了,就让他押车去趟太白县黄柏塬拉木料。五虎倒觉得这是桩好差事。他不知道那辆解放牌大汽车是什么样子,车前面驾驶室里都安装了些什么,怎么一发动起来,就能像飞一样跑得快。

他家雇的那辆汽车是太白林业局的。开车司机四十多岁,高个子,深眼窝大眼睛,大扁鼻梁,脸盘特大,仰胸叠肚,熊背虎腰,体重上百公斤。有点像号称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美国摔绞勇士马特.亨利。他叫柳宝山。

我那时在潘家湾交通检查站工作,归属郭邑交通监理所管,是条管单位,全所只有二十四个监理员,所里忒有钱,特奢侈。每年单位开年终总结会,都放在县招待所召开,吃喝拉撒睡单位全包,一开就是一个礼拜。我们做和尚的只能照着上面的经本念经,处理管理驾驶员违章的原则是:以教育为主,处罚为辅。于是,我们很少罚驾驶员的钱,罚五元也算多的,驾驶员也是吃官饭,放死骆驼,罚了回去找单位领导报销,不掏自己腰包。

当然那时机动车很少,宝鸡市麟游县全县只有大小六十五辆汽车。驾驶员很金贵,俚语道:“听诊器,方向圆,胜过国家办事员。”因而受利益驱动,驾驶员都和我们相处的很好。

柳宝山拉木料路经检查站必须趟趟在我们那儿登记,他的人缘很好,口碑也不错,有事没事常到站坐下来歇歇脚,不用我们给他倒水,自己就掂起热水壶用水泡茶喝。他很豁达直爽,有时他和我谈笑风生,无话不谝,长此以往,我俩就成了莫逆之交。据他说,经鉴定他是双胃,当时司机的粮定量每月是四十八斤,单位经报上级批准,他的每月粮定量为八十斤。

五虎那天从黄柏塬押木料车下山后,已经是冬日的晚上,下山前他和司机还下车拽了拽捆扎木料的钢丝绳。柳宝山那天不知因为什么,他老是感觉头晕晕的,脾性一下子也变得像尥蹶子的劣骡子。在检查站登记时,我还再三叮咛他,让他再把车上的木料检查检查,看捆好了没有。站在旁边的五虎也怯声怯气地劝他再紧紧绳子。

他骂五虎:“我日你妈,你是多管闲事。”说罢,扭身上车,随着车后扬起一片尘埃,大卡车飞似的向西而去。

一位骑自行车的中年矮个子男人报案。他像急惊风撞着慢郎中,说他在大约半小时前,距这里由东向西——卧龙寺桥南二十里处,有三个血淋淋的人躺在公路边,旁边还放着一个被碰得稀巴烂的架子车。

报案人姓杨,像急惊风撞着慢郎中,他说“你们不赶快去看看,还有功夫在这儿谝闲传!”

我是个火爆急性子,可我们那个站长像条蔫驴,他慢吞吞地说:“急什么,事故发生了有现场在,怕啥!”

我那时还没有拿上正式两轮摩托车驾驶证,只好眼巴巴、急赤迫道地催李站长,去发动那辆老掉牙的幸福牌两轮摩托。尽管那辆破车年迈欠保养,可在当时我们却视为掌上明珠,它是我们站上唯一的交通工具。

凡冬天机动车都难启动。李站长先踏了十来下启动杆,摩托车却像一个得了肺气肿的患者,很吃力地咳咳了两声,活塞上下了两次又熄火了。

李站长这下急了,他不能在我面前丢人现眼,边关阻风门,边给我传授技术似地说道:“冬天先踏两脚,等车热点,再关上阻风门,使混合气浓点,车就很快发动着了。”

李站长和我套上像灰老鼠颜色的监理棉大氅,随着车后一股青烟,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现场。

站上的监理员老王见我俩骑摩托走了,他知道夜间车少,只好急急忙忙从圆型登记亭里奔出来,举起反光的停车牌档了一辆小轿车,站上除了一人值班外,剩下的其他三人全挤了进去,车紧扑着摩托车的后尘也很快撵了上来。

那时我们威风极了,一次我们的张副所长在执行任务归来时,竟然亮出红旗子,档住了省革委会副主任肖纯的小轿车,警卫员嗖地一下跳下车,大声怒吼道:“你要干什么?”张所长却面不改色地说他执行完任务,要回所里去。

他回来后,还牛皮哄哄的给我吹嘘:“当那辆小轿车行至寨子河桥时,天色已晚,肖纯听到河内青蛙呱,呱,呱的叫声,问警卫员,你吃过青蛙肉没有?警卫员说他没有吃过。”

我问他:“你都说了些啥?”

张副所长却大言不惭地给我说,他说自己曾经尝过,那肉挺香的,临下车时他还叮咛司机开慢点,那司机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可牛皮哄哄一轰油门,车速反倒更快了。

在肇事现场,我提着强超度的勘察灯,把现场照得明如白昼。

躺在西侧路边血泊中三位受害者,惨不忍赌,形容全然扭曲,毫无了气息,纯粹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三具尸体,分别躺在距架子车两米五、三米四和五米六的位置。

惟有现场遗留的三块松木树皮,使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它们就像被我们拯救的三个婴儿,把它们全部爱怜地带回了检查站。

后来那桩案子就是硬凭三块松木树皮破的。

太白林业局拉木料的大卡车就有一百多,凡是在他们林场计划内砍伐的木料,多数都由他们去拉运,货主也愿意让他们拉,关键是因为监尺员都是他们人,尺子攥在他们手里,那可是以方量定钱的良心称。

于是,我们先去了太白林业局办公室,李站长吊着一张本来就很长的脸,很不耐烦地把一张盖有我们站红戳子的介绍信递给了一位戴有近视镜的小女子,小女子见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知道我们是找事儿的。急忙伸出那只玲珑玉手,莞尔一笑,示意让我们三人先坐在旁边的长排椅上,她急乎乎地拿着那张介绍信去见他们的领导。王局长在介绍信下面写道:请各林场接洽,积极协助调查。还再三叮嘱,让我们必须留下来吃饭。

我和小张叽咕着,劝李站长说:“我俩肚子饿了,黄柏塬离这儿还有几十里路,就是到了黄柏塬林场中午饭已经吃过了,那里尽是些望不到边的树林子,咱们上哪儿找饭吃。”然而,他还是吊着那张驴脸,拗住不肯。

我看李站长是那个熊样子,就只好手搭在小张的左肩上,拍了两下,使个鬼脸,拽着他怏然不悦地走出了太白林业局,让人家开着吉普车送了我们一趟。

因为黄柏塬林场的木料最多,于是,我们先去了黄柏塬,像寻求宝藏那样,试图有突破性的发现。结果到夕阳西下的时侯,我们最终找到了三张与发生事故时间基本相吻合的运木料车辆记录,其中包括运送目的地——麻家庄,装檩条二十一根的发票存根。

麻家庄是我迄今仍很熟悉,像长在我肉里,常因此而做噩梦的地方,它是我记忆中原来辖区西宝南线由东向西第一百一十个弯道旁的村庄。这个村子只有两个小队,共计八十三户人家。

还是我们三个人,提着装有三块松木树皮的事故勘察箱,我们走在五虎家门前时,从敞开的大门向内望去,一片忙乱,似乎正在建房的样子,一缕不祥的思绪突然涌向我的心头,我揣摩或许是柳宝山拉的那车木料就是给他家拉的。

随即我们三人就进了五虎家院子。刚进院子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天站在检查站门前,让柳宝山再紧紧绳子,被柳宝山痛骂了几句的小屁孩子——麻五虎。可五虎见我们三人都穿着监理制服,衣领上插着两面红旗,戴着两头翘、前面佩着熠熠发光的国徽帽子,他展开双臂,像小孩子蒙上双眼捉迷藏,老鹰抓小鸡似的档着我们,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接近堆放的木料半步。

这时,五虎他爸倏忽间闪现在我们面前,他边拽着五虎边给我们说:“不要紧,知道你们是执行公务,要木料手续我给你们去拿。”说着就往南边没拆的伙房奔去。

李站长拉住他的胳膊说:“老麻,木料手续我们不看,我们是想调查那天发生的交通事故。”

这么一说,麻志坚突然变脸像脱裤子,竖眉瞪眼地反驳道:交通事故与我们有啥关系?这几天我全家都在忙着盖房,根本就没人出门,说着他还挺着胸脯向李站长又逼进了一步,歪着头,一副有理不饶人、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急忙上前一步,拽住麻志坚的一只胳膊说:“有话好好讲!我们不是来查你家拉回木料的手续,再说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我们是在事故现场捡了三块树皮,想在你拉的这堆木料中对对茬,即使对上了茬也是司机的责任,与你家没关系。”

话刚一落声,五虎围了上来搭讪:“那天车下山后,我给柳师傅说,再把绳子紧紧,他不但不紧,还骂骂咧咧。”

麻志坚一听这话,立刻不激愤了,他的脸上挤出两团干涩的笑说:“哦!原来是这件事,今天你们来的正是时侯,明日我们就要动这堆木料了,一做檩条,木头上的树皮就全被剥光了。”说完他喊大儿子,五虎也帮着我们去翻那堆木料。

我们把先翻的那二十根松木料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全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有压在最下面中间的那根较长的粗木料,也就是最后的第二十一根,有三处树皮脱落。其中一处树皮像被什么擦拭的很小一块,根据参照物的形状大小和受力的作用被排除了,可我们在锦囊中装的是三块,差一块的问题突然提醒了李站长。

他眨了眨眼皮给我说:是不是其中两小块拼成一大块,另一块是单独被击落的。

结果我们用这样的方法,拼在剩下两处被击落的这根木料上,全部吻合,无论从木质、色泽、木纹和嵌进缺口的形状大小,要捆扎上去,纯粹就是一根它原本的本身。

我记录了被击落的三块木料碎片面积,让麻志坚和两个儿子在鉴定材料上分别签了名,拍了照片,找柳宝山做了几次讯问笔录,将全部材料报送给宝鸡交通监理处,后又转送给郭邑城公安局。

在郭邑城云外云宾馆召开公捕公判大会的场景,我迄今记忆仍新鲜如初。柳宝山虽是过失犯罪,然而驾车行至肇事点,那根招来祸端、超出车厢宽的木料接连击倒三人,致三人死亡,他驾车逃逸,被宣判处三年徒刑。他站在台上珠泪涟涟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和五虎他们站在台下也伤感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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