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班蝶很忙,上午要把众多的邮件按类别分拣好,下午要去把早上分拣好的邮件送到各个收件人手中,怎么说呢,就是早上看瞎眼,下午跑断腿。
两份工不是那么好打的啊!晚上班蝶还要挤出时间来写文,什么都放弃,但这个是班蝶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白天工作八个小时,晚上还要写文不少于三个小时,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但又必要的事,班蝶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休息了。才刚刚工作了一个星期,班蝶就瘦了五斤,看得利雪直心疼,忙劝班蝶不要这么拼命,班蝶只是笑着罢了罢手,不拼命怎么生活下去,更何况她还有梦想呢。
早上七点半,班蝶一边吃早餐一边去邮局,班蝶的早餐随便又简陋,只有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合起来也就三块钱,这样的早餐班蝶吃了有十年。将豆浆盒里最后一滴豆浆吮吸进嘴,班蝶把被她喝尽的豆浆盒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时邮局也到了。
班蝶到时邮局正好开门,班蝶从没有咬过时间,但她每次却都是那么的准时,就像来时算好了精确的时间。向开门的人打了声招呼,班蝶走进了她的分拣室。
分拣室里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来自全国各地的邮件,每一天都是这样,而班蝶的工作就是将它们分类整理好。这其中有信件,有零食,有玩具,也有家电……总之五花八门,各类奇葩应有尽有。分拣员的工作很辛苦,甚至过于配送员的,两个工种都体会过的班蝶是这样认为的。
班蝶坐在分拣室的中间,周围是乱七八糟的邮件,她低着头拿过一个邮件认真的看清贴在邮件上面的纸上的字,确认它是什么东西后分出它属于哪一类,再决定把它扔向哪一边,就是这么个步骤,需要无数遍重复着,直到把这个房间的邮件全部分拣好。
三个小时过去了,班蝶终于全部分拣好了,她从地上站起来,险些跌倒,坐了这么久腿都坐麻了。不仅是腿麻了这么简单,她现在手是酸的,脖子是痛的,眼睛是花的。
往前后左右环视了一遍,班蝶想选择狗带,这还没完呢,刚才为了速度只是进行了简单分拣,现在还要再检验一遍,看看有没有错误的。又花了半个小时来检验,最后一步了,到要把乱七八糟的邮件叠摆整齐。干完这一切,班蝶觉得她的腰要断了,手和脖子也要断了,眼睛更是要瞎了。
简单的吃过午餐,班蝶把她刚才分拣好的邮件分别装进一个个箱子里,和两个男同事把这些箱子搬进一辆绿色的三轮车里。这种绿色的三轮车是邮局配给邮件配送员的,而这一辆就是配给班蝶的那一辆,班蝶可没有驾照,知道要开这种车起初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为了生计,出发!
一路上还算顺利,班蝶也小心地避开了交警叔叔。班蝶的货送得快速又准时,收件人要求验货班蝶也没有拒绝,而且收件人也很好说话,班蝶不仅没被投诉过,还获得了不少好评。
班蝶熟练的开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还剩最后一个邮件,送完这个就可以下班了。这个收货地址挺难找的,班蝶找了很久才找到,在一个汽车维修厂旁边停下三轮车,班蝶拿出手机拨通收货人的电话。
“您好,我是庆南邮局的配送员,您有一个包裹到了,方便出来取一下吗?我现在在庆南汽车维修厂旁边。”
那边只传来了“嗯”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班蝶觉得这个声音阴森森的,一阵凉风吹过,班蝶禁不住抖了一下。夏天的傍晚快六点天色仍然大亮,班蝶不禁环顾了下周围,四周非常配合的没有一个人,班蝶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大约过了五分钟,班蝶才看到一个人向她这边走来,来人穿着一件全黑的带帽外套,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整个人非常醒目,班蝶猜他应该就是收件人。待他走近,班蝶发现他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长长的帽沿遮住了他的脸,只有尖锐的下巴露了出来。
好奇怪的人,班蝶在心里说。班蝶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好重,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班蝶迎了上去,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收件人吗?”
来人点了下头,帽沿轻轻颤动,即使离得这么近,班蝶还是无法看清他的脸。黑衣男子接过班蝶手中的包裹,转过身就要走,班蝶把他叫住了:“唉,你不验验货吗?”
“不用了。”声音清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嗓音清亮而富有磁性。真好听,班蝶禁不住在心里想。
奇怪的人,不过好好奇他长什么样啊,声音这么好听应该会很不错吧!班蝶嘴里小声嘟嚷着,把车开回邮局时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同事还未走光,班蝶拉住一个也是配送员的同事趁机问:“哎,我今天送货时碰到了一个怪人……”
班蝶话还没问完,那同事就笑道:“是不是一个穿得全身黑,还戴了顶鸭舌帽盖住脸的男人。”
“嗯。”班蝶点头:“他是什么人啊?”
同事摇了摇头,但话闸子好像一下被打开了,拉住班蝶侃侃而谈起来:“虽然不知道是具体什么人,但听说好像是一个作家,他是局里的常客,每个星期他都会有两三个包裹,我也送过他的货,里面应该是书吧,特沉……好啦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作家么,书么,好羡慕!班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一本书,她也想像那个黑衣男人一样在家写书。羡慕、渴望、向往,但现在自己的水平还不够,也没有机遇,所以她在努力着……会成功的,加油,班蝶!
作家,黑衣男人,班蝶好想认识一下。