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箫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蹙着眉道:“这深秋了,怎的还穿的这么薄?”
“……”
刚刚还说不会喜欢上我,我这夫君还真是心口不一呐……
我抬眼看了看君墨箫,只见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墨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还望殿下见谅。”我撇撇嘴,边忍着不翻白眼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君墨箫眸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这样子,似是不像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呐?嗯?”向来淡淡的声调拉长了些,带着少许戏谑的味道。
君墨箫这个人还真是多变……我都不知如何说他好。
“那许是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妾可是自责的很。”我故作正经的说道。
君墨箫环着我的腰的那只手稍稍往下移了移,我的背后不禁起了凉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是相传太子君墨箫不近女色么?今日我见的可是那传说中的冷面太子?
只见君墨箫的俊脸凑近了我的耳畔,喃喃道:“若是太子妃整日穿的如此单薄,某些人见了你这身姿,可是会起色心的。”
我只感觉腰上被君墨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我顾不得形象,下意识的龇牙咧嘴的看着他。
君墨箫轻轻的笑了笑,“好罢,我便不拿你说笑了,回房去多添几件衣裳,莫要染了风寒。”
说笑?!说笑你掐我作甚?
我委屈的低下头,垂下了眼帘,“臣妾知道了。”
这装可怜的一套,我可是运用自如,也向来是管用的。
前世父亲逼着我习武时常用,今生娘亲让我学女红时也用,只是没想到今日也用上了。
可惜君墨箫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这两日事务繁忙,你也不必每日来请安了,另外,”君墨箫顿了顿,“四处无人时,你便不便自称臣妾,也不必称我为太子殿下,可懂?”
我点点头,从君墨箫身上下来,福了福身子,便带着铃儿往我的院子——阡雾院走去。
沿着青石板小路一路走去,路两旁的香菊开得正盛,一片烂漫的景象。
青石板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了一位妙人儿,身后带着两列婢女,朝着我这便移步过来。
是沈侧妃沈涵露。
她走到我面前福了福身子,“贱妾见过太子妃娘娘。”
她身后的婢女也一同屈身,异口同声道:“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
我斜眼睨了她一眼,“起来罢。”
只见那沈涵露风情万种的抿嘴一笑,指着那香菊说道:“姐姐你看,这香菊开得多好,同姐姐这般漂亮。”
人人皆知这香菊虽美,富贵人家的花园中也随处可见,不过这香菊是大周的一种菊花与埠灵部落的一中菊花混出来的,虽说价格要在同类花儿中要贵许多,但终究是个杂种。
我淡淡笑了笑,“妹妹这话可不对了,依本宫看,这香菊更衬得上妹妹,或是妹妹身旁的那位俏人儿。”
也就是说,你沈涵露与这个婢女一样,都只是个杂种而已。
沈涵露身旁的那个婢女脸“刷”的一下白了,抬头惊恐的看着沈涵露。
沈涵露扯出一丝笑来,手中的帕子篡的紧紧的,“姐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妹妹身旁的婢女可是苍松国来的美人儿,与妹妹没法比的。”
的确,这婢女出身低贱,与身为兵部尚书之女的沈涵露没法比。
而我先前将两人相提并论,虽说没拐什么弯子,但对沈涵露的确算是屈辱,这次沈侧妃回去,那个婢女怕是得遭罪了。
我正想着,那沈侧妃又开口了,“姐姐,您贵为太子府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身后怎可仅有一个婢女呢?这莫不是抹了太子府的面子?”
我暗暗冷笑了一下,面上却还是露出一抹淡笑,“妹妹那就可误会了,这给太子殿下请安,一个婢女陪着便是了,何必弄那么多随从,太子殿下这两日政事繁忙,见了莫不会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