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项玉兰就给家里写信,她惦记着妈妈的身体。她出来上学,爸爸妈妈也要多了一些负担,多干一些活了。一个多月以后,在她邮了两封信之后,爸爸回信了。她当时的心情似乎用语音不好表述清楚:激动,亲切,担忧。还没有拆开信,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感觉和父母已经有好久没有见面了。虽然高三时经常相隔的时间比这都长,但是离的近,心里上也觉得不远。她强做镇静,没敢在班级打开信。
她们的班级不是在四楼吗?只是长度只有一半。她推开走廊一侧的门,来到了三楼的房顶,靠墙蹲下,手颤抖着打开信,眼泪也随之簌簌的下来了。越看越激动:爸爸虽然太会关心人,但告诉她妈妈身体很好,不用惦记!只这一条也已足够让项玉兰激动不已了!何况爸爸又嘱咐她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转眼就到“十一”了,很多同学都可以和老乡搭伴回家的,可是项玉兰她们达安县还没有老乡聚会过,她们班的李金伟、伊阳秋和她倒是老乡,但他们都是男生,她有点不好意思和他们搭伴。去找那个上届的赵姐—赵亚红,可人家已经提前和同伴走了,她只能和这二位男同学一起了。
直达的火车就一辆,还是晚上到达安县里,项玉兰的家在农村,晚上没有客车的(那时没有出租车,就算有,她也舍不得花钱打车的),就只能做火车到路途中的一所大城市,省城倒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