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去哪儿了?”沈笑颜绕过人群,找到了吴刚他们三个,于是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也在奇怪呢。”
沈笑颜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走进李炎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那柄乌金大关刀。人和武器都不在,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那个混蛋不会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吧?”沈笑颜急匆匆的跑出屋子,心里既焦急又紧张,正巧看到陈虎走过去,连忙把他拦住。
“哟,大嫂好!”陈虎开口就是一句“大嫂”,沈笑颜心里着急,也没空去反驳他了。
“李炎那家伙可能跑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我们杀掉的怪物比预计中少了很多。”陈虎恍然大悟。
“他一个人出去了啊,外面那么危险,你赶紧出去找他啊!”沈笑颜急切说道。
陈虎看到沈笑颜着急的样子,竟然大声笑了起来。
“哎哟,大嫂哎,你这是完全不了解李哥他有多厉害啊。我们去救他?别反倒是被他救了啊。”
“……”看到陈虎的样子,沈笑颜心里的焦急也减弱了,反倒是生出一股好奇的情绪,“李炎那家伙……真的这么厉害?”
“这我得跟嫂子你好好说说。这两天出去,我们几个清完一栋楼要花4小时,之后我们就累得不行了。但是我们回来了,李哥却没回来,他每次都比我们晚回来两小时,你知道他这两小时干嘛去了吗?”
“……不知道。”在沈笑颜看来,每次都是李炎扛着大关刀压阵,根本不出手,只让陈虎他们四个与无面怪战斗,自己坐享其成,却没想到在陈虎等人回来之后,他竟然还一个人留在那儿。
“李哥他在这两个小时里干掉的无面怪,比我们4个一起4小时干掉的还要多得多!”陈虎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那种内心里的崇拜。
“什么!?”沈笑颜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李哥他是个十足十的疯子,也是个十足十的天才。这营地附近的几个人口较多的地方他都去过了,你猜怎么着?他专挑那些怪物密集的地方下手,我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我估计光是这四天时间,死在他手里的无面怪得有这个数。”
陈虎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
“三百!至少三百!这可是一个人干的啊!?要不是李哥他大发神威,营地这几天能安安稳稳?那些怪物早就顺着味道杀过来了!嫂子我跟你说,我是真的对李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世界末日能跟着这样的人混,是我们四个的福气。”陈虎感慨不已,情真意切。
沈笑颜只觉得对李炎的看法又要刷新了,这家伙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嫂子你也知道,我家是个武术世家,祖先在民国那会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到了我这一代很多绝学都失传了,唯独留下一套刀法和一套拳法。我家爷爷曾经说过,家里的武学都是民国时那位祖先观摩一位武学大宗师的招数所创的。前几天李哥一记手刀把我干趴下,那一招竟然和我家传的刀法有些微相似,但是却又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嫂子你猜猜,这是怎么回事?”
沈笑颜只觉云里雾里。
李炎那家伙所用的招数竟然和陈虎家传的武学有所相似,但是却又强出很多。而陈虎家传的武学是祖先观摩一位武学大宗师的招数所创的。
难不成,李炎的招数竟然源自那位武学大宗师?
“你说的太玄乎了……”沈笑颜表示不敢相信。
“前几天我找到李哥,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他竟然毫不藏私,愿意把‘那一招’教给我。这两天我自己练习多了,才有这个明悟。李哥他可是真人不露相,想要练成那样的绝学少说也得十年苦功啊。大神在民间,说的就是李哥这样的人。”
陈虎一番话说得越来越亢奋,那种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沈笑颜怎么也不敢尽信,但是对李炎的担心却减少了几分。
“算了,我干嘛为那个混蛋担心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沈笑颜跺了跺脚,羞愤不已。
——
高尨这些天过得很不舒服,不是因为没有架打,也不是因为缺衣少食,而是因为没女人玩。
不是没女人,而是玩不到。
眼看着二十多块美肉在面前晃来晃去,却被赵建军那个老不死的重点盯着,根本没机会下手,那种感觉简直难受的要死。
这世界末日了,谁不想着及时行乐啊?唯独赵建军那个老不死,还抱着以前那堆规矩不放,自以为清高,对下属还管得那么严。
找死!纯属找死!
高尨心里转了无数次念头,幻想着掐断那个老不死的脖子。
这老不死的虽然让人深恶痛绝,但是他儿子却是个知趣的家伙,跟他老子完全不同,思维活络,做事让人很舒坦。
最近他特意和自己接触过几次,想要把自己拉进他的阵营,和他老子作对。这很好啊!高尨当场就想答应下来。
但是他转念一想,要是这么轻易就被说动了,那他多没面子?不拿出点好处怎么行?
今天赵明志又约了自己,看来是要有点表示了。
一想到这里,高尨不禁有些期待。他来到和赵明志约好的房间外,敲响了门。
“谁啊?”门里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女声。
高尨一愣,不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回答:“我是高尨。”
“是高先生啊,我等你很久了,快进来吧。”
高尨走进屋子,没看到赵明志,只有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儿,这女孩儿个子不高,娇小可人,看起来像是个邻家小妹,可爱极了。
“高先生,善柔姐让我在这等你。她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想找我看看。”小护士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护士,不是医生。复杂的病我也没办法,但是发烧啊,包扎个伤口啊还是没问题的。高先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高尨愣了几秒,然后裂开嘴,露出一个仿佛食肉猛兽般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赵明志啊赵明志,你这份礼还真是够大的!不错,非常不错!老子就暂时跟你混了,哈哈哈。”
女孩儿终于察觉了什么,却已经迟了,任何挣扎都已无用,只是徒增痛苦。
纯白之花,遍染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