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柳渊刻意停了一下。
余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她听得正起劲呢,怎么能说停就停。虽余穆面无表情,但柳渊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轻笑,“帝王想用你对我干什么你不清楚?”
“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去告状,不怕隔墙有耳,不怕跟在你身边的暗卫?”
“有没有暗卫将军你会不清楚,这里的隔音效果如何将军你会不清楚?”
余穆不吭声了,她挥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定罪吧。”柳渊没有回答余穆这个问题,她跪在余穆面前,挺直腰板,坚决道。
余穆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才道:“把贵妃娘娘带回去,打二十大板。”
刚才被她赶出去的宫太监鱼贯而入,搀着柳渊就走了。
待人走后,余穆坐会自己的椅子上,撑着下巴琢磨柳渊跟她说这么多话是什么意思,柳渊是想劝她联手弄倒帝王吗?还是让她做帝王的刀削柳家的时候下手轻点,不对呐,怎么说都说不通。425看着自己宿主沉思的模样不忍心说,其实柳渊说那番话纯属是无聊,只是单纯的想逗逗宿主。
经过这件事后,余穆还是照常跟淑妃相处,年宴的事也多跟淑妃商量,因为淑妃没必要在年宴做什么手脚,大家窝里斗斗就好,斗出外边去了,到时候遭殃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半月后,年宴开席。
宾客接踵而至,檀斐旌坐在主桌的主位上,他没有兄弟,没有母亲,坐主桌就只有妃嫔。坐在他边上的不是余穆,而是淑妃。余穆在邵将军那桌,那桌还有钟白舟等参与陶国之战的将军。
桌上的菜与往年差不了多少,歌舞也与往年无差,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余穆那桌的很安静,基本上都是眼神交锋。他们拿个空盘子,盘子里放了个有把的杯子,然后转盘子,杯子把对着谁谁就要喝酒。一来二去,桌上的人倒得都差不多了,好在他们的酒品不错,没闹出什么笑话,醉了就靠在桌子上小憩,所以这桌才格外安静。余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她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所有人所有事物像是蒙了一层纱,让她看不真切,有人在说话,说话的声音想从远方传来,悠扬缥缈,她也听不真切。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看到帝王朝她走来脸上的表情温柔至极,然后失重感传来。余穆的酒瞬间醒了,她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在坐的宾客,见大家都目光灼灼盯着她,台上的歌舞都退下去,明白这是进行到以诗会友的阶段了,题目是什么她跟淑妃一直有争议,久久定不下来。她不动声色瞥眼了淑妃,发现淑妃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座的宾客有这种表情的人还不少,她勉强撑开眼睛说了句:“题目是边塞诗。”
虽说她的酒醒了,可是她的睡意还在。
听到这题目,立马有人问了,“不知边塞诗为何物?”
“描绘边塞风光,边塞风土人情,边塞将士的生活。”余穆抓着檀斐旌的衣服,艰难的开口。以前她也没喝成这样,这次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她快要扛不住了,现在只想睡觉。
众文人从未想过会有这种风格的诗,纷纷来了兴致,不过文人大部分没去过边塞,只能指望那些去过边塞的将军们说说。好在,将军们醉酒了很好说话,不出一刻,就有将军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