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外公,我怎么不能打你!”军医颤抖着给手拿着手绢给楚天一擦血。
“我哪有你怎么年轻的外公。”楚天一即使吐了血也依然不住嘴。
军医看着他这张嘴心烦,直接把人打晕,帐篷内这才安静下来。
翌日清晨,忠武将军把自己的兵都带过来了,至于怀化将军,可能还在睡大觉。
余穆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的将士,直接把兵符亮出来,“二路军、三路军听我号令,二路军去羌人军营拖住羌人,三路军跟我去羌地抓其王。违令者,斩立决!”她用的声音不是聂梧知的本音而是男声。
她这话一说,没几个人敢不听,毕竟今天这形式,不存在威信大的将军,更不存在士兵只听将军的话,见人有兵符二话不说就跟着她走,没闹出什么动静。
更何况,梁韭培养的精兵混在军队里,他们知道自己的皇不会轻易把兵符给人,既然给了,就说明皇信任此人,皇信任的人他们自然会暗中帮助。
余穆虽然不清楚梁韭跟他下属的关系如何,不过梁韭说了让她带兵,应当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怀化将军,此人目中无人,好大喜功,没什么本事,虽然他官阶是最大的,这还不是因为他爹是镇国公,这才给他这个官阶。忠武将军算不上忠军,才能一般,好在他爱过,可以一用。三路军是楚天一的军队,楚天一是皇上的人,她用的心会更安定些。
余穆不会把胜算全压在别人身上,万一梁韭的人不行,她可以孤身一人闯羌地,抓他们的族长。余穆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她问身边的副将,“羌族族长年纪多少,可有子嗣?”
“启禀皇后,羌族族长今天刚及冠,并无子嗣。”副将恭恭敬敬回答,这副将便是昨晚的暗卫统领。
皇后?余穆觉得怪怪的,她要不要问梁韭讨个将军当当。她道:“叫我公子。”
“是,公子。”称呼而已,他随皇后的意。
“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葭枝。”
姓司徒?余穆想到忠武将军也姓司徒,“你跟忠武将军是什么关系?”
司徒葭枝难以启口,露出抹痛色,余穆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她又不是那种喜欢戳人家伤口的人。
羌族是游牧民族,要找他们聚居的地方会有点难,一旦找到了就很好打,草原空旷悠远,不易守更容易攻打。
余穆拿出梁韭早晨给她塞的地图,找到羌地所在的地域。
大梁境内有条碧荆河,碧荆河的左侧是函谷关,函谷关内的第一座成便是黎城。函谷关有着望不到边界的荒漠。
碧荆河的右侧是羌地,有大片大片的草原,羌地属于大梁,是大梁的边疆,与邻国交流更深,受邻国的影响也更深。这次攻打大梁是在邻国的怂恿下,打算跟大梁闹一闹,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如果闹得好的话,他们说不定能直接推翻大梁的统治。如果闹不好的话,他们便姑娘去和亲再送点东西,跟大梁的皇帝谈一谈,看能不能让他们从大梁分裂出去,成为单独的国家。
羌族的族长算盘打得噼啪响,可大梁是吃素的吗?
不,他们荤素都吃。
想到羌地,他们需经过函谷关,但是这么大批人怎么经过函谷关?
于是就有了忠武将军去拖住攻打黎城的羌人,余穆他们直接去收复函谷关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