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太清纯不做作了,跟外边那些不一样。余穆乱七八糟想着,她又吃了几口菜压压惊,“如果我说我可以平乱,您会让我去吗?”
“你可是丞相的女儿。”梁韭撂下这句话便不再开口了。
两人沉默地吃着,准确的说是梁韭沉默地看着余穆吃,他吃了那块豆腐后就没动了,不是不好吃,是他想吃却吃不下,他来之前就已经吃了御膳房送的菜。
余穆吃饱喝足打算洗浴休憩,等她洗完澡穿着睡衣回来瞧见梁韭还在,她坐在床上,忍不住问,“皇上,您要在此歇下吗?”
“朕与您成婚十余载,还未圆房。”梁韭喝着酒,好不自在。
聂梧知十五岁嫁给还是太子的梁韭,当年梁韭十八,还未及冠。也不知道当时梁韭怎么想的,没个通房丫头,也不与妻妾圆房。
余穆不自在的拢了拢衣服,“皇上说笑了,臣妾人老珠黄,比不得鲜嫩可口的小姑娘,皇上……唔!”
她正说得正起劲,梁韭懒得听她废话,走到她面前把人摁在床上,吻了上去。
余穆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脑子一瞬间空白,梁韭的唇软绵绵的,有点像糖果,带着芳香的酒气。她心里一动,心跳不复平稳,余穆回神后想要推开梁韭,她挣扎了两下,没料到梁韭力气如此之大,她根本挣扎不开。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她有些不安,挣扎的更厉害了。
不知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缺氧,又或是其他原因,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薄红,给她添了几分可爱。
梁韭感到身下之人挣扎的力度小了很多,他便把人松开,好心情看着她。
余穆盯着他深邃的眼睛看了许久,道:“臣妾老了,经不起折腾,皇上还是找刚刚及笄的妃嫔宫女。”
“休息,勿闹。”梁韭起身抱起余穆把人扔进床里,自己跟着躺了过去。
梁韭身上温和清新的香味儿传到余穆鼻子里,让她心安定了些许。
“边境羌族的叛乱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御驾亲征。”
余穆没有想到梁韭会御驾亲征,“您是文人,为何不让六王爷出征平乱?”
梁韭捂住余穆的嘴,然后把她圈进怀里,“妄言。”
听到梁韭这话,余穆心里乱糟糟的,她闭上眼,问自己,喜欢是什么?她不是很清楚。
翌日早朝,众臣正在为出征平乱争执,梁韭一挥衣袖,“朕要御驾亲征。”
他这话一出,众臣忌讳莫深,聂丞相开口劝谏,“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群臣随聂丞相话道:“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六王爷有些急了,“皇上,臣愿出征平乱,请皇上恩准。”
梁韭扬眉轻笑,群臣寒毛直竖,惊疑不已的看着六王爷。
聂丞相道:“六王爷昨日不是说身体有恙不宜出征,今日这是闹哪一出啊?”聂丞相跟镇国将军是对头,六王爷是镇国将军的徒弟,他自然不会放弃找他麻烦的机会。
先皇时期的能用的武将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告老还乡,仅剩的镇国将军伤病傍身,身体虚弱,不宜远征。先皇取消武考之后,在位二十年间,再无武将。
“臣愿带病出征。”六王爷意志坚决。
梁韭剑眉微微挑起,面露疑惑,“哦,六弟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