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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昔

“你又是谁啊?”经过封仙的事件后,王一凡显然对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了充分的准备,没有了那种一惊一诧的突兀感。

“主人,是我啊,我是紫灵啊,你忘了我了吗?”那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委屈,若一个可爱的小孩在撒娇一般,让人甚是怜惜。

“不是我忘了你了,现在我并不能说是你的主人,据我所知,我只能算你你主人的后世,你真正的主人已经在亿万年前就消失了。我现在不知道你是谁,此时的我也只是现世的我,没有一点前世记忆的残留,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谁,好吧?紫灵。”可能前世对王一凡真的有影响,他对这个紫灵的确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感觉他也好像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紫灵就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像已经也很难想起过去的故事了,但是紫灵最终还是继续对王一凡诉说起了他沉睡之前的最后的记忆。

“我记得主人被别人控制了,他的体内有一个不属于他的灵魂,操控着他杀了很多的人,那个灵魂不允许我对剑作出任何反抗他的行为,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杀倒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我也数不清有多少人,整个仙界大概有一半的伤亡。我记得当时主人双眼里没有一丝情感,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生命,不停地挥剑,下斩,挥剑,下斩,无数的鲜血,就那样浇灌在我的身上,我差点都入了魔,变成一把魔剑。主人其实并不想那样的,我知道,主人没有那么残忍。

你知道吗?最后竟然是主母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了主人沉睡的灵魂。主母听说了主人正在宇宙中大杀四方,便立刻赶了过来。主母并没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但是没有了自己灵魂的主人在主母面前还是迟疑了一会儿,主母也就是利用这么一瞬间,把我从主人的手里抢了过来,直接自刎。主母的鲜血喷到了主人的脸上,也喷到了我的身上。主人终于抢过了自己的身躯,抱着主母不停地哀嚎,哭泣。那时,整个宇宙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主人的声音,化成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再次摧毁了一些人的心志。主母临走前摸着主人的脸对主人说,‘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死也值了。不要……忘……了我,我……我……会在后世等着……你的。’然后主母就没有了一丝气息,因为我剑身的关系,直接魂飞魄散,连和重新聚魂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主人伤心欲绝,抱着主母的尸体找到了神农。神农也是喜欢主母的,他曾和主人明争暗斗了很长时间,但是主母最后还是选择了主人。两人本来是非常好的朋友,神农因此也和主人彻底绝交。主人把主母和我都交给了神农,希望神农代其守护,神农也应了下来。主人把我交给神农之前还对我说,‘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在见到我之前,你还是沉睡下去吧,我不想你再次被人利用’,于是主人就把我封印了起来。后来神农在石洞里画主母的画像,直到听说主人想要以死还整个宇宙的债才停笔,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主人的消息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沉睡了亿万年的紫灵并没有回想起太多的东西,也只是把他的上一世最后经历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但这也足够让王一凡震惊了。

“横屠半个宇宙,哭声丧人心志,这得是多么强的实力才能做得到啊!”王一凡心里如是想到,一种对修道的向往和激情顿时燃烧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主人和主母叫什么呢?”王一凡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为”,没准可能是历史中的一个大人物,毕竟和神农都扯上关系了。

“这你忘了吗?主人好笨哦。主人的前世叫王一凡啊,至于主母嘛,叫雅琦,那可是一个绝世美女啊,只可惜主人没有和主母走到最后,我还希望你们能生一个小宝宝呢。”紫灵的声音起来越小,好像已经快抽泣了出来。

“紫灵,你别哭了,你主母不是说了吗?以后会再相见了,你这不是已经见到我了,相信不久后你会见到主母的,别哭啊,乖。”王一凡最看不得别人哭了,尤其是小孩和女人,只要看见,心里就乱成一锅粥,很是难受,但是此时王一凡却在想,“我草,原来前世我也叫这个名字,那岂不是我老婆就叫雅琦?这也太没挑战性了,连我未来老婆的名字都知道了,哎。”不知道王一凡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这种奇怪的想法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可是,你不是我的主人,你都不记得我了。”紫灵一听王一凡的话,还真的停止了哭泣,就像一个小孩一般,伤心只要哄哄就好。

“我忘了你也不是我的本意,你没忘了我,我不就还是你的主人吗?”和紫灵交流,真和有一种和自己的孩子聊天一般,它天真可爱,尽管没有肉体,但是这也不能阻止王一凡已经产生的对紫灵的怜惜之情。

紫灵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它对自己的认知,对王一凡或者它主人的认知都仅仅处于一个模糊的阶段,不知这是不是前世王一凡封印紫灵时故意做了手脚,方便紫灵接受后世的自己。

“也就是说,前世的我已经知道自己会有一个不同的转世的自己,他可能为了后世的自己做了一些准备,比如紫灵,难道我的这一世已经被他安排了吗?不,不可能,既然他当初以死谢罪了,就不可能还想到再活一世,尽管雅琦说过要在后世等他,可那也只是一个念想。即使前世你是我,但是这一世,我只想活出自己的一世,路你帮我引好了,这就已经够了。”王一凡内心在挣扎着,他不喜欢被人安排的感觉,他向往自由,不管自由的结果是什么。

“嗯,主人,我听你的。”紫灵也终于转悲为喜,声音中又有了几分高兴的意味。

“对了,紫灵,你是男是女啊。”王一凡真是一个恶趣味的男人,在如此氛围下竟然能想到这样一个奇葩的问题,思维跳跃性也是够快的。

“我不知道啊,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呀,这很重要吗?”紫灵好奇地问道。

“嘿,嘿嘿,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王一凡本来想说,你不知道?那你变成人,张开双腿让我看看,但是他可不好意思说出口。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便又问了一句,“紫灵啊,你是一把剑,我现在生活的世界里对持有一把剑的我不是很友好,你能不能只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能是《西游记》看多了吧,连这个都能想到,不过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和那两本书一样,王一凡不可能走到哪里都要拿着一把剑,否则肯定会被人当成精神病抓起来的。

“当然可以了,我就是你用《万古仙诀》祭炼出来的,那里就有使用我的法门的。”紫灵的语气里似乎又有了几分鄙夷的味道,这让王一凡很不爽。但是王一凡又没有办法对紫灵做出什么惩罚,谁能惩罚一把剑呢?所以王一凡也只能翻起仙诀,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篇咒诀,试了一试,果然紫灵瞬间就消失不见,再瞬间出现,却不知紫灵消失的时候去了哪里。对于这点,王一凡没有问紫灵,因为他相信,作为一个小糊涂蛋的紫灵,是不会知道的。

不过,他还是忽略了,自己曾经是打不开仙诀的。

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王一凡也终于要开始新的学习生活了,只不过这些都只能对过去的王一凡有效,现在的王一凡嘛,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学习,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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