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走后沧凌忍不住内心愤恨只觉得胸口发堵,喷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安乐赶忙出去请人请了太医来,太医诊过脉后道:“公主体弱,方才气急攻心,我给开个方子休息几日便无碍。”
茹遥拿出准备好的金瓜子,赏给了太医:“茹遥替公主谢过张太医,若不是张太医妙手,咱们公主可是得遭不少罪了。”
张太医接过赏赐,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先回去开方子,待会差人送来。”
张太医走后不久,沧凌转醒,虚弱的唤到:“茹遥,扶我坐起来。”
“是,公主。”茹遥小心的将沧凌扶起坐靠在床上。
“咱们得想办法将茹茵给救出来,不知道父皇此次为何会这样对我,想必里面大有蹊跷。”沧凌思忖了会说道。
“可是如今咱们宫里的人都被陛下禁足了,如何去查?”安康焦虑的说道。
沧凌冷冷一笑道:“只是我们宫里被禁足而已,我相信会有人帮我的。”
安康一拍脑袋,打呼一声:“对啊,还是公主聪慧,奴才怎么没想到呢,景后定然会去求陛下开恩的,今天晚上奴才就溜出去找景后帮忙想办法。”
“不妥。”沧凌很快否决了安康的想法。让茹遥和安康很是不解,“景后是公主生母,又是后宫之主,想必景后最为上心了。为何公主不让?”
“正是因为母后是我生母,又是后宫之主,才不可为此事出头。父皇想必也是算准了母后会来求情,若是母后真去了只会惹恼了父皇,不但不能救我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水火,得不偿失。”沧凌冷静的分析着,让在场的旁人跟着恍然大悟。
茹遥见沧凌如此说肯定已有对策,赶紧问道:“公主可有好计策?”
“今日你们兵分两路,安康潜去凤栖宫,告诉母后无论如何不要为我求情,母后定会明白我的意图的。安乐则去锦绣宫去请德妃娘娘暗中派人查探。”
“德妃?德妃向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次会帮咱们吗?”茹遥有些疑虑。
只见沧凌十分肯定的点点头道:“一定会的,尽管去就是。”
沧凌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狠意,从前的情谊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跟你势不两立。
宫中的消息向来都是传的快的,凤栖宫内此刻气氛凝重,君竹跟着着急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景后此刻也是想不通,玄帝一直将凌儿视为珍宝,今日怎会发如此大的火?何况之前派人查探也都是说是星兰不小心摔倒导致的意外,为何一时之间便成了凌儿蓄意谋害?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君竹,陛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景后平静的问道,神色如常。
“回娘娘,陛下从凌云宫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龙祥宫看折子。”君竹将方才打听的情况说与景后。
景后暗暗做了决定,对君竹说道:“陪本宫前去龙祥宫拜见陛下,带上之前做的点心。”
“陛下,景后来了。”魏宫人小心翼翼的通传道。
“想也知道她来干什么,罢了,宣她进来吧。”玄帝似是知道景后要做什么般,本不想见,但毕竟是沧凌的母亲,玄帝还是让她进来了。
“妾参见陛下。”恭敬的行了礼之后,景后从君竹手中接过精致的食盒,道:“陛下,您看了好一会折子了,想必也累了,妾给您熬了羊肝粥,还做了您爱吃的聚宝糕,您快尝尝。”
边说边将食盒里的食物摆在案几上,玄帝端详起景后来,只见她神色如常并不像来求情的样子,颇有些玩味,于是走到几前,握住景后的手道:“你倒是有心,朕这就尝尝。”
景后服侍玄帝用完点心,陪着说了会话,玄帝开口问道:“今日朕将沧凌禁足之事想必你是知道了。”
景后笑笑道:“妾自然知道,陛下是不是以为妾是过来为凌儿求情的?”
“难道不是?”玄帝有些看不明白。
“恰恰相反,妾身觉得陛下这件事处理的非常好。”
“哦?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景后这样说玄帝自然不相信,便观察起景后的神色来。
景后自然知道玄帝的想法,很诚恳地说道:“凌儿如今是妾唯一的孩子,妾知道平日里对她过于娇惯,陛下疼爱妾,对凌儿更是百依百顺,助长了凌儿骄纵的个性,月儿自小跟在妾身边虽说没有缺衣少食,但妾对月儿的关爱着实比不上凌儿。所以妾有罪,还请陛下责罚!”说罢,景后便跪在了地上。
玄帝将景后扶起,道:“朕明白的,不怪你,你接着说。”
景后复又坐下,继续说道:“宋修仪走的早,陛下一直以来也觉得亏欠月儿,可凌儿不但不体贴月儿反而因为月儿提起华儿而动怒,更是怀恨在心,竟然犯下如此打错,不过是被禁足已是陛下开恩,妾又如何有脸面替她求情呢?”
玄帝听完,将景后揽入怀中,欣慰的说道:“朕爱的便是你这般玲珑的心,本来朕以为你定会来这大闹一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识得大体,是朕错怪你了,凌儿是朕的宝贝朕也不舍得她受苦,罚她几日长长记性就是。宋修仪的事你也明白到底是朕亏欠了她,朕也明白此事并非如月儿说的一般是凌儿下的手,但朕不得不这样做,就当给她的一点安慰吧。”
“陛下做什么,妾都会支持的。”景后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也知道了玄帝的真实想法,不免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