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宝拿起电话。
“你多找几个人,每天到对面医院去坐坐,明白吗?”
又拨另一个号码。
“陈局长,什么时候有空,一起打麻将啊?呵呵,是啊,有点小事想麻烦你,对面那个福民医院现在换人了,听说里面问题很多,你有空多派人来查查他们,也可以顺便来我们医院喝杯茶嘛。”
挂了电话,周元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个卫生局陈副局长,上个礼拜打麻将我还故意输了他50万,不过,我的钱从来不会白花。”
他又看向外面的医院:“秦凡啊秦凡,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此刻,秦凡正站在医院大楼下,亲眼监督着装修工人正把原来“福民医院”的招牌换成“仁心医院。”
单文杰一听秦凡说找到医院了,二话不说,就从他爸单伟业那儿弄来了5000万启动资金。
“你爹真大方啊,5000万眼睛都不眨就给你了。”
“我爸最喜欢买买买,他说这种事最简单,光出钱就行了。”单文杰心想,秦凡要是知道当初他爸差点把红丰电子厂都买下来,不知会做何感想。
“凡哥,这医院要怎么弄,我完全不懂,缺钱找我,其它全听你的。”
这么快就能买下家医院,单文杰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秦凡看上去什么都懂,样样精通。他既信任他,又打心里佩服他。
单文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心情,故意用有点难过的语气说:“对了,上次你买的那三根黑木头,昨天我找行家看了,唉,你猜是什么料?”
看着单文杰沮丧的表情,秦凡说:“莫非是质量奇差的劈柴木?连大床都做不了?唉,可惜我1000块钱打水漂了。”他连说边连连叹气。
单文杰差点跳了起来。
“是千年一遇的金丝楠阴沉木啊!大哥。你居然1000块就买了三根金丝楠阴沉木,我老爸做生意都没你牛。”
“金丝楠阴沉木?”
秦凡一愣,金丝楠本就是珍贵树种,阴沉木更是罕见,因为它是金丝楠木生长几百、上千年后,由于地震、泥石流等地层变动,被埋在地下几千年、上万年而形成的特殊木材,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所以才异常珍稀。
说千年一遇一点都不夸张,何况一下就是三根。
“凡哥,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三根金丝楠阴沉木?。”单文杰兴冲冲的问。
“就按上次说的,拖回老家,做大床啊。”秦凡淡淡地说。
“这可是金丝楠阴沉木啊!”单文杰快疯了。“市场价最少能卖五千万以上,你居然拿来做床?太奢侈了吧。放在从前,这些木料都是特供品,是给皇帝做寿棺、龙床的。”
秦凡抠了抠下巴,“对呀,做成床我往上一躺,不就可以享受当皇帝的感觉了?”
“还有,这床上以后要躺我的12个老婆,加我13个人,不用结实点的木头,我怕床会塌。听说阴沉木是所有木料中密度最大的,做成床应该超结实,怎么折腾也不塌,你说是不是,文杰?”
单文杰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好吧,你赢了。”
招牌刚刚挂好,医院门口就来了几个人。
是十来个小混混,身上刺着纹身,手里拎着酒瓶,满身酒气,门口保安没拦住,他们已经冲进了一楼大厅。
秦凡走上前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现在还在装修中,要看病的话,请你先去别的医院。”
“老子不乐意去别的医院!”
“就是!我们大哥生病了,快把你们漂亮的小护士叫出来伺候我们大哥。”
“把病人往外赶,这是见死不救啊!那你们还有脸挂‘仁心’的牌子。”
当中一个穿着骷髅T恤的喊道:“走,大家去把他们的牌子拆了。”
几个人闹哄哄地就要去拆医院的牌子。
秦凡已经看出来,这些人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他正想出手,耳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吼声。
“谁敢动招牌?先过了我这关。”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满脸横肉的彪型大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见到秦凡,嘿嘿一笑。
“秦先生,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张麻子了。”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混混。
“原来是苟四你这个王八羔子啊。”
张麻子捏着五个指头的关节,喀踏做响,慢慢走近那个穿着骷髅T恤的年轻人。
苟四见到张麻子,吃了一惊。
这里是他的地盘,张麻子怎么来了?
张麻子的手段他早有耳闻,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又看了看,张麻子好象只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苟四心里一松,偷偷打了个手势,几个小混混马上把张麻子围了起来。
“原来是麻子哥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苟四客套话说完,忽然话锋一转。
“麻子,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是我苟四的地盘吧?”
“我当然知道。”张麻子嘿嘿一笑:“不过从‘仁心’医院挂牌的今天开始,这里方圆一公里内的地盘——以后都归我管了。”
“放你妈的屁!”苟四破口大骂,黑道上抢人地盘就是打人脸,他手一挥,几个小弟抽出腰间的匕首把张麻子围在中间。
张麻子并不紧张,反而笑了起来。
苟四见他发笑,不免有点心虚。
看看他就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几个人正想冲上去给张麻子放血。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两辆灰色的卡车停在门外,车上满满的全是手拿各式武器的粗壮汉子,足有三四十人之多。
张麻子笑得更开心了。
汉子们纷纷跳下车,向医院大厅涌来。
“大……大哥,怎……怎么办?”苟四的小弟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苟四往后连退了三步,丢下小弟们,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转身朝后门跑去。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被张麻子安排守在门口的人给逮了回来。
整个大厅很快布满了张麻子的手下,苟四的人一个不少全部抓了来,苟四自己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麻子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该死!”
张麻子用刀柄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说,哪个派你来捣乱的?”
“这个…..这个……哥,道上的规矩,我不能……。”苟四话没说完,忽然耳朵一凉,接着感到一阵剧痛,耳朵上的一小块肉已经被张麻子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