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交手,未有结果,观戏论事,完善计划,准备再战。
二人在戏园子许多戏迷的掌声中,说着话,论着事。
柳俏俏,手端着茶碗,轻声说:“我冒险探得,刚刚我们出来的那个小小倭商地商会俱乐部,所有服务员身上都佩有枪。为何时刻准备着,交火开战?”
唐云看着戏台上武生精彩表演,用力拍手,道:“倭商,鲸吞虎噬,欺行霸市,恶毒竞争。武力收购,威逼合作,恐吓对手。华商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
唐云收了脸上的微笑,一脸严肃,接着小声道:“有些华商,顾忌家人安危,只好哑忍退让。但忍无可忍,就会奋起反抗。退无可退,必须迎敌而战。所以倭商据点自然严加防范,怕人持枪拿刀来报仇血恨。”
柳俏俏,轻声接说:“可怜的华商,有时也如您我一样,被水一战,破釜沉舟。”
柳俏俏,出双手摸摸自己的双脸,浅皱眉,说:“那胖子刘,竟然丝毫没有认出我之真容。今日实战检验,得知我的化妆,精巧绝妙。”
柳俏俏,得意笑着,接着说:“前几日我们才同他舞厅欢聚,我还与他翩翩起舞。今日倭商俱乐部在相见,却全然成了陌生人。”
柳俏俏,轻轻抬起左手,看了一下,继续小声说:“我这双纤纤巧手,可以让自己面貌,变化多端。瞧六少爷的妆容,也是精妙绝伦,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唐云,眼望楼下戏台,叫了一声好,喝了一口茶,轻声笑道:“秘密。大人勿要沾沾自喜。那日舞厅相见您,貌美如妖精,秀色可餐。胖子刘,自然垂涎三尺。”
唐云,睁大双眼,看着,柳俏俏,接着,轻声道:“而今之您,花容尽毁,月貌全无,丑陋无比。他怎会细观近赏,一位丑八怪。看一眼让人心生厌恶。自不会细细打量,更无心琢磨。”
唐云,轻叹了一小口气,接着小声道:“正因如此,我们身上的漏洞瑕疵,才不易被发觉。我们才可瞒天过海,鱼目混珠。美丽可爱之宝,才能吸引无数目光。丑陋讨厌之物,自然视而不见。”
柳俏俏,听了,出手一把,抓住唐云手臂,瞪目说:“现在我,奇丑无比,面目全非,人见人厌?”
唐云,一摸自己的络腮胡子,笑呵呵,道:“此刻的您配如今我这副尊容,绰绰有余。您若变回之前玉面粉人,难以接近松田,无法取之首级。只有丑容恶貌,才可随同我一起,杀鬼斩寇去。”
柳俏俏,掐了一下,唐云手臂,笑说:“如今您我是半斤对八两,两个丑人在此听好戏。倭商松田,必死无疑。小女子我,可不能,白白毁了花容美貌一回。”
唐云,淡淡一笑,出二指,指向楼下戏台,道:“这好戏里面,善良可爱的人也不是各个都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往往丑陋朴实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颗可敬无私,宽容善良的心。”
柳俏俏,笑了,看着,唐云,说:“想不到,六少爷,很懂得,观好戏,看善人。有心人,见得真。”
唐云,笑了,道:“常来常往于人生的戏台上,久而久之,自然学到了一些,看人观事的心法。比您差着十万八千里哪!”
柳俏俏,点点头,轻轻拍拍唐云的臂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