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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报

送走了琉姨娘,心中不免盘算,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过不多久就是嫡姐亦筱的及笄之时了,庶姐亦窈也已经满了14,至于四妹亦韵,只比我少两个月而已,听夕夕说,五妹亦怜前一个月才过的12岁生辰,不过场面简单敷衍到什么地步也就可想而知了。

说起君谦,我内心充斥着愧疚,娘亲临死前要我千万把君谦照顾好,我却觉得有嫡姐嫡母照顾他就可以了,基本没自己什么事了,一直以来对他疏少问候,结果,她们却将他置于死地!

至于庶弟庶妹们,大概就在琉姨娘的肚子了,如果这一世没有变化的话,那男的就叫君铮,女的就叫亦窈。

“夕夕!”

“来了!小姐,怎么了?”

夕夕这丫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奔了进来。

“没什么,只是问一下你而已,你知道溺水之后我有些神志不清,总是时有混乱,而且有些事情我也记不清了。”

看着我真挚的脸,夕夕想要怀疑也做不到了,而且说实话,她确实觉得我醒来以后神经兮兮的,很不正常。

“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调整好的,看,我现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吗?如果传出去了,不仅下人们会暗中耻笑于我,就连祖母也会变得更不待见我的。”

听我说完,夕夕也觉得确实如此,深思熟虑一番,暗暗平衡了一下其中利弊,也就坦然地接受了我的意见。

“好,夕夕,现在我问你,我是不是很久没去给祖母请安了?”

“呃......”

夕夕很是迟疑,欲言又止,不知道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没事,你说,我现在要最真实的话,不然......会露出破绽的,你不希望你家小姐最后被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吧?”

夕夕用一种惊呆的眼神望着我,嘴张大地连一个苹果都可以直接塞下去了。

“小姐,原来你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嫡母她们不是好人对吧?”

稍稍犹豫了一下,夕夕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小姐,你信我吗?”

上一世,夕夕用各种隐喻跟我提过,可我总是不明其意,后来,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她就选择了直接三番两次地苦劝我,当时的我不信,就和她吵了几架,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嫡姐听,最后,又狠心将她买入青楼,想来,真是糊涂!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我表情凝重地吐出这四个字,手上青筋都隐隐爆起。

“小姐,你又怎么了?”

看到我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她瞬间被惊了一下,“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赶紧把神色调到自然,我勉强着回了她一个笑脸,“夕夕,快说吧,拖久了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的。”

“嗯,自从老夫人说了温府上下所有少爷小姐,不必强迫必须每日清晨过来请安,而是随意,小姐少爷们的请安情况就各有不同了。大小姐几乎每天都去,雷打不动。二小姐性格本就不羁,只是偶尔去一下。四小姐虽然不天天去,但五天之中必有三天。五小姐身体本就孱弱,所以几乎不去,但每月都和老夫人去祠堂礼佛祈福。至于大少爷,从小就去学堂读书,在府中的时间很少,所以也就顾不得去请安什么的,老夫人对此也表示理解。”

“那我呢?是不是基本不怎么去?”

瞄了我一眼,夕夕似有难言之隐,可是话最终也没有藏着,“小姐啊,你哪里是不怎么,你是这三年根本没去过好吗?”

“啊?”这下我自己都被震到不行:什么,从没?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回事啊?

“那你怎么不提醒着我?”

“提醒有用就好了,我每次说的时候,小姐都很不耐烦,该说什么是老夫人不想让我们打扰她老人家的清闲,既然老夫人都已经发话了,我们就不应该在拂了老夫人的意。”

夕夕满脸无奈地看着我,我瞬间都要被自己给蠢哭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动脑子的时候,没想到还彻底想歪了!

咦,不对,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会舍得用脑子想这些繁琐的事情呢?好像这个歪理是某人教给我的吧?谁呢?嫡母?不是。身为嫡母,她要敢说出这番话,是打死相府所有人也不敢相信的!思来想去,一张刁蛮虚荣的脸立马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温亦韵!就是她,记得祖母这项规矩颁发下来不久,她就特意邀请我第二天早上去花园玩,结果我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待一个小时过后,她才幽幽跑来,说早上母亲硬拖着她去请安,害她不能跑出来,还说因为她是嫡女,母亲逼着她以后必须去请安,她很羡慕我,明明祖母颁布这项规矩是为了让我们不扰烦她的清修,去了还会白挨臭脸,惹她不高兴,可偏偏还不能不去,说什么羡慕二姐自由,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了等等,就这样把我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后来我听说那天早晨几个小姐里面就我一个没去,可事后祖母不仅没责怪我,反倒还特意给我送来了一盒蒸糕,想来祖母是为了试探,可我却不知天高地厚地把它当成了一种奖赏,洋洋得意,接下来的一个早上还是缺席,后来祖母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搭理过我了,如今想来,都是嫡母教育地好啊!

“好了好了,明天咱俩一起去!”

“啊?小姐,你要去请安?”

夕夕一脸难以置信,就仿佛看见太阳打东边出来了一样。

“嗯嗯。从今往后小姐就专门带你惩凶除恶,记得好好学着点啊,以后嫁人了,如果再遇到一些七里八里的人和事,也好有个范本参考参考,别说你家小姐什么都没教过你。”

夕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小姐,我还不用嫁人呢,你别那么早就想把我打发出去了。再说了,我的好小姐,你能教我什么?”

“能教你的多着呢,你就好好看着吧。对了,再跟我说说,我上课情况怎么样。”

“小姐,还说呢?私塾先生都三番五次地跑到相爷身边告状了,说小姐动不动就翘课,比四小姐还要顽劣!”

什么?明明都是她教唆的,怎么能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呢?

“还有呢?比如我和庶姐的关系怎么样?”

“小姐和五小姐都是和大小姐、四小姐一起玩,和二小姐没什么交集呢!”

“这样啊。那君谦什么时候在府中?”

“少爷七天之中有五天是住在皇家学堂里面的,只有最后两天才会回来。但,小姐,你和少爷也不怎么亲......”

夕夕硬着头皮想把话说完,可还是被莫名地气到不行的我没好气地给拦截下来了。

“那少爷和谁亲?”

“少爷从小就比较不爱搭理人,和谁也不是特别亲密的那种,但是,相比之下,他还是和夫人那一边比较亲的。至于老夫人那边,老夫人倒是有意亲近,可大少爷却总是不咸不淡,怎么说呢?就是蛮乖的,礼节都有,但总不会特亲密,而这两年,老夫人的兴趣也淡下来了。相爷那边的话,对他还是蛮关心的,可自古父严,所以表达给大少爷的,总是少了些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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