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现在只剩魔杖了。”摩西再次看了一眼单子,“这家怎么样。”他指了指一家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看起来像是很古老的样子。”哈利摩挲着下巴。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摩西坐到长椅上等候,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来到了家管理严格的图书馆这让不喜欢读书的他觉得有些痛苦;他强压住脑海里刚刚产生的许许多多联想,开始看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他们连忙从长椅上站起来。
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两位年轻的先生,欢迎。”他那对银白色的眼睛使哈利汗毛直竖,令他想起了之前被范海辛斩杀的那只高阶吸血鬼。
“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好了先生们,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们谁先来?”
摩西一动不动的望着哈利,“好吧,”哈利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我先来”。
“那么。你习惯用那只手?”奥利凡德问。
“哦——哦,我习惯用右手。”哈利说。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哈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哈利突然发现竟是卷尺在自动操作。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哈利接过魔杖(心里觉得有点冒傻气),他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哈利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认为什么样的才合适。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哈利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唔,怎么会?”奥利凡德似乎惊呆了,“这不可能啊,哎呀,哎呀,哎呀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怪奇怪”。“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怪?”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怪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呃,不好意思先生,”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是不是叫做伏地魔。”哈利问。
奥利凡德明显的打了个寒颤,“我们从不提他的名字,不知名的先生。”他有些生气的说。
哈利付给了他七个加隆,退到了一边。
“那么,你呢先生。”奥利凡德转过去看着摩西。
“呃,我倒是左右手都可以。”摩西想了想,“左手吧我想。”
施展圣术跟献祭摩西都习惯用右手,不过他的左手跟右手一样灵活,倒是不妨碍使用魔杖。
“唔,好的。”奥利凡德为他测量了一下数据,“试试这个,紫衫木,蛇的神经。九英寸。弹性很好。”
摩西接过来挥了一下,魔杖直接在手里炸开了。
“哦,天哪,不行,绝对不行。”奥利凡德吓了一大跳,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会炸掉手里的魔杖。
“接骨木,凤凰的羽毛。十二英寸。怪异的组合。”摩西又挥了一下,这次倒是没炸,魔杖突然一阵哀鸣冒出一股灰色的烟雾,发出刺鼻的味道。
“哦,该死。”奥利凡德劈手夺了过去心疼的抚摸着,“这也不行。”
“橡木,龙心弦。十六英寸,坚强的象征。”他又递过来一根,这次魔杖直接变成了一根软绵绵的东西,奥利凡德有些抓狂。
摩西试了一根又一根,几乎将整个店里的魔杖都试了一遍。
外面的天都黑了下来,哈利靠在长椅上脑袋一舂一舂得打瞌睡。
“这怎么可能。”奥利凡德原地跳脚,“真是个可怕的怪人,居然没有一根魔杖敢为你服务。”
“呃,”筋疲力尽的摩西举起酸疼的手臂,“先生,你说魔杖选择巫师对吗?”
“是的,我相信正是这样。”奥利凡德不耐烦的回答,他正围着地上的一对魔杖转来转去。
“那么我可以自己试试吗?”摩西问。
“自己试?你怎么试?”奥利凡德差点跳了起来。
“我有我的办法。”摩西不在理他,他闭上了眼睛,试着像调动圣力那样鼓荡起身体里的魔力,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飞快的扫过店里,哈利被这股力量惊醒,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抽出腰中的短剑,“什么情况?敌袭?”他四下打量。
摩西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突然,在店里最后面的架子的顶端一个被锁住的旧盒子里,一个东西激烈的动着想要冲出来。奥利凡德吃惊的眼睛都快努出来了,“这个是!这个是!”
他快步走上去,拿下了这个盒子递到摩西手中。盒子立刻平静了下来。奥利凡德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魔杖,银白色的杖身上缠绕着血红色的诡异的花纹尾部是淡蓝色的护手。
“银杏木,蛇怪神经与活取的妖精鲜血做成的杖身。十五英寸长,鲜血与杀戮的象征,力量诡异,无比强大。这不是我的作品,是很久之前一名强大的黑巫师寄存在我的家族的。但是很显然它选择了你。”
“不用试试嘛?”摩西拿起了魔杖。
“很显然不用了先生,”奥利凡德干巴巴的回答,“这个盒子上有强大的封印,让这根魔杖陷入沉睡,但是你居然可以唤醒它冲破封印,它现在已经毫无疑问的属于您了,只属于你一人。”
奥利凡德帮摩西将魔杖包好递给他,“一共50个加隆,只是作为我保管它的费用。”他转过身,接过摩西递来的金币,“今天可真够疯狂的。”奥利凡德不住的摇头,“梅林保佑,希望你们两个以后不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他嘴里嘟囔,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先是很早之前就给邓布利多告知的那根属于失踪的前救世主的魔杖被绿眼睛的男孩买走,接着这个被尘封了几个世纪的古老魔杖被唤醒,奥利凡德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邓布利多解释了。摩西跟哈利对望了一眼,他们总觉得这位奥利凡德先生有些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