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空气里残余的怨气,那道怨气很浅,但她很熟悉,就是她前不久接触的那个厉鬼身上的。每个鬼的怨气都不相同,怨气没有味道,怨气上所附的灵力不同,而怨气里边还带了此鬼生前的信息,要分辨怨气并不难。
出逃的厉鬼生前是个丞相,受佞臣所害,多次遭受贬谪,害他最惨的那个佞臣当着他的面把他最喜欢的女人奸/污致死,他的孩子被佞臣卖做小倌妓子,最后他被凌迟处死。
死后,他化作厉鬼要向那佞臣索命,奈何佞臣身边有个玄师,玄师把他收了,后来幽都来人押他入地府。
而他的孩子卖入青楼、小倌馆后被他的挚友悄悄赎了出来,所以他的孩子并没有收到什么生理上的伤害。他的挚友把他的孩子带在身边,他的挚友并没有让他的孩子为他报仇,他的挚友只希望他的孩子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生活下去。
这次逃出来是他感应到自己的后代有危险,他拼死也要抱住自家的人,顺便向佞臣的后代复仇。
而这个厉鬼的后代就是女主舒笛。
舒笛戳了戳余穆的手臂,“你怎么了,突然发呆。”她在边上看着余穆撞到人后,情绪瞬间低落,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李鹤栾跟壹米苏出现在二人面前,李鹤栾轻轻拿起余穆的右手,把自己手指搭在余穆的脉上,诊着诊着,他的脸色慢慢阴沉起来,围观的舒笛打了个哆嗦,不自觉远离余穆,往壹米苏那儿靠。
壹米苏退了几步,就差在脸上写“嫌弃”二字了。
余穆被他的表情弄得很不要自在,她抽回自己的手,带有调笑意味道:“你杜哥皮厚耐摔,碰了点怨气没事的。”
李鹤栾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定定的看着她,她看了眼舒笛,舒笛目光飘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壹米苏冲舒笛说:“吃饭,去吗?”他可不想当电灯泡,不过以杜篇篇的性子,李鹤栾的追妻路漫漫其修远兮。
舒笛瞪眼,“喂!我才刚吃完东西,”这人把她当猪吗?她刚吃饱,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这智障玩意儿怎么老是跟她不对付。
事实上,壹米苏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这种容易得罪女生的话他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说了出来他明明是少女杀手,把妹大佬来着,怎么变这样了。
或者他换个说法,“请你喝东西道……赔罪,去吗?”赔罪是借口,他本来是想说道歉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道过几次歉,所以他便换了个词,这年头想支开人真不容易啊。
舒笛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点头。喝东西她还是能喝得下的。
壹米苏带她到家奶茶店,舒笛拿起桌上的菜单,吓了一跳,心道:这也太贵了吧。最便宜的经典奶茶一百元,这哪是喝奶茶,这是喝钱啊!她把菜单推给壹米苏,壹米苏随便扫了眼,朝走来走去的服务员招手,“两份玫瑰奶茶,还要一份提拉米苏。”
舒笛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她不是让他点单,她是想让他看看这价格,太贵了,他们换一家的好。谁知道壹米苏直接点单了。
服务员温温柔柔的,她在本子上几下客人要的东西,“请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