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乐摆摆头示意没关系，他唤女仆拿来药箱，掀开被子，看着她脚腕轻得发紫的痕迹，他又是一阵恼火。
“s-h-i-t!”
他竟低咒一声。
南宫麟天从女仆手中接过药膏，这种软膏是俄国宫廷专属高级配药。
他把她的脚放在怀中，脚心抵在他的腹部，暖丝丝的感觉一直顺着脚心流到她的心里。
南宫麟天动作娴熟细腻，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但偏偏她又沉浸在这个梦中走不出来。
“刚刚你说……间谍已经抓到了？”
她眨眨带着泪珠的眼，声音脆脆的。
“嗯。”
南宫麟天用手把抹在她脚腕上的药膏搓化，接着又是另一只脚腕，然后是手腕。
绒乐还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结果他却只“嗯”了一下就没有下句了。
只好接着问：“那间谍是小书？”
“怎么了？她对你不好？”
南宫麟天反问，绒乐松了一口气，“没怎么，看来不是她啊，那就好，那就好。我很喜欢她呢。”完了又想起小书最后对她的冷笑，她还是有点毛骨悚然，算了，想来她也应该是按南宫麟天的命令办事。
“我可以知道间谍是谁么？”
她偏下头，对上他正认真注视她手腕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问他。
南宫麟天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清，她只是看得到他的停滞，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她故意开玩笑：“你不会还怀疑我吧？”
“是向晚。”
良久，他沉沉开口，又开始手中揉搓的动作，抵着头看着她发紫的手腕，实际上，他的视线却早已飘出老远。
那些录音肯定是真的，只是当他亲自下去调查以后才发现她是被人设计陷害。
把莫斯科派到他白虎内部的人杀掉，将乐乐的信号对牵给莫斯科的人，甚至还利用他的手机名义给乐乐发短信，最终却只留下让人怀疑乐乐的录音证据，却把之前的对话全都清除。这样不仅可以将他准确的信息透露给莫斯科的人，更可以借白虎之手杀掉乐乐。
这样完美精细的借刀杀人，除了苏向晚，向来没有人能胜任。
“向晚？向晚是谁？为什么我没有在你的资料里见过？还是说是俄罗斯人？新加入白虎的？”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寻常，仍是一个劲天真地询问。
“你见过的。”他吐出几个字。
“我见过！？”这回绒乐更觉惊奇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不会吧，我见过的话就不会忘记了……”
“嘘——”
他忽然抬头封上她的嘴，转而说道：“是不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就改变三观了？怎么一回来话这么多？”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心中还饶着千千万万个疑问，还是等以后慢慢了解吧。
“为了补偿你，今天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他幽黑的眸子又泛起亮光，把她垂下来的耳发撩到耳朵后面。
“什么地方？人类多么？”
“你想去人多的地方么？”
“想！”
“那我们去人少的地方。”
“混蛋！”
“又不听话了。”
南宫麟天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一啄，掌心上薄荷清凉的药膏暧昧地飞到两人的鼻息之间。
既然她想去热闹的地方，那他就不让北翼下去包下整个场子了。
他们今天下午就跟普通人一样，他带她去干一些普通情侣该干的事。
尽管，那些事对于绒乐来说是那样地——不普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