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红,一抹缨红,这是哪里?
桃花树,樱花树,这里是…..
“好久不见。”一个少女的声音传过来。
“啊,这是?”
“不记得我了吗?没事,反正很快就要见面的。”少女微笑道。
啊,胸口突然好闷,不会要……死了吧?
一抹光亮照射在少年的眼眸上,少年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胸口放着十几本字典,少年终于明白了,那阵胸闷是怎么出现的。
“哼!”一声娇嗔传来。
少年转过头,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一旁鼓着嘴巴赌气。
“额,我说,长歌,能不能把这些字典弄下来,否则我不好起床。”少年说道。
“哼,谁让哥哥你睡得这么死,今天是二年级的第一天,像你这样,铁定要迟到。”少女略带抱怨的说道。
“啊,知道了,知道了。”少年边说,便把沉重的字典,挪开,站起了身来。
“啊,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美好。”少年打了个哈欠说道。
“哥哥你快点要迟到了。”少女站在一旁叉着腰说道。
“好啊,不过要把早上的‘公事’做了。”少年说道。
“啊!哥哥你看都这么迟了,不如……”少女红着脸说道。
“不如什么?想不做,绝对不行。”少年的态度出奇的坚定。
少女还是红着脸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快点,不然就真的要迟到了。”少年说着,身体贴近少女。
“嗯……”少女把脸贴近少年。
少年与少女的脸越靠越近,突然少年搂住少女的脑袋,把少女的额头,轻轻的贴在自己的头上。
一分钟过去了,少年才放开自己的手,而少女的脸早已红的不能再红了。
“体温还算正常。”少年说出了他干这件事的结论。
少女低着头,轻声说道:“一定要这样测吗……”
“用温度计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要先把你谎报温度计示数的毛病改了,三十一摄氏度可不是正常温度。”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嘻嘻。”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奔下楼。
“哥哥,快点啊,不然真迟到了。”少女下楼前还不忘唠叨一番。
“好好。”少年懒散的应答到。
这里是茗初岛,一个怪异的名字,其实叫做新月岛更加适合,因为这个岛,就是一轮新月的形状。不过,似乎新月岛这个岛名好像被注册了,所以只能由岛民自己投票选择名字了,然后这个坑爹的名字就出现了。
那个少年叫做郑亦哲,今年十五岁,呈君所见,今年刚上初中二年级。少女姓李名长歌,与郑亦哲同龄,是郑亦哲的妹妹。李长歌身体弱,经常要测量体温,因为父母由于工作的原因被调到海外工作,所以测量体温的工作就只能交给身为兄长的郑亦哲了。
“啊,今天的早饭怎么还是粥啊,我要吃鸡腿啊。”郑亦哲说道。
“哥哥真是的,大早上起来说梦话。”李长歌边吃边说道。
“好的好的,那我再去睡会。”郑亦哲说完就装作要起身回房睡觉的样子。
“咕。”郑亦哲咽了口口水,然后在背后那股杀人的目光中,重新坐了下来。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伴妹如伴虎。”郑亦哲这样想道。
樱花瓣与桃花瓣洒落在道路上,茗初岛有着一年四季不会凋零的桃花树和樱花树,巧的是新月一般的茗初岛左半个新月种的是桃花,而右半个新月种的是樱花。而这条路便是分割桃花和樱花。
“哥哥,新学期你有什么打算吗?”少女问道。
“打算啊,还真没有。”郑亦哲不经意的回答道
“那怎么行,都三年级了,你怎么还没有人生规划呢。”李长歌严肃的说道。
“好的好的,那么你就听好了。”郑亦哲一挑眉说道。
“我的梦想啊,”郑亦哲略微思索了会,然后自信的说道,“长歌你知道这天有多高吗?”
李长歌楞了一下,然后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但是…”
“古人曾经说,天有九重,但真正到过第九重天的人寥寥无几,而我的梦想便是…..”郑亦哲故意停顿了一下。
“是什么?”李长歌好奇的问道。
“悠闲的活着。”郑亦哲说。
“哈?”李长歌摆出一副你这是在逗我的表情。
“天有九重跟我有半只鸡腿的关系吗?能悠闲的活着就不错咯。”郑亦哲摆摆手说道。
“哥哥,你竟然耍我。”说完,李长歌眼眶中出现了亮晶晶的液体。
“我擦,我居然忘了这妮子最害怕别人耍她。”郑亦哲暗叫不好,看看了刚从口袋中拿出的软糖,便毫无尊严的去安慰那个要哭泣的少女了。
微风轻轻的吹起满地的樱花瓣和桃花瓣,散落在一旁的长椅上,学生匆匆忙忙的走过,时不时几只飞鸟停息在树上,叽叽喳喳的闹腾着,更有着少年在一旁一手拿着软糖,另一只手配合着脸,做出劣质的鬼脸,安慰着少女。
“多少年之后,这儿还能是这样子吗?”此时一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少女看着这长长道路,不经自语道。
“你说呢?”坐在窗边的少女抚摸着怀中的白猫说道。
“喵~~”白猫愉悦的叫道。
“是吗,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少女说道。
“嗯,那哥哥,下次不能在这样子了。”李长歌抹去眼眶中的泪水,说道。
“相信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子了。”郑亦哲拍着胸口保证道。
“我擦,他们怎么都走那么快,这是要赶集的节奏吗?”郑亦哲还想活跃一下气氛。
“哥哥不是啦,估计是快迟到了吧。”李长歌说道。
“那还不快走!”郑亦哲拉着李长歌的手飞奔起来。
阳光照耀在道路上,照耀着道路上每一个生灵,照耀在樱花瓣与桃花瓣上,折射出令人刺目的光辉,突然间一个行人或着急,或悠闲走过,或踩碎一片花瓣,或正好没有踩到花瓣上,或有时清风拂过,再次吹起几片花瓣,在半空中如舞姬一般的飞舞,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和谐,令人不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