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箫出去与小厮说了什么,小厮心神领会的点点头,匆匆忙忙的小跑到了刚刚君墨箫来时看的那个房间。
君墨箫不轻不重的关上了门,走过来坐在了我的面前,“待会儿牧之风染就会过来,”他将刚刚小厮送来的桂花糕推到了我的面前,“你先把这桂花糕解决了罢。”
我抬头看了君墨箫一眼,便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着那位名为牧之风染的封魂师的到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这盘桂花糕已经全军覆没了,一位身着墨色衣袍翩翩公子才缓缓走了进来,向着我与君墨箫拱拱手,“见过太子殿下,叶小姐。”
想必他便是牧之风染了,不过他不是我在皇后寿宴上见到的那个白衣人吗?!但一个封魂师进了皇宫,那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牧之公子,你派镜妖行刺本太子的未婚妻,该当何罪?”君墨箫开门见山的问道。
只见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想必祭司大人也同叶小姐说了,吾辈是受人要挟,不得已而为之。”
在知道君墨箫身份的情况下在他面前自称吾辈,这封魂师还真是大胆。
但君墨箫似乎忽略了这一细节,接着问道:“那是何人胁迫你呢?”
牧之风染笑了笑,“吾辈是行走江湖的生意人,这出卖他人的事我可万万做不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想我死的大概就是丞相那一派人。
君墨箫冷冷的看着牧之风染,并未答话。
“牧之公子,”我自作主张的说道,“与我在皇后娘娘寿宴上一同品茶之人可是你?”
“正是在下。”
君墨箫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人,“你们,可曾见过?”
“是。”牧之风染答道,“既是有缘,叶小姐可否介意交吾辈这个朋友?”
跟要杀我的人做朋友?!罢了罢了,既是受人要挟,那便当此事过去了罢。
“那好罢……”我仍是有些疑虑,这牧之风染到底可不可信呢?
“那叶小姐可否记得,祭司大人代我向你许了个人情?”
“记得的。”
一个封魂师的人情怎么可能会忘呢?
“那叶小姐想要吾辈做什么来还了这个人情?”
我看了看一旁的君墨箫,只见他对我微微摇了摇头。
暂时不用这个人情么?
我转头对着牧之风染,“我暂时并未有什么难处,这人情牧之公子来日再还可好?”
“那便从了叶小姐的意思罢,”牧之风染挑了挑眉,“那为了还叶小姐这个人情,吾辈便暂时留在帝都罢。那如若两位没什么事了,吾辈就先告辞了。”
君墨箫点点头,牧之风染拱了拱手,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们也回去罢。”我提议道。
君墨箫看了看桌上空着的盘子,“好罢。”
***将军府***
君墨箫亲自送我回了将军府,倒是辛苦他了。
我回了琉璃阁,铃儿将其他三人的来历都抄录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我的伏案上。
我拿起来随手看了看,瑾楠是从南疆来的,家中似乎有位妹妹,不过她曾有一段时间失踪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是可疑。
而香如与沐溪都是大周人,香如家里穷,被卖给了人伢子,后来又被几次被卖到了富贵人家作丫鬟,这次则被卖到了将军府。
沐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跟着一个老头生活,前不久老头死了,香如才到府里来干活。
眼下先把瑾楠处理掉,不过得把苏子沨找来作证人,这事明天再去处理。
因为若是以自己的一面之词,没什么证据,瑾楠定会倒打一耙,让我落个污蔑下人的名号,或是还有更多不好的东西缠上身。而若是传出起了,影响的便是我整个将军府乃至太子府的名声。
这便是丞相那一派最愿意看到的。
我躺在床上歇息,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不得不惊叹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再就是今日君墨箫所做的,出乎意料的温柔呢,呵呵。
不过,他是如何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的?此事虽不是什么大秘密,但也却只有我的亲人与铃儿以及一些厨房的下人们了解。
不过厨房的下人们都是爹爹在外征战,见一些流民可怜,便带了几个心思好的回来。
君墨箫的间谍是不可能安插在里面的。
而爹、大哥二哥在外都极少提及家事,那便只剩下……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