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抱在怀里……
南宫麟天直接向浴室走去,把绒乐放在洁白的浴缸里,他的手指轻轻滑上她蜜脂般的脖子,她身上是已经换上的干净袍子,她独特的香气使他沉迷,薄唇微扯:
“其实我脾气不好的。”
丢下几个字,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目光一一扫过那兮若凝脂的皮肤,无疑,胜过他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人!
响指一落,伴随男人离开的脚步,浴室瞬间绽放开刺眼的白炽灯,一如他的幽黑的眼眸,从她的眼球直直刺入她的心脏。
浴缸开始自动蓄水,适宜的水温把绒乐全身上下紧紧包裹,独留下一个脑袋,水没过她的胸膛,呼吸有些费劲。
她也不动,就这么直愣愣地躺着,抬手看着已经被细致包扎起的手,蘸水的纱布紧紧贴在她的手心,触感有些难受。
伸手脱下白色的袍子,连着湿漉漉的水滴丢到浴缸外面,热水刺激着她的肌肤,朦朦胧胧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某人恶魔一样的脸,昨晚他们已经有了第一次,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会继续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体质,爷爷每晚命人叮嘱她喝的毒药现在终于成功地让她也变成了毒药——男人的毒药!
“噗通——”
一声细小的水花溅起的声音。
“噗通、噗通、噗通——”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这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溅起的可爱声音。
蓦地,绒乐睁开眼睛,泡在水中的好像除了她的身子还有其他的东西!
低头一看——“噗通——”
绒乐眼神正撞上从浴缸里越起来的一只好小好小的鱼儿!
她连忙拨开水面上浓浓的沐浴露泡泡——因为水里的东西让她身体越来越不适应。
瞪大眼睛,她竟然看见了无数只那样的小鱼在她的浴缸里畅游,活泼自在,小小的身子畏惧地探过去探过来,她身体不动时,它们才敢胆子大起来,密密麻麻地吸住她的膝盖和手心。
更令她惊奇的是,一点都不疼呢,而且是酥酥痒痒地,好舒服!
可是为什么只吸她的右手心不吸左手心呢?
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下,突然记起来,好像是日本有这么一种鱼,可以啃食点人身体内坏死的神经,可以为人身体受伤的地方进行鱼疗。
她的膝盖昨晚只是在地上磕红了,密密麻麻的小鱼在上面啃食像挠痒痒一样她咯咯乱笑,身体轻颤,鱼儿立马吓地无影无踪。
绒乐这才发现它们来的地方,浴缸周围有一圈小孔,那些小孔里就挤满了小鱼儿。
“噗。”
她实在是被这些可爱的小东西逗乐了,开始的阴霾一扫不见,她举起浴缸里的泡泡吹地到处都是——
蓦的,她瞳孔收缩,扬起泡泡的手一顿,脑袋倏然划过一阵刺痛,似乎这样、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
熟悉的就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样!
绒乐晃晃晕眩的脑袋,可能是昨晚刺激了吧。刚刚的眩晕已经消失不见,她仔仔细细第擦拭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和浴缸里的鱼儿逗弄一会儿……
————
洗完澡,绒乐走出浴室,浴缸里的鱼儿已经从小孔回去,浴缸里的水也一丝丝地枯竭,在雪白到透明的浴缸地面划出一条条暧昧的印记。
还是刚刚那白得晃眼的屋子,绒乐简直不敢想象,这南宫麟天内心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喜欢白色喜欢到这种程度!
他不知道一度的白看久了会对眼睛造成伤害吗?
算了算了,不该她管得她向来是不会多心的。
眼睛瞥到旁边的袋子,心上流过一阵暖气,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跟上次在直升机上给她的袋子一模一样。
走过去麻利地穿上衣服,吹干湿漉漉的头发,昨晚的栗色已经洗去了,露出了原本纯粹的黑色泛着淡淡黄。
刚刚进浴室就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医院了,走出房间,是陌生的坏境,一座古朴典雅的别墅,每一处精致细腻的雕刻,樊青色凹凸不平的墙瓷,以最优雅高贵的姿态守护着这座迷人的别墅;破天荒的大灯不再明晃,而是古朴典雅的灯笼式造型,各个角落还布置着同类系的小方方正正的小灯笼,红漆木的雕刻桌摆在大厅,两旁是暗黄色皮质沙发。
大厅里条例有序地摆满了许多珍宝,把空填的满满的,却不让人感觉拥挤,反而是一种充实。
不得不说,这座别墅比起他家的南宫大宅真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那!
刚刚她的衣服看样子明显是特别送过来的而不是直接挂在衣柜里,那是不是说明她是这件屋子来的第一个女人?
猜到南宫麟天这个时候已经早去上班了,泡过澡后的身体好了不少,缓缓在这精致的屋子里踱步,仿佛回到了民国的世界。
她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判断一个人的艺术品格的高低只需要看这个人对中国古时的文化喜欢的深浅。
这是一位西方艺术家的名言,是对东方文化的莫大肯定!好吧,看来他的品味还没有她想象的肤浅。
桌上摆着手提电脑,绒乐走过去,上面是黑白分明的字体:
【最近一周可以不用来上班,把公司近年来的资料检查一遍,电脑里面有文件,车子在外面,钥匙和卡在桌上,去哪儿干什么你自己决定,还有订婚典礼你跟我爸他们好好商量一下。我现在不在中国,下个月一号我会准时回来参加订婚典礼。】
诶?
出差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短暂地放一周假?
嘴角一勾,自由,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