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孟栝喊了一声。
朱三的第三个指头蜷下来了,嘴里的三还没数出来,听到喊声,手放了下来。“这就对了吗,要不挨了打依然要交出宝石。别的不要多说,让你的主子把宝石交出来。”
“莫慌,莫慌。”孟栝收了架势,朝朱三这边走了几步,衣服领口拽开,左胳膊蹭出来,再蹭右胳膊。
朱三脸色变了,往后退了一步。“想做什么?动武。”
“头,动啥子武呦。那么多英雄在,我就是想动也不敢动啊。”孟栝甜甜的笑着,
孟栝举起双手,深吸一口气,收紧腹,用衣服袖子扎住腰。
愣愣角角,疙疙瘩瘩,肚皮到脖颈,麻麻点点的纹青。
“咱们那,先不说宝石要定不要定的事,说说劫色的事。”孟栝又把衣袖系紧一些。“我,大男人,好女色,如果是个俊俏的妇人对我说劫色,嘿嘿嘿,劫不劫都一样,你说是不是。”孟栝冲着朱三傻傻的笑着。
朱三板着的脸放松了。
“说劫色又说算了,咋了,瞧不起我搞基的本事,”孟栝继续说着。
孟栝握紧拳头向上钩,走到离泼皮近一些的地方,亮二头肌给泼皮们看,“看看,怎么样?还算好吧。”换了条胳膊,转到另一边。“喜欢被**的基友,有我呢,保证让你爽的哭爹喊娘。”
泼皮们惊叹孟栝身上的肌肉块,对纹青更感兴趣,顾不得听孟栝说荤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孟栝的胸部看。
“没见过吧?那一定得好好看看,哎,看出来我身上纹得是啥了吗?”
孟栝挺着胸走到泼皮面前,由南绕到北,又绕回朱三面前。
“他们没看出来,头,你能看出来吗?”孟栝弱弱的问。
朱三头向前探探,看了看孟栝身上的纹青,“不就是一只鸡吗。你身上纹着鸡。哈哈哈。”
么么哒,狗眼不识泰山,麒麟都能看成鸡。
孟栝心里骂着,低下头看了看纹青,抬起头,手指着腹部,认真的对朱三说,“头,脖子是纹得长了一点,可纹得真的不是鸡,你再看看,喏,这纹着四条腿,想想有四条腿是个啥。”
“四条腿是个啥。”朱三的头又往孟栝胸前探探,“一二三,还有一条在那。”
没等朱三找到第四条腿,孟栝双手交叉,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掐脖子,一手抓后脑勺,一个小侧背。
朱三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腕马上被别着,脖颈上踩上一只脚。
“啊,疼死了。啊呦。”朱三不停的嘶叫。
那帮泼皮要吃,要玩,还要命,听到嘶叫不是上前救援,而是纷纷后退躲避。平日跟着朱三作威作福,狐假虎威,这会遇到厉害的角色,逃命还来不及,哪管朱三的死活。
“你站住,把棍丢下。”白起跨步上前,指着一个拿长棍的泼皮吼道。
棍是丢下了,人没站住,退,退出老远。
白起脚尖挑起棍,往上一踢。双手接住棍,一招“饿虎摆尾”棍横抡个圆,接一招“天戈劈山”棍从天而降,劈在地上。
白起把棍当戈,舞的虎虎生威。
“饿虎摆尾,天戈劈山”是白起家祖传的“白家戈”里的招数。“天戈劈山”这一招,戈是不劈在地上的。白起把棍劈在地上是要显示威力,震慑泼皮。
“啪”长棍击地,响声如雷。
刺在耳里,惊在心中。恐惧之容,尽在脸上。泼皮们个个缩肩扭脸,哆哆嗦嗦,挤着往后退。
孟栝踏在朱三脖颈上的脚松了点劲。
“啊呦。”朱三还在不停的嘶叫。
“叫啥叫,叫得大爷烦了,一使劲,你就永远不叫了。”孟栝的脚加了一点力。
朱三不敢叫了,还在小声哼哼。
“该说说抢财的事了。你,还要不要定宝石了?”
“要,”朱三话刚一出口,孟栝的脚狠踩一下。
“啊呦,不要,打死也不要了。”朱三的声音变了调。
“你们这帮贱奴还站在那里干嘛,滚。”白起用棍指着泼皮们。
听到滚字,如同大赦,颤颤惊惊的泼皮们,脚底摸了油,争先恐后跑出院门。
孟栝抬起脚,扭着朱三的手腕让他翻过身。“你爹是朱达,还没说说他是干什么的。”
“我爹。”朱三本想说出他爹是都尉。看着如虎似狼的孟栝改了口,“我爹是种地的,爷,小人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家里八十岁的奶奶还在等我呢。”
孟栝心生慈悲,松开别着朱三手腕的手。
朱三慢慢的爬起来,“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作揖边往退。退到院门口,转身拔脚就跑。
“我爹是都尉都不知道,等着吧,看我爹怎么收拾你们。”朱三的话传进院来。
子楚捡起一根棍,两手抓着一掰。“劈啪”棍被折断。“贱奴,我诛你九族。”
孟栝白起吃惊的看看掰折的棍,看着子楚,想不到服伺的太子竟有如此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