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阿战,你们记着,今日之事,切莫告诉其他人,定要守口如瓶,也不要再想什么三小姐是谁这样的事情了。”天玄走出草丛,来到空地,看向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接着郑重的说道:“这件事,不是他们要杀一个或几个人那么简单,一定会有更大的阴谋是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我们不可插手,一来,我们根本没能力插手,今日之事就是证明,这两人都不是主角,但就这两个人,差点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我们的道行还不够。二来,事不关己,切莫惹祸上身,我们之事小户人家的普通人,又不是卫府的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今日之事回去要不要告诉爹?”云战挠着头问道。
天玄思索了一阵,说道:“还是不要告诉云叔了,免得让他跟着操心。”
“好”
照月城,醉香楼上房之中,莺莺燕燕,香艳无比。
“赵公子,来多喝点嘛,许久不来,人家都想你了呢。”
“是呢,是不是在哪里有了新人,便忘了我们几个姐妹了?”
谢侑喝的醉醺醺的,衣衫不整,在上房之中与两名女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他左一口又一口的,喝着两名风尘女子给她的杯中酒。
“嘿嘿嘿,怎么可能忘了你们,最近家里事情多,本公子忙的很啊!你们这么想本公子,一会儿可要好生伺候,本公子重重有赏!”
铛铛铛,门响了,有人在外叫门。
“谁..谁啊,给老子滚...滚蛋,老子正...快活着呢,扰了老子的兴致,打折你狗腿!”
咚...
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冲进来几名布衣武者,进来后就立于房间两侧。
谢侑一看,这是自家府衙上的护卫,顿时火冒三丈,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让你们进来的?!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们!”
一阵怒骂后,这几名武师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此时他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见众人没有动静,他东倒西歪的晃到离他最近的武士面前,双眼泛红,怒目相对,拔出这武士手中的剑。“狗东西,不说话,你是哑巴吗,老子跟你说话呢!信不信我真剁了你!”说罢,作势就要砍下去。
啪..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门外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脚步声,和一个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说话声:“真是了不得,喝了点酒,脾气涨了不少,都敢自称老子了,只不知,你若是老子,那我是何人?”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衣着华贵,又不失肃穆,深蓝色的衣袍,银色的丝线飞舞其上,他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向了持剑的谢侑。谢侑看见此人后,目光呆滞,充满畏惧,全身不禁发抖,此时的他,酒已经醒了大半,不自觉的跪倒在地,谦卑的唤道:“父...父亲...”
来人正是谢侑的父亲,照月城主,谢林。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谢林看着跪倒在地的儿子谢侑,气愤异常。“知道你几日不曾回府了吗?”
“我...我...六日...”谢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哦,原来你知道。真难得啊!”谢林环视着周围,看了一眼屋内两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你们两个,滚出去。”闻言,两名女子什么也不敢多说,衣服都顾不上穿戴整齐,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看两名女子离开后,谢林又看回了自己的儿子。“六日不归,整日混迹风月之所,不思进取,不学无术,你这逆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父..父亲,孩儿知错了,请您莫气,孩儿...孩儿这就跟您回府...从今以后定当用功...不令父亲失望...”谢侑怕极了他的父亲,但他也懂得,父亲也真真是为他着想。
看着谢侑,谢林深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房门前,背对着谢侑,说:“把衣服穿好回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扬长而去。
谢侑囫囵的套上衣衫,在谢府护卫的跟随下,也跟着回府了。
谢侑是家中独子,自小便被其母娇生惯养,5年前,谢侑母亲过世。谢林就是谢侑唯一的亲人,虽然谢林从小便严格要求谢侑,但其母在,经常溺爱着他,生怕他受一点委屈,其母过世,谢林也悲痛万分,虽然嘴上严格要求着谢侑,但因为常年忙于政务,无法时时敦促谢侑,所以,谢侑在为非作歹,他也干脆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导致了有谢侑今日这般。
回到城主府,谢林进了书房,刚刚坐下,管家匆忙走了进来,禀报道:“老爷,呼延将军回来了,急着见您呢。”
“快让他进来,你去带几个人在院中守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书房。”谢林回应道。
“是,老爷放心。”说罢,管家退下,不一会儿,一名银甲武士走了进来。
“呼延极见过大人!”来到谢林面前,银甲武师行了礼。
“恩,起来说话。”银甲武士起身,这个时候,如果天玄等人在此,定会赶到吃惊,因为此人,正是今日在树林中,与黑衣人私会,还想要杀掉他们的那个银甲武士。此人呼延极,照月城城主府护卫队统领。“此去,可曾见到人?”谢林急切的问道。
“是的大人,见到了,末将与其说了要求,另外把定金也交付于他。”呼延极回答道。
“恩,如此便好。那人可还说过什么?”
呼延极把今日与黑衣人的对话和盘托出,告知谢林。谢林听后,久久不语,在思索着什么。呼延极好奇,继续问道:“大人,这些人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神通广大?”
闻言,谢林摇头微笑。“我也只是听说罢了,本来便不是多么相信,只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但听你这么一说,呵呵,这伙人怕是比传说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末将虽不懂,但只觉得此人相当可怕,而且,在他们当中,应此人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你说对了,他的确不是什么大人物,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谨慎。”谢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也不想,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在此处苦心经营多年,自在逍遥,但有人想砸了我们的饭碗,夺了我们的财路,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小姑娘啊小姑娘,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
谢林在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继续问呼延极:“时间和地点,是否已经确认过万无一失了?”
“大人请放心,虽无十成把握,但也决计差不多,只要她来,必然经过那里,而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很好!呼延极,你先下去休息,先静观其变一段时日,有事,我再召你。”
“是。属下告退。”呼延极退下了,谢林坐在木椅上,双目微闭,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他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另一边,谢侑回到自己的房间,叫人拿了一些参汤,想要醒酒,而那名奉命去打探张梅家消息的家奴,就站在他面前。
“说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谢侑头都懒得抬。
“诶嘿嘿,侑少,小的费劲千辛万苦...啊...”家奴痛苦的双手捂住脸在地上打滚。谢侑把参汤泼到了家奴脸上,气愤的说道:“说重点,我不想听你废话,懂了吗?!”
家奴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说道:“懂...懂了,侑少息怒。”家奴捂着脸,颤抖着,呻吟着,继续跪在地上,颤声开始说道:“张梅的家,住在城北那个湖边的宁湖村,她是家中独女...爹娘都健在...但体弱多病...张梅除了在尚武堂修习,平时还要帮她爹娘操持家务,家里就靠着他爹偶尔上山砍柴和她娘帮人做做零工,还有村里其他人家的接济度日,很是困难...”
“没了?还有吗?”谢侑听完问道。
“没..没有了,她家比较简单,就这些情况...”
“恩,你总算办成了一件事。喏,这是给你的。”说罢谢侑朝他扔去了一包银两。
“谢谢侑少...谢谢侑少,侑少...那您...打算怎么做?要不咱明天直接把她绑回来,放在您的房中,做您的禁脔...嘿嘿嘿。”
“呵呵,你啊,别动这脑筋了,父亲刚刚对我发过火,而且总做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意思,换个新鲜的玩法吧。”
“那侑少肯定是已经有了好主意了吧!”
“呵呵呵,嘿嘿,当然了,这样,你明天......”谢侑在家奴耳边耳语了一番,家奴听完露出一阵坏笑,拍马说道:“这个主义好,这样一来,这张梅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那个小白脸,只有在一边哭的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