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把灵力往南宫邈身上灌,治疗是不可能的,要是阴阳师能治疗,这个世界还要要医生干嘛?她只是帮南宫邈驱逐有害的鬼气或者说阴气,这东西对普通人伤害太大。她把南宫邈往肩上一抗,站上飞剑就跑,也不理陈瑜跟钟白舟二人。
陈瑜勾唇,他唇上还沾着南宫邈的血,看起来艳丽邪气,“原来你没死?”
“我死了,我是鬼,我可没想像你一样一定要去上人身。”钟白舟像是高高在上的王,气势磅礴。
“呵,看来你是找到阿墓了,你忘了之前你是什么样?你说那个样子被阿墓看到会怎样?”陈瑜胸口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他站起身,气势比起钟白舟也不遑多让,“饮人血,啖人肉,以人心为床,人皮为被,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们该死!”钟白舟突然发怒,他一脚把陈瑜踹翻在地,“该死!都该死!”钟白舟身上的鬼气外泄,双目赤红,绑头发的发带被他的鬼气震落,身上的衣服与三千青丝无风自动。
“哈哈哈,你发狂了吗?你难道不是最该死的那个,你怎么不去死?”陈瑜嘴依旧不停歇。
钟白舟抡起拳头就要打陈瑜,却不料他背后传来个声音,“喂,钟白舟,你答应我要我陪你去吃东西的。”
“阿墓,你怎么回来了?”陈瑜本就白的吓人的脸更白了,他又瘦,整个人像张纸,会被风吹去的那种。
“发现自己忘了人,回来牵。”余穆平淡道,然后她把肩上的人放在剑上,偷偷念了个咒,把钟白舟定住了,她扛起钟白舟上剑就准备飞,临飞前,她好心劝道:“念在你曾帮我隐瞒的情分上,陈瑜你赶快走吧,我哥哥他们快来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宝你。”
钟白舟眼睛还是红的,他愤怒的看着陈瑜,当初要不是陈瑜捅出去,他可以瞒天过海,偷偷把人娶回家,都是因为陈瑜,阿墓才成了帝王的女人。
陈瑜衣服有些破烂,他慢慢离开了。
赶到这儿的章家兄弟面面相觑,章舟希道:“又来迟了。”
“芽芽来过这里。”章梓熙道。
“你怎么对章芽西的灵力怎么敏感?”章舟希状似无意问。
章梓熙撇了章舟希一眼,满满的鄙视不言而喻,“芽芽的灵力这么特别,不用怎么样感应。”
“唉……”章舟希叹气,“我们快点找章芽西,搞清楚她身边的鬼王怎么回事?”
“不,有没有可能……芽芽早就知道身边有鬼王跟着,甚至……她在保护他。”
“哦?你倒是说说,何谈保护?”章舟希是不怎么信的。
章梓熙一本正经道:“每次我们都错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是我们自己走的慢,跟章芽西那傻子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你妹妹的?”
“我又没说错,我走了,您大人大量,自个儿玩去。”章舟希笑了下,然后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
章梓熙眉头一跳,他怎么感觉章舟希怪怪的,算了,先找章芽西看看再说。
余穆把南宫邈扛到教室里,她坐下盯着钟白舟问,“我走之后的事……真的不能说吗?”
钟白舟抱住余穆,长叹一口气,“别问了。”
“那你别撒娇。”余穆毫不犹豫推开钟白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