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口中,讲出所见,说出心中,推想猜测,月光下走,大步向前。
司马星光,笑着,摸面上胡须,道:“我们刚遇到的那二兄弟,之后夫人帮哥哥,治了腿疮,但据我观察,兄弟二人,日子过得不错。在他们屋中,由桌上被打落在地的罐头盒是日制的。”
唐水,轻轻,急声说:“军需品?”
司马星光,点了点头,道:“那兄弟二人不仅吃了倭寇的罐头,他们水盆边放的肥皂,床上铺的毯子,都与倭寇兵用的一样。”
唐云,听了,向前走,睁大双眼,低声道:“倭寇兵的罐头,肥皂,毯子,怎会跑来,无缘无故,投靠他们?兄弟二人,不简单啊,倭寇的东西,也敢摆于明面,招摇过市。”
唐水,皱眉,道:“此兄弟二人,是有故事的。倭寇兵的东西,他们如何得到?倭寇兵双手奉上?自己动手取来?”
司马星光,慢步走,道:“如是倭寇给的,他们兄弟,定是为倭寇做事。若是他们利用,码头做挑夫之便,自己拿回的,他们就是梁上君子。”
司马星光,推了一下,眼镜,接着,道:“我选后者,如是前者,医者妙手郎中,刚刚出刀去疮,用药治腿,就是救了歹人坏蛋。而且,若为倭寇办差,腿疮怎会无医无治,到了砍腿的地步?”
唐云,忙搂住身旁,走着的司马星光的肩膀,微笑,道:“言之有理,如果他们是为倭寇兵办差,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他们落脚点被我们,知道了,说不定会杀人灭口。我们又得遇敌迎战,怎会慢步这僻静小巷,猜测推想。”
唐水,叹了一口气,说:“我为郎中,待陌生人,治疗腿疾,去了他苦,添了我忧。”
司马星光,拉住,身边,唐水的手,笑道:“夫人,我们这也是,月下回去,路上闲来,口中胡说,戏言罢了!”
司马星光,望了一眼,夜空,接着,轻声道:“所有的疑问,不解,都是我们通过看到的事物猜想而己,不是事情的本来面目。何况您是大爱仁心的医者,见了病疾缠身的人,怎能不动恻隐之心?怎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司马星光,摸脸上小胡须,道:“况且,我们推测那兄弟俩都是挑夫,倭寇,安插两眼线在挑夫队伍中,有何用?”
唐云,露出大笑脸,道:“也许,那兄弟二人,就是普普通通,两挑夫。倭寇之物运来,借着码头,挑东西的工作之便利,取来一用。”
唐云,咬了咬牙,接着,道:“一切都是巧合,我们经的风雨多了,历的磨难久了,思想不单纯了,想问题越发复杂了。本来平淡的一件小事,我们猜来想去,就变得深奥莫测。”
唐云,眨眨双眼,继续,道:“说不定,您救的是个大好大善之人哪!见病不医,遇疾不治,姐姐学医何用?善与恶,有时只是,一念之间。举刀放箭,可害人,亦可救人。要看人心是,大善,大恶。”
唐云,向前走,看一眼,姐姐唐水,接着,道:“如医治的真是不善恶人,那您这次危难之处,显身手,说不定,让他感动,使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唐云,又看一眼,唐水与司马星光,拉在一起的手,笑道:“您想多了,妙手郎中,救死扶伤,医病去疾,我与驸马爷,敬重,佩服。愿永远拉着手,一路高歌,向前奔行。”
唐云,说完,快出手,拉住了唐水的手。
司马星光,笑了,道:“夫人,我拉了您一手,六少爷,嫉妒,就得拉您另一手。有我二人,拉着您的手。有我们为您劈荆斩棘,您就威武大胆,无惧无畏,高飞远走。”
三人笑着,月光下,迎风儿,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