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都喊那人钟离老爷,小姐还是不要问了,白虎里面有规矩,不准提起他!”
绒乐这下更不安了,她只是希望他们口中的那个钟离老爷可千万别是她的爷爷!
“小姐觉得那个间谍会是谁呢?”小书忽然盯着她问道。
问题太突然,她不自在地一笑:“这我不清楚,才跟着总裁没几个月,他身边的人我都还没有见完呢。”
“嗯……那好吧。我把你的衣服送去洗了,这里整个院子都是主的,莫斯科跟中国不一样,如果小姐闷想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大衣披上。”
说着,小书又拿起她手上的湿衣裳一并放进盆里端出去,绒乐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感觉空荡荡的。
这间屋子一看就是女生专用的,她在想,是不是以前被他带到莫斯科来的女人都住在这里?
嘶~
她打了个寒战,她可不想像中国古代的那些妃子一样被养着每天无所事事,她要忙的事情还多的很呢,比如玩?再比如吃?
她要吃尽世界上每个角落的特产,还要去到书里讲过的每一个地方!
嗯!没错!
想到这个,她又来了精神,她还要继续上班!继续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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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端着盆子沿着走廊东拐西拐,最终来到一处特别的房间。
其实说特别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在莫斯科,在他们的院子里,几乎门外就是雪。
“怎么样?”
“报告总管,试探过程中钟小姐眼神飘忽。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我们内部的间谍。”小书回答地干净利落,清秀的小脸上染上一层冰霜,跟刚才在绒乐房间里简直判若两人!
男人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后面,身材笔挺,嗓音深沉,皮肤偏黑,右耳上带着一颗蓝得发黑的钻石耳钉。
是南宫麟天的手下,白虎的总管,北翼。
听了小书的回答,北翼眸光沉了沉,握紧手中调查而来的截音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而偏偏,主又对那个女人格外上心。
“下去吧,在主回来之前好好服侍那个女人。”
“是,总管。”
看着小书坚毅离开的身影,身后的北翼目光越来越深,他很明白主有多信任那个女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截音笔,看来,需要他再去核实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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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绒乐静静地待在屋子里。
沉默——
沉默——
沉默——
天哪!!怎么会这么无聊啊!
正咆哮着,窗外忽然闪过一道灯光,随即院子里开始凌乱的跑步声,她一下子兴奋起来,看这阵仗,多半都是南宫麟天回来了!
太好了,她又可以问他要这个月的工资了!
兴奋地冲出房间,一口气跑到外面院子里,虽然是晚上,但这里灯火通明,她看着两边整整齐齐的女仆都恭敬地弯着腰,心中的喜悦简直了!
仔细地盯着车上,随着车门的打开,踏出一双锃亮的皮靴,然后是黑色的修身裤,再然后是一件黑色大衣,黑白相间的衬衫,哈哈,没错了没错了,她甚至都能自己感受到心脏莫名扑通扑通地跳的更快了。
当然了,她把自己的这种喜悦全都归结于钱的魅力!
南宫麟天俊逸精致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两旁的女仆又默无声息集体弯下去一个角度,北翼也轻轻弯腰,迎接他们至尊的主。
南宫麟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泛着幽光的黑眸望人群里犀利地一扫,毫不费力地锁在那个穿个毛衣就出来的女人身上,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不禁勾唇,就这么期待他回来?
那是不是他再晾她两天,她以后就再也不会想着他的钱而只想着他了?
不过,他倒是享受这种被人盼着回家的感觉,有这样的人在家,他的家才叫家。
随着南宫麟天直直向自己走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得感受到什么叫做冷!
她身上只是随意地罩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针织毛衣,薄薄的牛仔裤,和一双袜子!
她出来的时候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鞋子!
凉风密密麻麻地从她的毛衣空隙钻进去,院子的地上堆着厚厚的积雪,她的袜子底部都已经被雪浸湿了。
她嘴唇冻地发紫,上下门牙不住地磕磕磕,模样看起来有点像地鼠,他竟然觉得可爱。
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绒乐看见他脱下大衣的动作,知道肯定是要给自己穿,感动地稀里哗啦的。
他走拢了,她伸出手接他的衣服,“谢谢哈。”
结果南宫麟天却把大衣交给旁边的女仆!
她的手愣在半空,周围的女仆都已经抬起头来,目光都打在她的身上!
脸瞬间涨红了一度,她怒目瞪着他,而他,嘴边的笑容越发明朗。
魅惑的很。
薄唇轻开:“不冷一下怎么会长记性呢?”
她嘴巴一撅,眉毛一挑,惦着脚看他,一字一句道:“我、才、不、冷!”
什么都能输,气势不能输!
他看着她赌气的样子,不说话,就着她嘟起来的小嘴轻啄一下,然后好笑地看着她。
绒乐一惊,整个人立马就没气势了,她捂着嘴尴尬地看向南宫麟天身后,见女仆一个个都低着头,幸好没人看见!
“你干什么?害不害臊?你不要脸我还要皮呢!”
他忽然觉得带她来莫斯科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她这么精怪可爱的样子他一直看不过瘾!
说着,她又向他摊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什么……总裁,我这个月的工资……”
她笑得好看,他的脸却黑了下去。
绒乐以为是南宫麟天不想给钱,正想埋怨几句,却见他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脚。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向他解释她为什么没有穿鞋子,而是回想起了牙买加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盯着她的脚。
时间过得这样快,她看着他的脸,心中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南宫麟天忽然伸出双手,绒乐感觉自己腋下一紧,整个人被提起来,随即脚下多了一个暖呼呼的垫子。
她低头,南宫麟天把她的双脚放到了他的双脚上面,他这才拿过大衣,把她密不透风地捂了个严实。
“下次出来还敢不穿外套。”
他声音带着宠溺又带着威胁,反正让她感觉舒服又不舒服。
他蹲下来直接抗起她,她挣扎,他厉声道:“不准动。”
她还挣扎。
“还想不想要工资?”
她立马乖乖地待着,任由他一路抗回房间。
期间他脱了她的袜子,把她冻地通红的双脚放到怀里暖着。
她倒靠在他的背上,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竟让她莫名地想哭。似乎她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画面,是一个小男孩给小女孩喂糖吃的情景。
可是她始终不知道那个男孩和女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