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赶着马车到了凤翔会所。
白起掏出一两钱抛给车把式,“接着,***,下回把眼泡子擦亮些。”
孟栝把织帛抱下车,白起则拎下一头宰杀好的羊。
子楚吩咐管家取来一匹武功土布,一坛黄桂稠酒,装上马车,作为回礼给吕不韦。厨娘刚巧做了蓼花糖,子楚装了一食盒,让车把式带给夏姬。
一轮皓月挂在天空中,星星闪闪发光,月光星光交织在一起,点缀着浩淼的夜空。
子楚躺在床榻上,眼睛呆呆的看着“的卢”,不时拍打吸血的蚊虫。
孟栝用麦草夹着艾蒿编成辫子,引燃放在子楚的寝室里。
火星明暗,烟雾腾腾。一时间,屋里被浓烟笼罩。
“呛死人了,拿出去。”子楚做起来,不住用衣袖扇着。
孟栝慌忙把冒烟的辫子拿到屋外,丢在地上。
“薰蚊虫,***,自己也被薰死了。”烟雾灌进屋里,白起呛得受不了,到了屋外对着冒烟处浇了一泡尿。
一阵风,吹散了烟气,送来了清凉。
子楚靠在床榻上,两手抚摸着“的卢”。
刚才想到那了?夏姬和蓝姬,对了,别的都像,就是话音不像,那眼神,那身段,应该是一个人吧。不是吧,憋着腔说话我也会。
藕节般的胳膊,羊脂似的脸蛋,子楚拉着“的卢”娃娃的胳膊,亲着“的卢”娃娃的脸蛋。
哎,想吃馍,回来的路上还就遇上吕不韦,他家的馍还真和梦里的馍一样。莫非是你安排的。娃娃,你本事大,告诉我,夏姬,蓝姬是不是一个人?
“的卢”娃娃眼睛一眨一眨,反射出星光。
娃娃,不说话就是答不出来了。
“说啥呢,我说我本事大着呢,就是大着呢。”娃娃出现在子楚的脑子里。
“娃娃,哎,娃娃,你咋一下子跑到我脑袋里了。”子楚拍拍脑袋。
“这还不懂,我俩通灵了呗。”的卢的眼睛忽闪忽闪。
“娃娃,你要是真的本事大着呢,那,我问你夏姬蓝姬是不是一个人,你咋不说话呢,是不是不知道呀。”
“知道,我咋会不知道呢,不过,这是天机,知道吧,天机。”娃娃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奥,天机不能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子楚摇摇头,
“不信,你是不是想做秦国国王?”
“哈哈哈,”子楚笑起来,“娃娃,有抱负的人都在想,别说我了。这不算,”
“不算。好,你想怎么让你爹废了你哥哥的太子地位让你来做太子,这算不算?”
子楚听了娃娃的话,惊的张开了嘴。
“不过,你还没想出来主意。”
子楚的嘴张的更大了。
“你也不用想了,换太子事不需要你爹做主,麻呀,我咋说漏嘴了。”娃娃赶紧捂住嘴。
“漏什么嘴,娃娃,快说于我听。”
“真的不能告诉你,我走了,月亮上的小白兔还在等着我呢。”娃娃一闪没了踪影。
“娃娃,娃娃。”子楚坐了起来,四处瞄瞄,不见的卢娃娃的身影。抬起胳膊,借着月光看手上的“的卢”。
“少爷,有事吗?”外屋的孟栝听到动静问道。
“没事,哎,孟栝,把钱袋给我。”
孟栝进来把钱袋递给子楚。
“只要袋子,不要钱,”
孟栝抓起衣襟把袋里的钱倒在上面。
子楚接过钱袋,把“的卢”放进去,不大不小。系紧袋口,拴在腰带上。
孟栝出去了,子楚躺回床榻。
莫非娃娃真是通灵之物。不想了,想什么娃娃都会知道。
子楚翻过身去。
是不是上天安排娃娃来助我实现雄心壮志。说不想又想。
子楚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蛙唱,蚓鸣。一只蚊虫,嗡嗡叫着,飞来飞去。嗡嗡声停了,子楚感觉脸上一扎,挥手就是一巴掌,拍死的蚊子黏在手心,手在榻边蹭蹭。
脸上痒痒的,腿上痒痒的,痒痒痒。子楚的手在身上乱抓。
袒肩露腹,低眉眨眼。色心荡漾,****肆起。
子楚再也没有睡意。
孟栝在炕上没闭眼,就看见子楚走出屋来,推了白起一把,“少爷要出门。”
白起一个打滚爬了起来,赶快下了炕。
“你不用去了,白起,走。”子楚对孟栝说了一句。
“少爷,去,***,又多嘴。”白起推开孟栝紧跑几步跟上子楚。
孟栝等俩人走远,“没我的事,好。”冲着大门方向说了一句,就往伙房走。
三人走后,屋里屋外恢复了安静,屋顶上直起一人影,环视一圈,纵身一跃,跃到屋旁大树上,,再一跃,立于墙头,人影溜下墙,朝着都王府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