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的被子,淡粉色系的窗帘,在外面白的伤的大雪下衬托地格外粉嫩。
被窝里有一个小小的人儿,紧紧依偎在男人地怀中,绝美的容颜,吹弹可破的皮肤,像酣睡的婴儿。
南宫麟天手指攀上她纤细的脖子,来回摩挲。
他只要微微使力,她便会永远熟睡。
充满女生气的房间里还站着另一名白衣男子,他恭敬地弯着腰,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北翼的手上拿着的是那支截音笔,看似温馨的屋子里实则冷气四溢,只有北翼手中那支截音笔里的声音被反复重复在这幽寂的屋子里。
男:【铁树在北极多久开一次花?】
女:【不开花。】
男:【南宫麟天出发的时间是十五号?】
【不,十五号是对外放出的出发时间,实际的时间就是今天现在!莫斯科的郊外10间谍】
【现在?】
【嗯,没错。确认好了吧,估计人要来了,你们也快点准备吧。】
【是,收到。】
————
【铁树在北极多久开一次花?】
【不开花。】
【你耍我是不是?南宫麟天昨晚根本没有走!】
…………
【我们出发之前我给你发短信。】
——————
“主,这些分别是钟小姐在您出发前和出发时跟阿里斯的人通话记录。我已经亲自下去核实过钟小姐的手机短信,在出发之前她的确给阿里斯的人发了一条短信。小书已经对钟小姐进行过测试,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间谍。北翼认为钟小姐可能就是我们一直要调查的人。”
阿里斯就是先前小书提到的圣彼得堡的黑势力。
南宫麟天眸子一沉,手上力道加了几分,惹得绒乐不舒服,把他乱动的手抱在怀里,不满的小嘴撅得老高。
他嘴角一勾,昨晚累坏了她呢。
“主,任何对您不利的人白虎都要负责铲除。”北翼见南宫麟天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冷声提醒道。
“马勒斯可以出院了吗?”他抬起头,莫名其妙地问他一句。
“三天之后。”顿了顿,北翼又继续道:“主,您身上的伤势和马勒斯管家的重伤都是因为钟小姐造成的,主是否要将钟小姐交给白虎处理?”
南宫麟天眼神忽然飘得很远,但转瞬之间又蒙上一层狠厉,“滚。”
“是,主。”
北翼向他弯了弯腰,随即便悄无声息的出去。
刚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小书。
“主不同意?”
北翼默认,面无表情地眸光扫过她清秀的小脸,然后站到一旁。
————
屋子里。
南宫麟天一直注视着绒乐睡得香甜的脸,她眉头还皱着,还在为他刚刚的动作而生气。
他眼光越发深邃,手指抚上她的眼睛。
实际上,北翼报告给他的那些他早就已经发觉了,只是他这次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想拆穿她,甚至还想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他以前以为她是母亲派来监察他的,没想到他竟然还把她的身份想简单了!
昨晚她在他身下倔犟又妩媚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忽然失神地呢喃:“说好不背叛我的。”
他的手指轻擦着她的唇瓣,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这个背叛他的女人!
“唔,你干什么。”
绒乐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痛,懒懒地揉开一只眼睛。
“为什么食言?”
他锁着她的眼神,她的眼睛透明地宛若一颗带水的玻璃珠子,里面满满地倒映着都是他的影子。
“什么?什么食言?”
他不说话,绒乐也懒的管,才睡醒人都是懵得!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晨了,可是她还是好困啊。
不服气地瞥着精神状态良好的南宫麟天:“总裁倒是很适应时差呵!”
他翻身压在她上面:“精力旺盛才能随时满足你。”
禁锢住她不安分的手:“记性什么时候差成这样?喊我什么?”
她扭过头,虚脱地喊了声:“麟……”
原谅她,她全身都要散架了,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更他对抗!
“拜托我的好上司,你的下属我真的要挂掉了,别来了!”
“嗯,以后都这么说话省我多少心。”
“呵!呵!”
说着他下床,绒乐一转头又看见他骄傲挺立的兄弟!
紧忙别过脸,她发誓她不是有意的!
“现在才害羞不会太晚么?”
他一把掀开被子!
绒乐:!!!
“喂!”
她一下手忙脚乱,一时间捂上面也不是捂下面也不是,狠不得自己在多长一只手!
“嘘。”南宫麟天指了指门外,然后一把抱起床上的绒乐,“你真的是极品。”
他把她放到浴室里,“自己洗,等你吃早餐。”
“你不洗?”
“我洗过了。”
“那你怎么不穿衣服?那……”绒乐本来还想问下去的,被南宫麟天一个眼神盯的又塞了回去。
他把她轻轻放进浴缸里,伸手拍了拍,浴缸开始自动蓄水,绒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浴缸里逐渐满起来的水,实际上这并不是水,而是牛奶!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正要出去被她抓住手腕。
“怎么了?”
他温柔认真地问她。
“小书说你身上的血应该是别人的。”
她一一扫过他的身体,手臂上还有她帮他缝制的那条口子,腹部分明多了一道枪伤,膀子上也有多处擦伤。
小书在说谎,那血明明就是他身上的。
他正要开口,她抢在他前面快速地说:“你能活着我很开心。”
南宫麟天身子一怔,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那她可不可不再背叛他?
绒乐被他的眼神盯的发毛,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唔。我没有说谎。”
半晌,他蹲下来吻她一下,把她光泽柔亮的发丝勾在手指上把玩:“我知道。”
浓稠的照暖灯被镶嵌在晶莹的宝石里面,透过名贵的宝石挥下一道道明媚的三色彩虹,把两人包裹在中间,四周的花洒细细地喷出钻石一样的水滴,落在他们的皮肤上。
两人的身体在此时是这样近,可他们的心却又那样远。
他拍拍她的手背,然后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围住下身,而后——
出去。
绒乐晃了下神,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撞击地她难受,转念她又嘲讽自己。
会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
她要快点洗完澡出去,他说他要等她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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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翼守着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主,他穿了一件纯黑的衬衫外套精致的灰绒大衣,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声音。
他好看的粉唇一起一落。
北翼微微弯腰表示明白指令。
对着匆匆回来的小书低声吩咐几句,小书脸上闪过一丝诡异地笑。
在北翼走后,小书从衣服里面扯出脖子上自己一直带着的项链,是用丝线穿起的一颗珍珠做的衣服扣子。
她紧紧把珍珠扣子握在手中,回想北翼吩咐她的:
“主让你把钟小姐交给白虎。”
交给白虎。
死路一条。
她错就错在,忘了主最讨厌背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