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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各自的启程

夙风无奈地看着渐渐飘远的两道身影,她是在生气吧?气他没有跟她商量便做了决定吗?

忘忧拉着零到房间后,只说了句我要去准备了,便跑了出去。零的确是有些生气的,气他没有跟自己说一声就决定了忘忧的去留,气他不让自己跟忘忧在一起,更气自己的弱小,总有一天,她不要任何人决定自己的事情!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零抬了抬头,发现是夙风,便转过头不想理他。夙风只能尴尬地笑笑,亦步亦趋地走到零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是她最好的选择。”夙风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时间不多,他不见得能解释清楚,她也不见得能够理解。

“你不是她,你怎知这是她最好的选择?”零气不过,转过头来怒瞪着夙风,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生气,明明是可以理解一些的,却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情绪开始失控。

“有些事,她自己已经明白。所以她才选择了我的建议。相信我,也相信她好吗?”夙风试图抓住零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要如何相信?我们在一起慢慢修炼不好吗?为什么要分开,还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零其实不是不理解,是不忍心,也不舍得。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有一天让她独自去涉险,零心中无法接受!

夙风见零的情绪已然失控,想及多说无益,猛地起身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两片薄唇便欺压上去。零没想到夙风会突然来袭,有些愣怔的功夫,夙风已然撬开了她的唇舌,吸允着她口中的芬芳。零气恼地想要推开他,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拍打着,夙风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更压了压想要逃跑的身体,紧紧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夙风觉得零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才放开了她的双唇,头抵着她的头,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那是你重要的人,我怎么舍得让她受伤,让你难过呢?”他看着低头不语的零,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双唇在她耳边轻轻道:“她会回来的,真正的她会回来的!”

零听到夙风最后一句话才猛地惊醒,她急迫地说道:“你是说,忘忧只是忘忧,再不会是白矖?”夙风轻笑一声,仍旧在她耳边说道:“傻瓜,忘忧既是白矖,白矖既是忘忧。我是说,她们会合为一体,只有白矖认可了忘忧,她才会变得强大。”

“那为什么要忘忧到地狱去试炼?”零感觉耳朵痒痒的,试图推开夙风,发现夙风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放弃了。“因为我想不到比那里更能激发出白矖的地方了,即便有,也不够安全。放心吧,黄泉就在那里面!”

“黄泉?不是去疗伤了吗?”零不解地问。“对呀,你知道黄泉路的尽头吗,那便是无间地狱!”夙风仍旧是轻言软语,但听到此处零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夙风姿势感觉到了零的变化,“嗤~!”夙风好笑地道,“别怕,你只要知道黄泉其实很厉害,就可以了!”

零不禁点了点头,她想,如果黄泉很厉害,那么忘川岂不是也很厉害?

“这个给你!”夙风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曼珠沙华的耳钉,零看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个储物耳钉。她这才注意到夙风小拇指上的那枚金色的尾戒,怕也是一个储物戒指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自己可以做,虽然时间比较长,何必索要他的呢。

“傻瓜,给你就戴着。”说着,夙风就已经动手给零戴上了。“恩,比原来那个好看!”零用灵力试探了一下,这哪是比原来的好看,这比她那个还大了好多好不好。原来那个充其量也就是一间200平方的房子那么大,夙风送他这个,都赶上一个大庄园了。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他锻炼自己,是不是自己以后也能做出这么大的储物饰品呢?

“想什么呢?”夙风敲了下零的脑袋,“这个我也是见了你才开始做的,虽然不算大,但是对于你现在来说,也是够用了。等过段时间再给你做个大的!”夙风溺爱地看着轻抚耳钉的零,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上天入地,什么都会给她!

“明天起,我会带你到无名鬼域,那也不比忘忧来得简单。你要跟好我,如果在那里走散了,想要再找到你,便不是容易的事了。”夙风突然扳正她的身体,眉宇间尽是担忧,“你蹙眉的样子,好丑!”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笑。她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强大,流多了血和泪,才知道强大的意义。她轻轻抚过夙风的眉间,他是那么好看,那种风华绝代的美貌怎能像现在这样蹙紧了眉头呢?

夙风抓起零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下去。“去吃饭吧!”夙风将零放到地上,自己也起身拉着她向外走。话已至此,他其实已不用多说什么,他眉宇间的东西,她都能懂。

等他们到餐厅的时候,忘忧已经坐在那大快朵颐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忘忧只是抬头瞟了他们一眼,并没有打算跟他们说句话。其实零也知道刚才她匆匆跑掉根本就不是想去收拾东西,而是她知道夙风会来。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忘忧!慢点吃!”零坐在忘忧身旁,就那么看着她,“不要这样看着我,快吃!”忘忧被零盯得心里毛毛的,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她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个了断,早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才能安心待在零身边。而零现在有夙风保护,想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若是她知道零和夙风要去的地方比地狱还要危险,怕是肯定不会离开零的吧。

“忘忧!”零忽然举起手边的茶杯,“以茶代酒,希望我们再见时,都变强大了!”她那认真又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在忘忧眼中无比耀眼。“一定!”忘忧也举起手边的茶杯,她们就那么轻轻一碰,殊不知今后这段黑暗的日子里,这句诺言是她们最强大的动力与坚持!

夙风缓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猛地将杯中的酒尽数吞下,看着依依不舍地两人,心中也莫名地泛起了淡淡的忧伤。是什么,让他们相遇,又是什么,会让他们分离?她会是她吗?可他从来不知道,她居然是女娲选中的人。不知道这一千年的努力,自己还能不能守在她身边。第一眼,便知,她是自己等待了千年要寻的那个人。她无需记起,也无需感伤,只要这一世,她在他身边,便足够!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零面对即将到来的别离,根本就是食之无味,忘忧则是埋头猛吃,而夙风只是在旁边一杯一杯地喝酒……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就不约而同地来到白塔前,夙风交给忘忧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丹药,疗伤的,保命的,解毒的,上面都有记号。”忘忧也不客气,拿起来就轻念咒语,将丹药装进了桃花耳钉里。

“好了,那我进去啦!”忘忧故作轻松地给了零一个熊抱,当她想要退出来的时候,零忽然抓紧了她的衣服,“心中有希望,便能看见光明!”然后猛地撒开忘忧,冲她甜甜一笑,“加油!”

“走吧!”夙风说着,手中玉龙已出,一道乳白色的光直逼地狱之门,只听“吱呀!”一声,那门便缓缓打开了。零离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地狱之门里传来的阵阵恶寒,而忘忧也不再多说,三两步就跑了进去,当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那大门便又缓缓关闭了。

“夙风,她会没事的,是吗?”零在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不知为何,不知所云,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剥落!

“放心吧!我们也该启程了!”夙风双手轻轻将零脸上的两行清泪擦干,低头吻了零的额头,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还不等零反对,他已经飞了起来,虽然零已经渐渐习惯了他带着自己飞来飞去,但还是有些害怕,只能恨恨地紧抱着他的脖子。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一个充满黑暗的森林旁边,入口处立有一块石碑,上面朱红色的字体透露着森森寒意,写着:“无名鬼域”

“无名鬼域,有进无回!一定要跟紧我!”夙风边说边拉起零的手,他转头看了看有些紧张的零,冲她淡淡一笑,其实他不知道,每次他露出这种自信宠溺的笑容的时候,零都觉得很安心。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如此厉害的人,会对自己这么好,为了她将自己身陷险境,还不顾个人安危,来到这种鬼地方帮她试炼。

“知道我为什么是鬼王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她走进了这片迷雾一般的森林,不知这片森林的尽头,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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