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里邱景玉的婚期又近了几天。邱景娇去看过邱景玉,她并没有什么表现,列如不安或者激动。邱景娇还记得邱景玉及笄过后吴家来提亲,邱景玉哭了很久。后来请吴家的人来吃饭,邱景玉见到吴定一也差点失控。这让邱景娇很不解。
邱景娇也没听说吴定一和邱景玉有什么过节啊?话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四表哥了。“如桃,这阵子怎么没见到表哥?”
“欸?姑娘不知道吗?表少爷已经回江南了,奴婢还以为姑娘知道呢。”如桃将邱景娇头上的最后一支簪子拿了下来。
邱景娇尴尬,这邱禾禹回去了自己这个做表妹的居然不知道,还是问如桃才知道的。
“如桃,你身子不适,晚上就别守夜了。”邱景娇看向如桃有些苍白的脸。邱景娇跳过表哥这个话题。
“没事的姑娘,再说姑娘又不起夜,奴婢也就是在外面坐一晚上,累不到的。”
“好吧。夜里凉,那多穿点。”邱景娇脱了鞋,就躺床上睡了,如桃等邱景娇睡熟了,就将最后一根蜡烛吹灭,关上门退出去。
如桃听到偏门外似乎有声响,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如桃听得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她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可好奇心驱使她过去。如桃手里握着树枝,小心地开了偏门,将脑袋探了出去。
啪
如桃捂着被打的脑袋,怒瞪郑璞。如桃看着郑璞,问:“怎么又是你?采花贼不是抓着了吗?现在我知道了,以后这偏门发出什么声响,不是你就是野猫。”
郑璞看见如桃手里的树枝,一把抢过去,没好气道:“我在这抓贼呢!倒是你,拿这树枝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嘶——”
如桃被树枝上的木刺扎着了,虽然是丫鬟,但是好歹是贴身丫鬟,没干过什么粗话,手上自然没什么茧子。
郑璞瞧着妮子不理自己,关顾着看手。就凑过去看了一眼,一把拉过如桃的手,将那木刺拔了出来,然后一脸行家的样子:“拔这东西就要快,太优柔寡断是拔不出来的。”郑璞到今天才知道,姑娘的手竟然是那么的柔软。
“那我就不打扰你抓贼了。”说完要关门,被郑璞拦住,郑璞将外衣脱了下来,给如桃披上。
“大晚上的守夜也不知道多穿一点。”郑璞看如桃要扯下外衣,直接把那门给关起来,“真是不可爱。”郑璞突然发觉那披衣服、木刺的动作很暧昧,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如桃披着郑璞那大件的外套坐回阶梯上,脸不由得红起来了。
如风记得如桃衣服穿的少,就找了件外衣给如桃送去。如风在走廊那看见刚才那一幕,撇嘴,心道:“我又不比如桃差,那郑璞到底看上如桃哪里?”
“如桃?你这衣服是?”如风走过去,“害我担心你着凉,还特地拿了件外衣给你。得,白来了。”
如桃侧头看了眼披在肩膀的外衣,犹豫了一会,扯了下来,接过如风手里的衣服,笑道:“当然不能让你白来。”
如风挑眉:“你那件衣服我帮你拿回去吧。”
“行。你早点睡。”如桃把衣服拿给如风。
这天是邱景玉出嫁的日子。
邱景玉端正地坐在铜镜前,由媒婆为她梳头。
“一梳梳到落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子孙满堂……”媒婆边梳嘴里边念叨。
邱景娇就在一旁看着,心道:姐姐平日就长得漂亮,这好好一打扮起来实在美得不可方物。
邱景玉走了出来,身着一件红衣。红衣上的几只用金线绣的凤凰非常抢眼。头戴凤冠,轻纱掩面。邱景玉被扶上轿子,她听到林学芝的哭声和鞭炮声。
轿子里的邱景玉掀开盖头,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镶金翡翠玉镯,在手腕上转了几下。
邱景娇在院子里放了张摇椅,方便自己看星星。
一片落叶飘到邱景娇的脸上,邱景娇拿开。想起邱景玉回门那天偷偷跟她说的话。
“景娇,我有话想跟你说。”邱景玉拉过邱景娇的手腕,小声说,“爹,我想跟妹妹说说体己话。”
“行,姐妹俩去叙叙吧!女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邱平善看向吴定一,这让拿筷子吃菜的吴定一愣了愣。
“这姐妹俩说悄悄话,小婿也不好说什么。”吴定一笑道,露出虎牙。
邱景玉带着邱景娇到池塘边的亭子里。邱景玉给边上的春雨使了个眼色,春雨就带着如桃下去了。
“姐姐,你怎么了?莫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景娇,他对我很好。姐姐就是想跟你说,希望你和那俞润儒不要有什么交集……”邱景玉握住邱景娇的手。
邱景娇瞪大眼睛,不解道:“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娇,姐姐是绝对不会骗你的。姐姐是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啊!”邱景玉眼眶一红。
邱景娇皱眉,问:“姐,你说清楚点,什么重蹈覆辙?”
邱景玉叹气,说:“这事说出来我看你也不会相信,但是姐姐一定不会害你的!那俞润儒一定会害你的,他这个人没现在你看到的这么好。”
邱景娇越听越迷糊,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