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拜托——拜托你不要下去——阿辞你回来啊……”
“官儿,只有我死了,钟离家和南宫家的恩怨才会停止的。你知道吗?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能让我们的恩怨降到孩子们的身上!”
“阿辞,阿辞!混蛋钟离世卿你放开我!”
她紧紧盯着液晶屏幕上一家巨大的飞机,一个男人就立在飞机口,强大的气流把飞机里的东西全都卷了出去,那个哭撕心裂肺的女人好漂亮!
只是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女人去救飞机口的那个男人?
液晶屏幕前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长长的小辫儿,天真地看着屏幕里的人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动作。
“乐乐啊,又在偷看奶奶的视频了……”
女孩儿一震,熟悉的声音让她迫不及待地回头,只是那影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女孩伸出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只是突然天旋地转,所有都变成了一片皑皑的白,整个世界都回荡着女人温柔的话语。
“乐乐啊,又在偷看奶奶的视频了。”
“乐乐啊,又在偷看奶奶的视频了。”
“乐乐啊……”
“乐乐啊……”
女孩抱着头顿在地上,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泪光,是谁?
她是谁?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个声音让她如此心痛?
“啊——你到底是谁!!”
绒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坏了一旁的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她苍白脸和可拍的眼神,支支吾吾回答:“我……我叫宋纱,是照顾你的护士。”
看到被自己吓到的护士,她立马意识到刚刚过激的举动,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做噩梦了。”
宋纱开怀一笑,“是我胆子太小了,太好了你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宋纱抬头看看她的各项指标都正常,欢天喜地朝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绒乐说:
“我现在就去告诉莫医生,他一定会很高兴!”
莫医生?她无奈的摇摇头,居然还有这么不稳重的护士。
扫视一眼四周,都是白白的一片,手背上还挂着点滴,这回她可以确定了,这是在医院。
三天……呵,人还真是脆弱呵,中个子弹就昏迷三天?
又是那个梦,她已经梦到无数回的那个场景,那里面的人为什么都这么熟悉?
人在梦里的时候能够将梦里的事情和人物记的很清楚的,可一旦醒了以后就只记得模糊的经过了,人物面孔更是模糊地不能再模糊。
这个噩梦如毒蛇一般,已经缠着她的灵魂多年了。
唉,不禁叹口气。在这偌大的病房里更是显得落寞。
幸好,幸好她习惯的是一个人的生活。
醒来没有见到某人也并不难过不是么?
“哎呦,我的小美银儿,总算是醒了!”
门口进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带着白色的口罩,一双俊气的双眼露在外面。
绒乐咂舌,这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简直没个正经样儿!
“你是——?”
她孤疑地打量着他。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也是总裁的好朋友。我叫莫子花,你可以叫我子花或者小花花。”
他一边说着,一遍检测着她的伤势和血压指标。
她头上华丽丽的划过三条黑线,小花花?什么鬼玩意儿!
不经意瞟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小护士,眯着眼问道:
“总裁的好朋友还叫他——总裁?”
“呃——”他一顿,尴尬回答,“职业习惯。”
不再说话,她把脸撇向一边。
“小美银儿,我说你一天怎么活的,怎么受伤的频率那么高?”
她一震,立马反应过来:“上次也是你帮我医治的?而且啊,还是总裁亲自给你上的纱布哟~”(云朵提示:上次包扎在第十八章。)
“可不是吗,你不知道总裁当时有多紧张!一点小伤就连吼带骂召唤我过来了!”
莫子花愤愤不平地抱怨,忽然觉得说的有点过,又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紧张?他会紧张?
“还有啊,幸好你被送来的及时,没有失血过多,你知不知你那罕见的血型不是我们库存不够,而是我根本没见过!”
她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并不是她血型有问题……而是……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拿着你的血液回去研究了好久都没个结果。”莫子花不满地嘟囔。
她瞥过视线,转移话题:“那个,总裁他没事吧?”
“噢,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捶了一下脑袋,“你们这次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闹的好大啊,一开始报纸上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但第二天就被南宫家的人封锁了,所有有关的消息消失的干干净净。总裁说等你醒了,就让你给马勒斯打电话。”
“噢,好知道了。”淡淡应下来,“我的身体还有什么事吗?”
“放心吧,恢复的很好,但是两个星期内可不能剧烈运动,避免伤口重新裂开,当然喽,如果可以安心地卧床静养一个月是最好不过的。”
“好,知道了。”
半晌,她怪异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好像没有半分要出去的意思?
“你不出去么?”
“总裁吩咐了,说必须照顾好你!否则我就完蛋了!”
她忽地莞尔一笑,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这样可爱?从她遇到的,马勒斯、诺蓝、那古还有这个莫子花,都是那样好,唯独……唯独他像个神秘莫测的大魔头!
“你去忙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他斩钉截铁。
——僵持——
“你……如果你不出去我要怎么跟马勒斯通电话?”
良久,她终于无奈地说出真心话,她本意是不想的。。
“呃。”莫子花脸大红,他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重要的通话他不能听的,还跟人家眼神斗了那么久,原来是自己懂不起!
“咳咳。”莫子花扫扫身上的白大褂,绞着胸前的听诊器,仰着下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扬步走了出去。
剩下宋纱还立在房里。
绒乐,好笑地看着莫子花走出去,眼神又撇向她。
宋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出去么?”
她微微一下笑,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不然呢?
宋纱讪讪地走出去,顺便把们带上了,她不禁在心中一乐,真是两只般配的小逗.比!
搓了搓微微有些干燥的手掌,右手上又被新换上了白纱布,这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了呢。
拿过床头上的珍珠网小包包,她一醒来就看到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让送来的,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细的心思呢?
打开包包,她猛地一震,幽碧色的猫眼静悄悄地躺在她的包包里。
“猫眼只会祝福真正相爱的人,只能佩戴给自己的挚爱!”
果然,他和孙雅培不被它祝福呢……
那么到底,谁才是他的挚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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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极充实的一个富人,也是一个极空洞的一个穷人。
——我有的只是除了爱以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