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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罢言来泪倾城

没想到,这程颖酷爱音律,弹得一手好琴,韩枫虽然不懂音律,听着程颖弹琴却是倍感悦耳,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又爱游山玩水,闲来无事,就拉着感韩枫上山游玩。

“韩大哥,此处山清水秀,让我为韩兄弹上一曲!”

“好啊!”韩枫和程颖盘腿坐在一瀑布边的石头上,程颖开始弹琴,韩枫闭目倾听,顿感和天地自然和一,不禁陶醉其中。

“韩大哥!”

“啊!”正当韩枫听得入神的时候,不知不觉,程颖已弹奏完毕,半天不见韩枫醒来,才轻声叫道。

“韩大哥没事吧!”程颖一脸关切地问道,这种状态也是让程颖颇感惊讶。

“没事,没事!程兄的琴艺真是精湛,我们走吧!”程颖背上琴,二人朝江下游走去。

忽然,江对面山崖上开了一树花,甚是漂亮,程颖很是兴奋的叫道:

“韩大哥,你看!”

韩枫朝江对面看去,也颇感美丽,于是二人决定去江对面一观。只叹无有过河船只。刚好前面有一个老人划着一乌篷船缓缓驶过,程颖对着老者大喊:

“老人家,我们要过江,请载我们一程!”

老者抬头看过来,看到了韩枫和程颖,把船划到岸边,见此老者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花白的须发,问道:

“二位可是要去江对面?”

“正是!老人家可否载我们一程!”

“这个好说!二位请上船!”

韩枫和程颖上了船,老者划动船向对岸游去。

“爷爷,爷爷,我饿!”船篷里传出来一个小孩的哭声。

“等等爷爷把把船划到对岸,就给阿毛做饭吃!阿毛乖,不哭昂!”老者对着船篷安慰道,长叹一声,继续划动船向对岸去,韩枫和程颖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一会船到了对岸,二人下了船,韩枫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老者,老者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就要跪倒,韩枫连忙扶住:“老人家不必如此!”看到老者和小孩,韩枫不禁想起了师傅教授自己武功的情景。

“公子大恩,小老儿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老者颤颤巍巍地接过银子,满是感激。

“老人家,你家年轻人呢?为何你带着小孩在此摆渡呀?”

“唉!老天爷不长眼啊!可怜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想过个安稳日子都难啊!如今连年战乱,我的儿子被官府抓到前线充军去了,一去六载,杳无音讯,生死未卜啊!儿子被抓走后,家里原本的地也被地主霸占了,儿媳不堪家里苦难的生活,丢下孩儿改嫁了!无奈,我只好摆渡赚点银两度日啊!”老者声泪俱下,韩枫也不禁动容。

“老伯,不如你到我家帮忙打扫庭院,顺便帮阿毛找个先生识字,你看如何?”

“啊!哎呀!今日我遇到贵人了!好,好啊!一切听从公子安排!”老者眼里充满了感激。

看到老者这般,韩枫心里说不出的悲,原本该怡享晚年的老者,却是被生活逼的如此地步。少倾,老者开口问道:

“公子可是要去那葬龙涧?”

“老人家为何这么问?”韩枫大惑不解。

“公子莫怪,只因近日渡江之人甚多,都说什么葬龙涧,什么无轩剑,小佬儿想想公子可能是去那里,正好给公子指路!”那老者解释道。

韩枫却是彻底被震撼了,竟然是有关无轩剑的消息,没想到无轩剑还是被世人发现了。程颖娥眉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韩枫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对老者说道:

“没有,我不去那里,我们回去吧!”

韩枫和程颖带老者和小孩回到了韩枫府邸,老者帮忙打扫庭院,阿毛跟着司马龙识字读书。

韩枫心想:必须尽快将消息告知师傅以及无极师叔,看如何定夺,决定第二天就出发去告诉师傅,顺便将琼花师叔的事情告诉师傅。

次日,韩枫对程颖说起此事,程颖说自己闲来无事,不如陪同韩枫一起去大青山,韩枫心下也是欢喜,他总感觉和程颖在一起很是快乐。

说走就走,韩枫对何涂等人交代一番,便和程颖前往大青山去了。马车向江州东南行得三天路程,方才到了长乐镇,韩枫看着熟悉的一切,这才离开几月,再次回到长乐镇,颇觉的十分亲切。韩枫不待歇息,便和程颖上了大青山。

大青山不险峻,属于俊秀的那种,无尘子所在的道观便建在了山腰处,道观只有几间瓦房,正北一间稍微宽敞一些,供奉着三清,一间厨房,和两间厢房,院子里种满了琼花。

待韩枫和程颖来到道观已是傍晚时分,那几间瓦房,只有正北的一座有昏暗的灯光,无尘子则是面对着三清像,正在打坐,似乎对韩枫的到来未曾察觉。

“师傅!”韩枫轻声叫了一声,韩枫看着师傅孤单的背影,差点就哭出来了。

“枫儿,是枫儿吗?”无尘子一边颤抖着回过头来,一边开口问道,声音有些老态龙钟。

只见无尘子须发皆白,却是鹤发童颜,不过双眼无神,不过听闻韩枫回来,两眼却是充满了神采。

“是枫儿回来了!”才两月多没见师傅,师傅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韩枫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师傅面前,痛哭流涕。

“呵呵,好孩子,我就说今天后山喜鹊叫个不停,来,快起来!”无尘子说着将韩枫扶起。

“这是我师傅!这位是程兄弟,是我的好朋友!”韩枫擦了擦眼泪,连忙对着程颖介绍了师傅,又对师傅介绍了下程颖。

“晚辈程颖,见过前辈!”程颖对着无尘子抱拳鞠躬打礼道。

“呵呵,不必多礼,小观简陋,委屈……公子了!”无尘子笑呵呵地说着,当看到程颖面孔时,不由得顿了顿,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韩枫,却没再言语。

韩枫连忙下厨,做了力几道小菜,又拿出特意为师傅准备的谷烧酒,无尘子对于谷烧酒也是赞不绝口,更重要的是韩枫回来,无尘子心里欢喜的紧。

一坛子酒差不多喝完了,三人却均无醉意,韩枫见时机差不多,开口说道:

“师傅,我已见过无极师叔,他老人家很好!现在将掌教之职传给了弟子,也落得自在,我离开正一教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念叨着要来看您呢!”

“呵呵,这小子,一晃四十年了,为师又何尝不想见见他们呢!唉!”无尘子先是会心一笑,后又长叹一声,韩枫知是师傅想起了琼花师叔。

“师傅,前几****还见过一个人,她也是跟挂念师傅呢!”

“好小子,这才出去几天,就学会卖关子了,那你倒是说说,你见到谁了,又是谁惦记着我这糟老头呢?”无尘子权当是韩枫在逗自己开心,并没有在意韩枫这句话。

“是琼花师叔!”

“当”的一声,无尘子手中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无尘子知道,韩枫向来老实厚道,能说这样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见过琼花,想到这里,无尘子内心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不禁双目已噙满了泪水。

“枫儿,你……你说的都……都是真的?”无尘子连说话也颤抖着。

“师傅,是真的,琼花师叔她还活着,我这次回来就是接您去和师叔团聚!”韩枫为了使无尘子相信,不禁双膝跪倒在地。

“快……快起来,不是为师不信你,太好了!四十多年了,整整四十四年了,老天有眼呐!”无尘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老泪纵横。

少倾,无尘子恢复了情绪,开口问道:

“你琼花……师叔,她还好吗?”无尘子叫出了自己心中呼唤了四十四年的名字,却不免有些生疏,但一开口,想要知道的,还是琼花过得怎么样。

“师傅,您放心吧,师叔她老人家过得很好!明天我们就出发,总用不了多久,您就能亲眼见到师叔了!”

“哎,好,好!”此刻,除了好字,无尘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了,离别四十多年,朝朝暮暮的想思,今日终于走了回报。

当天夜里,韩枫招呼程颖暂住一宿,无尘子则是整夜没睡着。

次日,一行三人朝江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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