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管家,怎么什么人也放进来?”中年男人横眉竖目。
管家先生歉疚的说道:“这……”
“算了,把他给我拖出去,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爸,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把赖楠嫁给那个那个男人?”陶溟站在二楼往下看,说完这句话他便从二楼走下来。
陶溟的爸爸冷哼一声后大步走了,看起来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陶溟哑着声音道:“你们请回吧,明天谈。”
王盎牵着赖楠的手便走,余穆问道:“您没事吧?”
陶溟摇头,“死不了。”
“……”不知怎的,余穆从他的语气中感到一丝的失落与埋怨。是的,埋怨,这是在埋怨她之前打电话时没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吗?可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像什么“请您好好休息”,“多喝热水”等等,这种话假得不能再假,虚得不能再虚,说了也跟没说似的,所以她认为这种话她没必要说。陶溟身边又不缺人说这种话。
余穆抱着苏景湛离开陶家,陶溟蹙起眉头盯着余穆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慢吞吞扶着墙上了二楼。
翌日一早,余穆带着苏景湛到超市买鸡以及各种药材,炖了一上午汤拿饭盒装好后提到陶家,陶家现在只有管家先生以及感冒的陶溟。
苏景湛一来到陶家就变得乖巧安静,就连呼吸声也放轻了很多。
管家说陶溟在睡觉,余穆把汤交给管家,“管家先生,这是药膳,对陶总的病情能有点帮助,我写回去了,麻烦您了。”
“不麻烦,王小姐,您回去小心点。”管家叮嘱道。
“好的,谢谢您。”余穆应了句,她的车还在王惘的父母家,想要回去还得解决完赖楠的事,到时候一起回去。
她没打算在王惘父母家常住,她的演技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出个岔子崩了人设可不好,据说有惩罚,她还是谢绝不爱的。
余穆刚走出陶溟家门,陶溟就从楼下下来了,他一眼瞅见茶几上的黑色饭盒,“这是……”
“先生,这是王助理刚才送过来的,说是药膳,对您的病有益。”管家打开饭盒盖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药味儿里边带着鸡汤的香味,闻起来有些怪异。管家大略看了下,“都是补品,没什么问题,您要不要尝尝?”
“好。”陶溟点头。
管家去厨房拿了把汤勺和双筷子,陶溟顿了顿,往餐桌看了眼,他先接过汤勺,舀了勺汤,轻轻吹了两下,汤勺里的汤水漾开徐徐波纹,像是他并不平静的内心。吹得差不多了,陶溟把汤送进嘴里,紧接着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头,速度很快,几乎让人看不见。
“先生,怎么了?”管家眼尖,注意到陶溟刚才的小表情。
“苦。”陶溟吐出这个字就不说了。他低下头,自顾自喝着。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悄无声息退去。
等管家来收拾的时候,饭盒边上有堆鸡骨头跟药渣,饭盒里的汤全没了。管家意味深长笑了笑,然后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油腻也不见。
或许是药膳里边放了安神的药材,又或许是医生开的药里边有安眠的功效,陶溟喝完就困得厉害,他躺下不到一刻钟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