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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前(续)1】

这是她四岁时的事,转眼两年过去了,玉兰六岁了。由于小玉兰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妈妈的妈妈从山东来看妈妈,妈妈很是高兴。因为妈妈在十九岁时就远嫁他乡,附近只有一个姐姐,也不怎么亲,虽然她在家时干活挺多,父母对她也很严厉,但毕竟离家时还不算大,太想家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也经常哭。现在妈妈也就是芬的姥姥来看她了,她真是兴奋不已。可姥姥看着这家里太困难,一天没住就走了,到大姑娘家去了,怎么也留不住。妈妈每天差不多都哭,还没有出满月,坐的时间也长,后背还倚着墙,年轻人也不懂,这给身体留下了后患。再加上惊吓出了心脏病,这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经常身体出问题,吃药,住院是经常的事。能不困难吗。好在夫妻恩爱,爸爸对妈妈照顾有加,所以妈妈不犯心脏病时还是不错的。

那时的孩子哪有买玩具的,抱着小枕头就当布娃娃,还用头巾,大约一米见方,四边带穗的布织品包着“布娃娃”玩。在外面一帮小朋友在一起玩时,经常玩过家家:在垃圾堆里找出碗茬子,玻璃茬子,用手或破布擦擦干净,当饭碗,里面放上各种植物叶子或花当做各种菜,用小木棍或蒿子棍当做筷子,热热闹闹的“过日子”;还可以玩泥巴:弄点土,最好是黄土,和点泥,然后把泥做成小鸭子、小鸡、小猪等各种小动物,或者团成小泥球,放在窗台上嗮干,好弹溜溜玩,还可以打弹弓玩。兰也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玩。

六岁那年,妈妈实在想姥姥,夏天时领小玉兰,回山东老家。那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但有一点,穷。妈妈给姥姥买了点东西,几块钱,大家都很高兴。家里也只有仨口人了,姥姥、姥爷、老舅。大舅和老姨都结婚了,在附近村子。老舅虽然三十好几了,但因家里困难还没有找到对象,经常到山里打石头,准备盖新房。那里的房子都是用被打得方方正正的石头盖的,所以,人们在盖房子的前几年就要到山里找石头多的地方打石头。有一次妈妈和姥爷还带着小玉兰去山里看老舅打石头,必须远远的看,不然怕石头渣子蹦着人。

姥姥家里格局居然和爷爷家的有些相似,只不过一进门的锅台下有一个带风匣的灶坑,就是在灶坑旁边安装着一个风匣,木质的,应该有活塞,一拉一推的,推时就往灶坑里送风,里面的木头就会着得更旺。烧木头,就得用斧头先把大的劈成小的。一次在姥爷劈木头时,玉兰走了过来,正好一块小木头飞了起来碰到芬的眼睛旁边,好险,差一点就碰到眼睛,肿了起来,眼睛也又红又肿,第二天,就肿“封喉”了。大人们弄了点消炎的草药年碎了给她糊上,几天就差不多好了。小玉兰和妈妈在姥姥家总共住了不到一个月,危险竟然两次降临到这个小女孩身上。一天早上,邻居家的小孩叫玉兰出去玩,她在前面跑,说芬追不上,玉兰就在后面追,在屯子里穿梭,突然前面的孩子一个急转弯,拐到一个房子的后面,玉兰对屯子不熟,再加上小孩子莽撞,也跟着一拐,拐急了,头撞到了墙角上,那可是石头的,把额头撞了个大口子,孩子高声喊“啊”,立马鲜血就流了下来,她猫着腰血流到了地上,前面的孩子见状,马上去叫大人,把玉兰送到赤脚医生家里。等她醒过来时,伤口已经包好了。这个伤口好了以后留下了一个疤,玉兰长大后还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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