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千羽婉的大丧之日,千羽族的贵族都会出席,千羽躍作为千羽族族长自然会出席葬礼,夏瑶也一同前来。穆奕朔与众人一起看着千羽婉的棺椁抬起,其实这殿内之人或愤怒或惊恐,唯独没有悲伤。愤怒者为自己未能如愿而愤怒,担忧者为自己前途而忧心,唯独没有人为千羽国唯一的公主如此年轻就逝去而忧伤。
夏瑶走到穆奕朔面前“王上,听闻婼姐姐在宫中,我与她多年未见不知可否见她一面?”穆奕朔看着夏瑶,他早知夏府与萧婼的渊源,便点头示意,夏瑶随宫人到萧婼住处,时隔五年再相见,夏瑶都不敢相信所见的一切“婼姐姐,你真的还活着,萧筱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瑶儿,当年决心假死隐世,为了不连累你们……”“姐姐不必说了,我都懂。”“如今我人在宫中不知外面情形,如今两国战事如何了?”“千羽国本来就是朝贡大穆的小国只是这些年,王上管理有方才日益强大,但终抵不过大穆的,如今千羽婉暴毙,千羽贵族已怨声载道,前几日几位长老还找阿躍说要以给穆奕朔施压,这几日到没了声,怕是被他压了下来。”萧婼想了想,虽然大穆国力强盛,但也不可调集大批军队到边境,如此看来只有谦凌王封地驻军和建安王所带军队是可以调用的,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两地军队加起来是五万,而千羽国如今约是七万,又是居守位,除非……“瑶儿,我记得千羽族对千羽国皇室是有干涉权的,若是有人谋权篡位千羽族族长及各位长老可依据族规处置他!”“是有这条族规,但千羽族今时不同往日,且穆奕朔羽翼已丰怕难以成事。”“仅凭千羽族当然难成事,如果加上大穆的力量和万劫宫呢?”“万劫宫?”萧婼将一支玉簪带在夏瑶头上“带上它去万劫宫找墨尊,告诉他千羽婉是被赐死的。”夏瑶诧异地看着萧婼“此地不宜久留,快些出宫吧!”
一个月后大穆军队集结在两国边境,穆奕朔已连续几日未曾入宫了,这几日宫中留言四起,都说千羽国要遭灭顶之灾,也多有穆奕朔在外受伤的传言,乌兰这几日心不在焉,总是出错。这日穆奕朔的贴身侍卫冲进萧婼屋内“姑娘王上今战受了重伤,营中军医诊治无果,还请姑娘速随末将前去!”乌兰在旁听到,竟打翻了茶水“你先下去吧!我收拾些东西即可就去!”“是!”萧婼将银针、药物收拾好,准备出门,乌兰跪倒在她脚边“姑娘!让乌兰随您同去吧!”“乌兰前线多风险,条件简陋你就留在宫中即可。”“姑娘!乌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乌兰不怕吃苦!姑娘带乌兰同去吧!”门外侍卫催促,萧婼看了眼乌兰“好吧!”
经过一夜奔波萧婼一行人到了军营,未及休息便进了主帐,穆奕朔已昏迷三日,萧婼诊脉之后,查看了一下伤口对主帐内的兵士说:“伤口我可以处理但少一味草药,要现采,叫罗云草,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座山,我会把草药的样子画给你们,你找一队人去山上找,此草喜阴所以多半是在潮湿、避光的地方,山势险峻让大家注意安全!”“是!”萧婼在纸上画上了草药的图案,乌兰在一旁仔细看着。
萧婼坐在穆奕朔身旁,施针延缓伤口恶化,外面下着雨,眼看着穆奕朔的情况越来越危急,萧婼也开始着急,在帐内走来走去,她招来帐前的侍卫“那些出去采药的兵士还没回来?”“还没有!姑娘现在雨势很大,兵士们又不熟药理,怕还要些时候!”“可是王上的伤势等不了!在派人去!”萧婼穆奕朔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乌兰,去换盆水。”萧婼见久久无人回应看了看四周“来人!”帐外侍卫进来“姑娘!”“乌兰呢!”“姑娘说的可是同行的那位姑娘,属下刚见她出去了。”萧婼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穆奕朔,只能在帐内干着急。忽然帐外兵士大喊:“回来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