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婼在一阵喧嚣声中醒来,浑身酸痛的她勉力撑起身子“来人”一宫女走了进来“娘娘”“外面何事喧哗”“娘娘恕罪,皇上交代奴婢要让娘娘多睡会,可兰贵妃携一众妃嫔来向娘娘请安,奴婢已告知娘娘们您身子不适,兰贵妃却说如此更应探望。”“既然是来给本宫请安的,那便让她们侯着!本宫稍后便去。”
更衣梳洗时一边的宫女总是红着脸,坐到镜前萧婼才发现脖颈处的红印子,便伸手抚了上去“娘娘可需奴婢以粉遮之?”“不必了!兰贵妃她们怕是久等了。”
萧婼走进殿内,看着一屋子的人,穆浩贤的后宫还真是庞大啊!“臣妾参见皇后。”萧婼坐到主位上,端起沏好的茶,又品了品桌上的各类小点,看了看底下这些娇滴滴的妃子,不过让她们保持行礼姿势久了些便摇摇晃晃“免礼吧!”众人站直了身子,兰媚儿这才抬起头看见萧婼,那脖颈上的一抹红,在她看来如此刺眼!“娘娘与皇上新结连理,媚儿特携姐妹们一起给娘娘贺喜,愿娘娘与皇上百年好合。”“谢谢各位的心意,以后大家一同在宫中生活彼此照应。照顾皇上呢要细致入微,尽心尽责,各位今日大早便来我凤仪殿,若是冲撞的圣驾岂不是不妥?本宫不是什么固守陈规之人,以后若无必要大可不必如此起早,每月来个两次便可。大家都是姐妹,一同服侍皇上若日日如此难免分神。”“谨遵皇后教诲。”“今日本宫着实乏累,便散了吧!”“臣妾告退”待他人退去,兰媚儿一人留在殿内“皇后娘娘臣妾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当不当讲你也开口了,说吧!”兰媚儿看了看左右,萧婼示意身边宫人退下“娘娘,臣妾听说昨个谦凌王回来了,可是却不知为何记不得往事,御医们都不知原有,娘娘乃濯骊子的嫡传弟子,不知娘娘有何见解。”萧婼喝了口茶“为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兰贵妃只言片语本宫也不好下定论,再者你我身为后妃,心中挂念的只应是皇上,其他的贵妃还是少挂心,以免皇上不悦!”说罢萧婼打了个哈欠“本宫今日着实乏得很,兰贵妃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臣妾告退。”
送走了兰媚儿,萧婼便回了寝殿,已是深秋榻上也垫了垫子,萧婼侧卧着,便睡着了。
再醒来穆浩贤已坐在身侧,批阅奏折,萧婼拿下披在身上的衣物,坐直了身子“这个时辰皇上不在勤政殿,怎么到我这来了。”“朕想早些看到你,反正都是些不打紧的事。”萧婼接过宫人送来的茶,递了一杯给穆浩贤,自己拿了一杯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朝廷政事哪个不比我重要,皇上如此,他日若有人将我说成红颜祸水,那我就百口莫辩了!”“朕的皇后!谁敢妄言!”萧婼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文人墨客的笔,忠臣良将的兵戈,都足以让臣妾背负骂名。”穆浩贤看了眼萧婼,继而又接着看奏折,似是无意说起“昨日谦凌王回来了,不过他记不得往事了,此事你可知晓。”萧婼看着手中的糕点“皇上臣妾是大穆的萧皇后,不是谦凌王妃,这些个事我如何知道!让你们这一个个的上赶着来问我!既然皇上都来问了,那我便亲自去看看这谦凌王究竟为何不记往事!”说罢就起身向门外走去,穆浩贤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好了,是朕没有考虑周全,你何至于如此。”“臣妾是个直爽人,可不会这宫中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今日兰贵妃带着一帮人来我宫中,说是请安却愣生生地将臣妾吵醒,临走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皇上刚说的那些!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穆浩贤坐回了榻上“我说今日进这凤仪殿总觉不对,原是皇后这翻了醋坛子。”“翻坛子的哪里是我,是凭兰殿的那位!”穆浩贤拉过萧婼,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婼儿,你要知道,兰媚儿为朕做了不少事,朕方给她想要的权位,而你,朕是因为你才想要赢得这天下。”
穆浩贤渐渐靠近,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子、耳朵、嘴唇,萧婼轻轻地推开穆浩贤“快用午膳了臣妾去看看。”
穆浩贤将手中的奏折打开那是一份关于西域的奏折,西域千羽国的国主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公主,而驸马正是半月前被萧婼一剑刺死的穆奕朔,虽然穆浩贤只是做了一个推手,让穆奕朔的计划早日实现,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毕竟给萧婼造成了伤害,即便萧婼没有真正杀了他,相信对他也不再会有情。至于谦凌王不论萧婼出于何种原因让其失去记忆,对于自己而言都是好事,从今往后萧婼便只是穆国的萧皇后,这世间再没有陌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